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施澤要去上班。
施海倒是可以再在家里待一會兒。
施澤當著施海的面,摟著菊香要了個離別吻,把她紅潤的唇瓣親得泛紅。
“大哥,我去上班了。”他對著施海說。
施?戳怂谎郏叭グ。”
施澤又親了親菊香的臉頰,出門了。
菊香站起身來收拾桌上的碗筷。
身旁的男人接過她手里的碗,“我來吧。”
布滿繭子的粗糙手掌滑過她滑嫩的手背,激起一陣酥麻的癢。
菊香縮回手,低頭小聲道,“謝謝大哥。”
她白嫩的脖頸上一串醒目的紅痕,映入男人暗沉的眼底。
他沉默地收拾碗筷拿去水房清洗。
菊香從昏昏沉沉的午覺里醒過來,周圍還是安靜一片。
麻布床簾隔出一個封閉陰暗的角落,也隔絕了另半邊床上的人。
一片寂靜里,有男人急促的粗喘。
是床簾另一邊的男人。
他聲音暗啞,帶了情欲,仿佛正在痛苦的掙扎,又像是淪陷在舒爽的深淵。
他在輕聲呢喃,“菊香…”
菊香胸腔里的心臟劇烈的跳動幾下。
男人的聲音在午后的燥熱里越來越急,越來越啞,“菊香…菊香…”
一聲一聲,響在她的耳膜邊,仿佛就像在她身邊呢喃。
菊香埋在被子里,出了一層薄汗。
還殘留著丈夫精液的花穴,不知羞恥的吐露出一點熱液。
床簾背后的男人似乎已經(jīng)快要壓抑不住,連床板都在他的動作里微微發(fā)顫。
菊香呼吸急促,心臟急跳。
不知過了多久,
“唔…菊香…哈…”隨著一聲喟嘆似的喘息,床簾后響起幾聲水漬聲,聲響漸息。
菊香鼻尖嗅到似膻似腥的味道,腿心潮濕。
她已經(jīng)人事,當然知道這是什么。
這是男人精液的味道。
房間里回歸寂靜。
等到房門一聲輕響,施海出門了,菊香才拉開床簾走出來。
她紅著臉看了一眼施海的床位,那里被男人收拾的干干凈凈。
她撇過頭,勉強放下心里的雜思,拿起角落的鐵盆,準備去水房把里面的衣褲洗干凈。
視線一頓,她看到鐵盆最上面堆著的一條小小的棉質內(nèi)褲。
那是今天上午和施澤做愛時脫下來的,腿心的小片布料被打濕,一片深色的水痕。
如果從施海的床位看,他半躺下來,剛好能看到鐵盆最上面那條內(nèi)褲。
他剛才對著什么在動情,不言而喻。
菊香只覺得手里的褲子都在燙手,她猛地把褲子埋進衣服堆里,臉頰滾燙。
家里菜吃完了,菊香把孩子托胡佳靜照看著,出去買菜。
Q市氣候好,常年都有綠色蔬菜賣,連冬天都能買到碧綠的野菜。
遇到夏天雨季,還有從山上采摘的野菌子賣。聽說有種菌子熬湯能有雞湯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菊香穿梭在集市里,挑選著菜。
他們家兩個大男人都是壯年,菜里沒有油腥的話,干活兒沒有力氣。
所以菊香總是會在買豬肉的時候讓老板貼著賣給她一些豬下水。
豬肚燉湯,豬肝爆炒,豬大腸加鹵水鹵制,都可以算做肉菜了。
如今市場放開了些,好多東西也不用專門的票據(jù)來買了,像這些豬下水就是。
價錢也比肉便宜,幾毛錢就能買下一整塊豬肝。
雞蛋、豆角、幾把野菜、一塊半肥的豬肉另加上一塊豬肝,一共才花費一塊錢。
收獲滿滿,菊香挎著菜籃子往回走。
她先去胡佳靜家,跟她打了個招呼便抱了孩子準備回去。
“哎,菊香,跟你說個我剛剛聽來的大消息!”
胡佳靜拉住她,低聲跟她說。
“咱們廠要新來一個廣播員了!”
“聽說是個來頭大的,連廠長都不敢得罪!”
“那怎么跑咱們這邊來了?”菊香好奇。
畢竟機械廠比起食品廠和紡織廠來說,也算不得什么香餑餑。
“誰知道呢?說不準就是圖這里清閑?”胡佳靜也是今天從別人嘴里聽說的。
兩人又閑談幾句,菊香抱著孩子告辭回家。
來頭再大的廣播員,也跟她是沒什么關系的,關起門來,都是自顧自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