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廳去往大廳并不遠(yuǎn),幾步路的功夫就到了。
而原本候在這的下人們個個臉色蒼白的站在廳外不遠(yuǎn)處,顯然是被棺材里的動靜給嚇的不輕。
大廳內(nèi)棺材前的木桌上的香爐上正插著三炷香,只是這三炷香已滅,那棺材里面正隱隱約約傳來一些響動。
哪怕里頭躺的是自己的親人,韓員外等人也都不敢上前,
這時韓琴忍不住譏諷:“喬姑娘,你都收了十兩銀子,是不是該干活了!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喬五味的身上,而喬五味也不負(fù)眾望的走上前,這越走近,就越能聞到空氣中彌散著一股尸體腐爛的惡臭味。
這時棺材突然左右晃動了幾下,從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曧懸沧寙涛逦堵牭暮芮宄?br />
“喀嚓喀嚓”
那是什么東西在吞咽食物以及啃咬所發(fā)出的聲音,她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腦海中也不禁想起丁氏說的,周邊的野獸多,怕它們鉆到棺材里頭。
可棺材已封了釘,那便徹底封死,若有什么東西藏在里頭,早就因缺氧而死,不可能活這么久。
喬五味連忙側(cè)過身看向韓員外:“這棺材里面怕是混入別的東西,不起釘不開棺,你家老夫人的尸骨怕要被吃的干干凈凈!
韓家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丁氏更是不可置信:“這封棺時我們仔細(xì)檢查過,不可能有別的東西藏在里頭!
話音剛落,棺材中又傳出“喀嚓喀嚓”的聲,緊接著是咀嚼吞咽的口水聲,這次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想到親娘的尸身或許被啃的面目全非,韓員外臉色有白轉(zhuǎn)青,差點(diǎn)沒暈過去,他急忙大喊下人過來開棺,可這種事情哪有人愿意上前,紛紛嚇的朝后退。
沒辦法,韓員外只能看向喬五味。
“喬大師!”
起棺這事喬五味從來沒做過,這也怪不得她,為響應(yīng)華夏國政策,人死都得火葬,從那以后棺材里只有骨灰,都成骨灰還能鬧什么幺蛾子。
喬五味無辜的眨了眨眼:“你覺得我像是會開棺的人嗎?”
這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有錢能使人去開棺,韓員外是做生意的,開口出開棺者一人五兩銀子的高價后,立即就有人站出來。
不過他們并不是茶莊的人,而是鏢車中的李廣跟陳千峰。
楊鏢頭見狀,恨鐵不成鋼的呵斥道:“你們沒事瞎湊什么熱鬧!沒錢我給你們!”
李廣伸手撓了撓后腦勺:“可是鏢頭,你錢袋子都給喬姑娘了,身上哪還有銀子呀。”
楊鏢頭氣的狠狠瞪了眼多嘴的李廣。
李廣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喬五味,他是真的缺錢,想著有五兩銀子,就能繼續(xù)買些黃符保命,而陳千峰單純是想多掙銀錢多給心愛人添東西。
兩人拿上家伙起釘開棺,喬五味則站在旁側(cè)盯梢,以防萬一,她右手捏手訣,請了五張黃符,只見五張黃符從挎包中鉆出來,漂浮在她的周邊。
除了神情淡淡的宋滇之,那漂浮著五張黃符,無疑震撼住在場所有人。
“咦!”
李廣似是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連忙抬頭看向喬五味。
“喬姐,這里好像少了根釘子!
第21章
李廣之所以為覺得不對勁,是因?yàn)楣撞膫?cè)身有個不易察覺的小洞口,他差點(diǎn)沒被里面冒出的作嘔的尸臭味給熏吐過去。
這韓員外如此有錢,怎會給自己親娘用破洞棺材,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喬五味連忙走上前查看李廣所指的地方,似是想到什么,迅速查看棺材上的釘子數(shù)量,應(yīng)是七顆釘子的,如今卻只有六顆,其中有一顆應(yīng)是被人故意給取走了。
她抬頭看向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韓員外:“你是不是有仇家?”
韓員外不由嘆口氣:“這做生意的,怎會沒仇家!
喬五味垂眸,緊緊的盯著那小洞口,突然瞥見一抹猩紅色,那抹猩紅色很快就隱匿不見,緊接著棺材內(nèi)再次傳來咀嚼吞咽的口水聲。
她知道,再不開棺,麻煩要大了。
棺材上七顆釘子本對應(yīng)北斗七星,除了預(yù)示人丁興旺之意,其中也起一個鎮(zhèn)魂作用。
如今少了一個,北斗陣被破,人丁興旺自是人丁衰弱,鎮(zhèn)魂成了匯陰聚魂。
可這不是最麻煩的,麻煩的是里面有別的東西。
這銀子要少了!
喬五味不敢耽誤,叮囑讓李廣跟陳千峰加快速本支援由蔻·蔻·群把乙司叭一陸酒留3度取釘,并在取完的瞬間,迅速朝后退去。
在釘子全都取出來后,李廣跟陳千峰幾乎是撒丫子跑開。
沒有釘子的束縛,棺材蓋被里面的東西撞的“砰砰”響,一股無法言語的尸臭味彌散開來,這讓不少人都避到廳外,唯有宋滇之不動如山的站在原地,神色不明的盯著全身都緊繃的喬五味。
喬五味目光警惕的盯著已經(jīng)挪開一角的棺材蓋,不敢有一絲松懈,而棺材內(nèi)的東西似是也知曉,外面的人不好對付,竟開始安靜下來。
若這樣僵持下去,怕是要等到天黑,那里頭的東西才愿出來。
可若喬五味先出手的話,定是會毀壞老夫人的尸首,韓家人怕是要記恨上她。
不過從剛剛聽到的聲音來判定,老夫人的尸首怕已是被啃咬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