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何大壯又翻著白眼想,“沒什么吧,我沒留意!
“你再想想!
沈星言收起記錄本,準備走,溫客又多問一句,本也沒報什么希望,但是何大壯下面的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何大壯說:“要說異常,那真沒有,要說稀奇事,還真有一樁!彼淳於⒅,嘿嘿笑了幾聲,“遇到了檢修燃氣管道的,我還問他,為什么大年初一檢修管道!
“他怎么說?”
“他說公司派的任務(wù),沒有辦法!
溫客和沈星言對看一眼,溫客道:“謝謝配合,以后再想起什么盡快跟我們聯(lián)系!
從何大壯的家出來,溫客問:“你怎么看?”
“大年初一檢修燃氣,你信嗎?”
溫客笑,“咱們再去南新小區(qū),如果也有燃氣檢修,就錯不了!
讓人失望的是,南新小區(qū)并沒有燃氣檢修。溫客不信,再三跟物業(yè)人員確認,“真的沒有來過檢修燃氣的?”
物業(yè)人員確定沒有,還說兩個月前,燃氣檢修過。
剛剛?cè)计鸬南M茰缌。溫客垮著肩,“小沈,咱們今天白走訪了。”
“也不一定。”
“你覺得有戲?”
“咱們?nèi)ト細夤締枂!?br />
溫客眼睛一亮,“對啊,去燃氣公司確認下不就知道了!
承包橙苑小區(qū)的燃氣公司是南阜市燃氣公司的一家分公司,負責人表示,燃氣管道檢修一般一年一次。因為橙苑花園是高檔小區(qū),當初業(yè)主入駐的時候跟燃氣公司簽了合同,每個季度檢修一次,他一般安排在每個季度末。97年的檢修還沒有開始,更不會在春節(jié)的時候安排檢修。
如此便確定,2月7日進入橙苑花園的燃氣工確實有問題。
溫客將這一情況,匯報給顧放。
顧放讓他們再去找何大壯,問出燃氣工的樣貌特征。
何大壯沒想到他們?nèi)ザ鴱头,臉比哭還難看,“警官,我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我也跟鐵柱說了,以后再也不幫他替班了。”
“你別緊張,我問你,你說的燃氣工長什么樣?”
何大壯翻著白眼想,“比我高一點,”他比劃著,“我大概到他眼睛的位置,挺瘦的,臉有點長,眼睛……呃,記不大清了。他當時戴著帽子,我就跟他講了兩句話,時間又隔了這么長,真的想不起其他的了。”
“你再想想!
何大壯搖頭,苦著臉,“真的想不起了,警官。”
見他不像是裝的,溫客也就沒再問?墒呛未髩颜f的人,一抓一大把,怎么排查。
沈星言道:“我們再去看監(jiān)控,找找有沒有身形相似的!
“只能如此了!
天早就黑透了,兩人沒有回市局,直接回了家,準備第二天再重新排查。
沈星言去的沈嵐那,顧球球已經(jīng)被顧放接走了,走的時候十分不情愿,顧放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弄走。
沈嵐還調(diào)侃顧放,硬生生拆散了一對小情侶。
芽芽依然寄養(yǎng)在沈嵐家,沈星言早晚遛狗,芽芽每次出去都要回家,沈星言只能把她硬拉回來。
沈嵐說要送芽芽到救助站,她這么漂亮,很快就會被領(lǐng)養(yǎng)走。
可是還沒有抓到殺害宋寅的兇手,沈星言不想送,她想讓芽芽看到兇手被抓。
沈嵐冷笑,沈星言你別太感情用事,她只是條狗。
沈星言撫摸著芽芽的頭,就算她是條狗,她也有感情,她一定知道主人被殺了。
晚上的橙苑花園掩蓋了白日的奢華,獨棟別墅像怪物一樣蹲著。
沈星言一邊遛狗一邊想,兇手精準地找到了宋寅,那他事先一定踩過點。假設(shè)兇手用燃氣工的身份掩飾,殺害了宋寅,那他有沒有可能以燃氣工的身份踩點呢?
沈星言低頭看向芽芽,她正望著12幢的方向,“咱們再進去看看!
12幢103,宋寅生前居住的地方。因為案件還沒有偵破,房間處于封鎖狀態(tài),由警方看管。
沈星言亮明身份,帶著芽芽進去了。
芽芽徑直爬上樓梯,跑進臥室。
沈星言去了廚房,戴上手套,打開櫥柜,找到有燃氣表的,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放在里面。沈星言拿下來打開,正是檢修燃氣管道的記錄。
最上面的是1997年1月23日的,簽字人叫鄭遷。翻看下面的那張,是1996年的12月20日,簽字人是范小東,再往下看,還是范小東,檢修時間間隔了三個月,時間跟燃氣公司說的吻合。
沈星言拿走了檢修記錄,到樓上找芽芽。芽芽窩在宋寅的臥室里,盯著空空的床鋪。
沈星言掛上狗繩,“芽芽咱們走吧,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芽芽默默的跟著她離開。
回到家,沈星言去找檢修記錄,沒有找到,她給沈嵐打電話,過了許久沈嵐才接,“什么事?我正忙著呢!
“咱們家最近一次燃氣檢修是什么時候?”
“那誰記得,反正到時間他們會來的。你問沈琳,她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