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琳還沒有回來,她婆婆住院了,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沈星言只好靠自己,翻箱倒柜的找檢修單,大半個小時后,終于找到了。
維修人員簽字那里是范小東,時間跟宋寅家的相差兩三天。也就是說范小東才是真正的檢修人員,這個所謂的鄭遷是個假的。
沈星言給顧放的bb機留言,顧放給了倆字,“真棒!”
沈星言翻白眼,我棒用得著你夸。
隨后消息又來,“檢修單明天帶到局里,我看到曙光在朝我們招手!
第42章 、家有“惡”犬(五)
“鄭遷”, 不管這個名字是真是假,兇手終于具象化了。重新查看了橙苑花園的監(jiān)控,找到了兇手。兇手穿著工作服, 戴著鴨舌帽,在2月7日上午8點43分進入, 又在9點17分時離開。
兇手做了精心的準備, 沿途監(jiān)控只看到了背影及側(cè)臉,根本無法捕捉到正臉。
查看南新小區(qū)的監(jiān)控后, 沒有找到穿燃氣公司工裝的人,卻找到了一個穿著藍色維修服的人, 同樣戴著鴨舌帽,身形跟在橙苑花園發(fā)現(xiàn)的一樣。
警方截取了嫌疑人的側(cè)影,再通過比對到藥店及小診所購買注射器的人, 鎖定一名叫鄭橋的嫌疑人。
鄭橋, 本市人, 以打臨工為業(yè), 離異,喪子, 而他兒子的名字就叫鄭遷。
警方發(fā)出逮捕令, 全城搜捕。
……
一個狹窄黑暗的小巷,許多流浪狗在爭搶食物。一個男人靠著墻, 點燃一支香煙, 煙頭忽明忽暗, 照的他的臉陰晴不定。
張口噴出一口濃煙, 煙霧在空氣中回旋, 慢慢消散。
男人吹了一聲口哨,正在爭搶食物的狗跑了過來, 圍著他搖尾巴。
男人望向遠處,一條黑色的狗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口涎淌了一地。男人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他從口袋里拿出口罩帶上,隨后掏出繩子,綁住狗的四肢,又從另一邊的口袋里拿出一個注射器,扎進狗的大腿里,吸了一針管血出來。
男人看著殷紅的血,眼睛里露出瘋狂。他摸摸狗的頭,“安心去吧,會有人給你陪葬的!
男人把針管裝到口袋里,摘下口罩,隨手扔掉。吹著口哨,朝巷子外走去。
巷子外霓虹燈閃爍,車子來往行駛,一派祥和熱鬧的人間景象。男人一半身影隱在暗處,望著路上的行人,仿佛望著另外一個世界。
口袋里已經(jīng)沒了煙,男子找了個小賣店,拿了一包煙。電視里正在播報一則通緝令,男人看了眼,壓低鴨舌帽,付了錢,走出店,腳步匆匆,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
沈星言起床后,簡單洗漱完,煮上粥,出門遛芽芽。
“再堅持堅持,快抓到他了!
“汪汪!”
沈星言撫摸她的頭,“我就知道你會明白!
遛完狗,回到家,沈嵐還沒有起。沈星言把買來的包子和報紙放在桌子上,到廚房看鍋里的粥,小米粥冒著咕嘟嘟的泡泡,嘗了一口,軟糯鮮甜,關掉火,盛了一碗粥出來。
芽芽在餐桌旁等著,見她出來,圍著她搖尾巴。
沈星言在狗盆里倒上狗糧,一邊看報紙一邊吃早餐。沒辦法,手機還沒有普及,又太悶,只能靠報紙打發(fā)時間,順便了解下時事。
bb機響了,拿起看了下,是安信發(fā)來的,內(nèi)容是找到了鄭橋的行蹤,順利的話,今天就能抓捕。
沈星言勾起唇角,摸摸芽芽。芽芽瞇著眼睛,舔了下她的手。
吃好早飯,沈星言洗好碗,敲了下沈嵐的房門,“我上班去了,你起來了記得吃飯!
房內(nèi)沒有應聲,只聽到了翻身的聲音。
沈星言笑笑,知道她聽見了。跟芽芽道了別,騎車上班。
到了市局,二支隊的人除了祁家寶,其他人都去抓鄭橋了。
祁家寶抱怨,每次都丟下他,害他想表現(xiàn)都沒有機會。
沈星言笑,誰讓你是寶貝疙瘩,顧放擔不起責任。
祁家寶也很無奈,他跟父母說過很多次了,他不怕有危險,可是父母仍然不放心,隔三差五的囑咐顧放。他是來刑警隊上班的,不是來當吉祥物的。
沈星言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孩子跟父母的想法總是起沖突,比如她和沈嵐。
bb機又響起來,沈星言看了眼,臉色大變,轉(zhuǎn)身朝外跑,跑了兩步又轉(zhuǎn)回來,拿起電話撥號,手竟在顫抖。
祁家寶詫異地看著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電話響了好幾聲也沒有應答,沈星言著急,汗沁了出來,“快接電話啊!”
電話終于通了,里面?zhèn)鱽硌垦靠穹偷穆曇簟?br />
沈星言沒有說話,握著聽筒的手指卻因為太用力泛了白,電話那頭很不耐煩地道:“誰呀?”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星言長舒一口氣,“是我,你別說話聽我講。你帶著芽芽出門,往外走,越遠越好,不要回家,不要問為什么,我現(xiàn)在趕回去。”
沈嵐呵呵兩聲,“我是你媽,不用你操心!
“沈嵐!”
沈嵐明顯怔了下,隨即吼道:“臭丫頭,你不想活了,喊你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