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定金,三天后來拿貨,還是這里。我是做生意的,講的是童叟無欺,若是我騙了你的錢,黑市也不會放過我!
“照你的意思,黑市還有人管理?”
“做哪路生意有哪路生意的規(guī)矩,黑市自然也一樣。”
“那好,定金我付了,我要五四,三天后來拿貨!鳖櫡盘统鲥X,數(shù)了20張,給了那人。
沈星言目瞪口呆,這么多錢,看來顧放是有備而來。
那人給了顧放一個牌子,很像洗澡堂子存貨柜上的鑰匙牌,上面寫著16,“三天后憑這個拿貨!
顧放緊緊攥著牌子,點了點頭。
兩人往回走,沈星言低聲道:“兩千塊定金都交出去了,也不差五百了,去找包打聽!
顧放猶豫了下,朝包打聽的攤位走去。
包打聽前有人在,似乎在問一個失聯(lián)許久的朋友,包打聽沒有立刻給消息,而是讓他三天后再來,他一準(zhǔn)把消息打聽回來。
沈星言道:“看來他有門路,三天就能打聽出來,這門路不是一般的廣!
顧放不語,等那人離開,走了過去。
攤主一看到他便笑了,“想通了?”
“五百塊買個消息,不算貴!鳖櫡盘湾X,“我想知道鄭保昌是不是黑市的管理人?”
那人一怔,把錢扔給顧放,“這個消息不賣!
顧放并不收錢,“你既然拿了我的錢,就要給我消息!
“我說了不賺你的錢。”
“好,我換個問題,鄭保昌當(dāng)年拆遷是不是殺過人?”
那人站起身,開始收招牌,“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我收攤了,不賣了!
“那就是有!
那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懼意,“我可沒有說過,是你自己猜的!彼艁y地收拾東西,還偷偷朝四周瞧,似乎是害怕有人突然沖出來。
顧放卻不放過他,“陶二林是不是鄭保昌殺的?”
“你別再問了,再問就走不出黑市了!蹦侨吮е鴸|西就跑,像避瘟疫。
突然傳來一聲烏鴉的叫聲,有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穿著一套黑衣,戴著青鬼的面具,“顧隊長查消息查到我家門口!痹捯怀隹冢阒青嵖×。
顧放冷笑,“你們控制黑市,做非法交易,還不準(zhǔn)我們來了。”
鄭俊良的目光若有似無地飄過沈星言,“不是不準(zhǔn)你們來,而不是不準(zhǔn)你們來砸場子。大家做買賣,你情我愿,我只是給他們提供場地,維護(hù)秩序,有什么問題?”
“賣這個也沒有問題?”顧放舉起致幻劑,“這是違禁藥物。”
鄭俊良聳聳肩,“你應(yīng)該去抓那些買的人,沒有人買自然不會有人賣!
“歪門邪理,鄭俊良我原以為你還能救一救,沒想到已病入膏肓。”
鄭俊良抬頭看了眼如黑幕一般的天空,笑了起來,“市局刑警隊隊長與法醫(yī)深夜在樹林內(nèi)雙雙斃命,這個標(biāo)題怎么樣?”
沈星言一怔,他竟然想殺了他們!
顧放大笑,“我賭你不敢!
沈星言碰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刺激鄭俊良,鄭家人都是瘋的。
鄭俊良:“我確實不敢,可是有人敢!
四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走了出來,他們手上拿著鋼刀,戴著獠牙面具,渾身冒著殺氣。比起上一次的打手,這四個明顯高好幾個等級。
鄭俊良嘆息,“可憐沈法醫(yī)了,本來我還想著跟你多親近親近來著!
顧放冷哼,“你想多了,這些人不是我的對手!
“我知道顧隊長和沈法醫(yī)的身手不錯,可我找的這些人也不差。”鄭俊良揮了下手,四個黑衣人一擁而上。
顧放的眼睛里露出殺意,從后腰上拿出電棍,迎了上去。
沈星言搖頭嘆息,正值大好年華,不能被這幫孫子給殺了。她拿出甩棍,一把甩開,不管顧放,直接朝鄭俊良奔去,看來上次教訓(xùn)的不夠。
鄭俊良的臉色大變,抱頭鼠竄,“快來人,救我!”
有打手沖過來幫忙,沈星言一邊應(yīng)付打手,一邊要揍鄭俊良。
打手是鄭俊良千挑萬選的,就是為了對付他們,是以,打手很難纏。
沈星言吃了力量的虧,跟打手打個平手。鄭俊良環(huán)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緊緊盯著沈星言的戰(zhàn)局,每當(dāng)看到她要被打,就忍不住哎一聲。打手吃不準(zhǔn)他的想法,出招的時候有所顧忌,被沈星言鉆到空子,打翻在地上。
顧放因為拿的是電棍,只要被他打到,打手直接觸電倒在地上,三個打手很快擺平。
鄭俊良見狀,撒丫子就跑,顧放幾步追上,將他押了回來。
沈星言拍了下他的腦袋,“原以為你跟鄭保昌不一樣,原來竟是一樣的人,我白費(fèi)口舌了!
鄭俊良低聲道:“就算我爸殺了我媽又能怎么樣,我媽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背著我爸找野男人,還想丟下我們,跟野男人私奔,本就是該死!”
沈星言吃了一驚,這才多長時間,鄭俊良對他母親的看法就完全變了,“你見過鄭保昌?”
“他是我爸,他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