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了!彼f。
江辭身體一頓,而后完全地放松下來。他回抱住紀巷,一只手完全橫著摟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按著他的后腦勺,讓他緊緊貼著自己。
他低下頭,在紀巷不注意的時候,嘴唇貼到他的頭發(fā)上,壓著聲音連著叫了好幾聲紀爺。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呢,能讓他在小小的少年時代,就做好將一生奉獻給這個人的準備。
紀巷的耳朵尖尖貼在江辭溫熱的頸側,整個人都慢慢回暖了。
倆人抱得太緊,他寬大的羽絨服早已經(jīng)被擠得變形,松開之后都還等了一會兒才回彈成原來蓬松溫暖的樣子。
江辭替他把身上的背包卸下來:“累不累?行李呢?”
紀巷搖搖頭:“不是很累,雖然坐得久,但是凌晨上飛機就睡了。行李箱在一樓呢,我直接上來的!
“這么急啊?”紀巷一回來,江辭立馬好了,又恢復成了以前那樣,調侃道。
紀巷紅著臉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你不急?”
“急急急,”江辭去拉他的手,“我特別急!
紀巷翻了個白眼:“餓了,給我做飯!
“想吃什么?”
“下碗面就行了,這么晚了吃不了多少!
“好!
作者有話說:
來了
崽崽小天使
ps:宋延銘的id是mush,也就是mushroom的那個mush(懂了吧,x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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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登高
江辭原本的打算是學習到1月2號, 就剛剛好七天,3號去城里逛一天,晚上回來之后大家就都就位了。
但是現(xiàn)在紀巷回來了,他即使不說, 江辭也會把一整天都花在他身上。
兩個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都不知道應該出門玩點什么, 最后還是紀巷說:“辭哥, 要不咱們去爬山吧!”
江辭笑道:“你這個健身房就在一樓都不愿意去的人, 居然想要爬山?”
“這不是想著新年要登高望遠嘛,”紀巷嘿嘿笑著, “新賽季馬上來了, 咱們迷信一下玄學,整點儀式感!
紀爺都發(fā)話了, 那當然得同意。
二人換好舒適的運動裝,套了一件短款羽絨服, 收拾好必要的東西,各自背了一個包。
他們打車去了雁青山,到達已經(jīng)是中午。
雁青山在昌川下屬一個偏遠縣城, 是他們這平原地區(qū)海拔最高的山, 零幾年被當?shù)卣脑斐陕糜尉包c,這么多年一直發(fā)展得很不錯。
山上有個雁青廟, 終年香火不斷。
江辭還沒有去過,就當做是元旦出游了。
兩人在山腳下隨意找了家店吃午飯,吃完正式啟程登山。
雁青山不崎嶇, 也不難爬, 甚至有修好的臺階, 人們只要拾級而上, 就一定能走到頂端。
——難就難在海拔高,臺階看似平緩,實際上階梯的數(shù)量多得數(shù)不清。
剛開始紀巷還笑著跳著走呢,走幾步又叫江辭看云,走幾步又叫他看山看樹。
爬到半山腰時,他就開始沉默了,背包也垮到了兩臂彎,羽絨服半敞,露出里面的衛(wèi)衣。
又爬半小時,他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走十級就得停在原地歇兩分鐘。
江辭把他的背包和羽絨服都接了過來,自己單手捏著兩件薄款羽絨服,前后各背著一個包,依然直挺挺地站著。
他調侃:“體力不行啊紀爺,這才剛過一半呢!
雁青山作為旅游景點,也算是見過非常多這樣體力不支型選手了,為了多賺點香火錢,他們就在半山腰開了雁青廟的側廟,比山頂正廟規(guī)格小,但該有的菩薩都有……反正都叫雁青廟。
不能到達頂峰的香客,可以選擇在半山腰的寺廟燒香拜佛,交出香油錢,信仰與愿景也能隨著縹緲的青煙傳達到神佛處。
——總之就是誰也不錯過。
“要不就在這廟里湊合一下?”江辭去拉他,“意思到了就行了!
紀巷拒絕:“那不行,廟雖然相似,但山頂和山腰的風景是不同的。”
紀巷依然堅持要爬,到后面幾乎是攙扶著江辭的胳膊走上去的。
正廟輝煌,莊嚴大氣,撞鐘與念經(jīng)聲縈繞,即使是在山頂也香火不斷,許多游客擠在一起燒香拜佛,為新的一年祈求好的氣運。
他倆年輕人本來也沒這種儀式感,來都來了,還是燒了一把香,一起點了插進香灰池里,也省了很多一拜拜二拜拜的儀式。
紀巷還買了一株一人高的大香,是為俱樂部點的。
做完這些,倆人就去觀景平臺看風景了。
平臺是木質的,底下有鋼板結構撐著,延伸在山巔之外,和一棵歪斜的樹枝探出去的大樹并肩,隆冬,樹枝已經(jīng)枯了,枝干伸在灰蒙蒙的空中宛如張牙舞爪的鬼手。
遠望已無可以比肩的山巔,只有山體上的樹,黃綠夾雜,像是鋪了雜色的地毯。再遠就是平原萬家燈火,在日暮之時,街道和寫字樓已經(jīng)提前亮起了路燈。
平日身處其中,此刻站在遠山,頗有些從人間抽離的豁達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