“都怪Eric哥哥,不知在忙什么事情,自己忙,還不給我走,不然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家了!”
阿蘅懨懨地靠著沙發(fā),腿搭著何之禮身上,“其實我根本不喜歡在這上學(xué),就是現(xiàn)在,我也不喜歡,我看見這群鬼佬就煩,煩死了,花花綠綠,跟鳥一樣,每天吵個不停!不,我就是不愛上學(xué),我什么也不喜歡,真煩,我干嘛要做人,我做什么人!”
“阿蘅,你再胡說八道就去樓上抄書,別以為發(fā)癲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讓你出去玩,玩得自己發(fā)燒感冒。”
何之晟警告性地看了眼,示意妹妹馬上把藥吃了。
“哥哥就是蠢,白癡!禮仔,我身上好痛,你給我揉揉,我可能要死掉了。”
她往弟弟那挨,到后面干脆趴何之禮身上了,“好痛啊,是不是誰看我不順眼打我了?”
“你藥到底吃不吃?禮仔,你摁住她,我把藥灌進去。”
不知道是燒傻還是故意胡說的,何之晟有時真猜不透妹妹到底在想什么。
“不——我自己會吃。”
“你早就這樣乖不是很好嗎,非要人說的。”何之晟摸了摸妹妹的額頭,燒還沒退的。
“等你好了,我們就出去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焙沃Y親了親她發(fā)紅的面頰,因為燒熱的緣故,她整個人看著懨懨的,像是缺了水的小花,蔫蔫的。
“我要真好了,也不跟你們玩啊。Eric哥哥,那個小林先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為什么晏家參與了,林家還要林竹奈跟晏淼訂婚呢?”
蕭之蘅想不明白,都這樣了,為什么林家還能同晏家來往。
“妹妹,很多時候,私情遠比不上利益。”
“真惡心!
阿蘅厭惡地別過臉,窗外是綠茵茵的草坪,開著星星點點的雛菊以及各色她叫不出名字的花。
何之禮陪她回房間,見她心情不好的,拿出之前沒拼好的樂高跟她玩。
“禮仔,你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嗎?”
阿蘅盤腿坐在床上,而何之禮坐在地毯上,周邊是散一堆的零件。
“Miesha,這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你何必自尋煩惱去深究呢!
“可是……那為什么阿裕也在查?他好像是在幫林竹奈,那林竹奈為什么要查呢?萬一給爺爺知道了,爺爺會生氣的。”
蕭之蘅一直喊林先生叫爺爺?shù),她小時生活在港城,何林兩家關(guān)系親,她自然也常往林家跑,同林家的人多數(shù)關(guān)系都很好。那位已逝的小林先生她沒見過,可聽說能力很好,為人也是相當(dāng)不錯。他去世以后,他的名字在林家就是禁忌,誰也提不得。
“小林先生的私產(chǎn)不簡單,林竹奈是他女兒,就是名義上的,也有繼承的權(quán)利。況且這幾年不知是誰傳了出來,小林先生在海外也有生意,是完全脫離了林家的,如果是真的,林竹奈也拿到手了,那她完全可以不用受林家擺控了!
何之禮將組裝好的房頂放一旁,神情漠然,相比林家的舊事,他更關(guān)心的還是怎么把下一步拼接好。
“那不是更怪了,如果林竹奈擺脫了林家,那更不可能去理何之裕了,他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的,可他還幫……”
要真說是因為喜歡也不可能,何之裕還沒蠢到這地步。
“阿蘅,你怎么不想想,這事情背后說不定也有叁叔的參與。他從小就跟小林先生一塊玩,自然知道很多的。他不露面是不方便,而Calvin是他兒子,自然很多事情有他在幕后指點的!
說到底,大家都是為了那塊肉吃。
“禮仔,我想要蕭氏,可現(xiàn)在有個很現(xiàn)實的事情擋在我前面,那就是蕭鶴卿。他能力太強了,又是真正姓蕭的……爸爸很重用他,把M國那塊的產(chǎn)業(yè)交給他來做。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沒戲了?可能我就像他們說得那樣,就是領(lǐng)信托分紅過日子了!
“你真的想要蕭氏嗎?蕭家水很深,并不簡單!
“可是我以后的路只有兩條,要么像個傻子一樣跟人聯(lián)姻給家族利益置換,要么就是拿到蕭氏,把說話權(quán)握住在自己的手里。我想不到我跟別人結(jié)婚會怎樣,我還是更想跟你一起,你那么好……”
說著,蕭之蘅自己也愣住了,仔細想想,何之禮確實很好,話雖然不多,但至少每次讓他去辦事都乖乖做了。而且也沒像哥哥那樣死管著她……如果以后結(jié)婚的對象是何之禮……為什么會是何之禮呢?她怎么會想同何之禮結(jié)婚……
“怎么了?”
何之禮習(xí)慣了她忽冷忽熱的脾氣,以為姐姐只是累了,于是把東西收好,而蕭之蘅不說話,摟著他的腰靠他身上。
“這個藥吃了我想吐!
“那讓醫(yī)生開別的,還是有點燙,燒沒退的!
何之禮還想再摸摸她額頭確定,可阿蘅卻拉了被子,悶悶地躺下,背對著人,“我要睡了,你走吧!
“你管自己,我坐邊上,不會吵你的!
“讓你走就走啊,你怎么那么煩!”
可說完蕭,阿蘅又后悔了,囁嚅著低下臉,“sorry,我身上很痛,所以心情不是很好……Frank,你別生我氣!
“我沒有生氣,你睡吧!
何之禮是真沒放心上,說白了,蕭之蘅的脾氣其實有點怪,喜怒無常的,她在外面至少還裝一裝,在家就完全不會的,他要真把這種小事放心里,那從小到大加起來,早就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