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五味覺得自己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熟讀全文,只可惜剛看完大結(jié)局,正準備翻開反派宋滇之那兩萬番外時,一腳踩空滾到書里頭來了。
這話倒也提醒了張公,他回想片刻:“七天前!”
在場的村民們也紛紛點點頭。
剛開始他們只以為是一場狐貍雨,直到這場雨連著下兩天,才感到不對勁。
喬五味繼續(xù)問道:“那七天前,村子里頭可有發(fā)生什么事?”
殤魂徘徊在這黑河村內(nèi),定是被什么給吸引住。
坐在旁側(cè)的宋滇之則是一愣,隨即抬頭對上喬五味看過來的視線,他嘴角微微上揚,便見那喬五味似是老鼠見到貓般,嚇得挪開視線。
張公有些不明白喬五味的意思:“喬姑娘,你說的事是什么事?”
喬五味想了想:“就是這段時間里村中可發(fā)生什么大事?”
話音落后,圍聚的村民們中,不知是誰突然開口。
“會不會跟方婆子有關(guān)?”
一石驚起前千層浪。
“方婆子是七天前出的殯!”
“難不成方婆子的死有蹊蹺,成了那什么殤魂,來報復她那沒良心的兒媳婦?”
只是方婆子的死跟殤魂之間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還要過去看看才行。
書中曾寫過,有殤魂存在的地方,都會遺留下水銀般的水漬,只是這一抹痕跡,普通人并不能瞧見,但男主卻是特殊的存在。
喬五味雖是炮灰,但好歹是個半吊子符師,雖沒有祖師奶以及師傅那么厲害,但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若是開了天眼,興許能瞧見如同水銀般的水漬,最好能找到殤魂所寄生的宿主,找到本體,將其誅殺!
喬五味目光落在滿臉驚愕的張公身上:“能否帶我去看一眼?”
張公連忙起身:“行!
說完,他便走在前方帶路。
喬五味下意識抬腿跟過去,突然想到宋滇之還在這,她僵硬的身子扭頭望去,只見宋滇之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個。
“阿喬,你方才可是將我忘了?”
喬五味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宋滇之口中的阿喬是在說自己,這般親昵的稱謂讓她后背一涼。
還呆在屋內(nèi)的村民們是知曉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以為兩小口有私密話要談,連忙起身出屋。
宋滇之站起身,他一襲青衣,墨發(fā)雪膚,長睫下的眼眸卻幽深的可怕。
喬五味睜眼硬說瞎話:“沒有!”
她似是想到什么,抬頭看向宋滇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猶豫半響,才開口輕聲問道。
“你……你能對付殤魂嗎?”
那一兩百銀子糊住了喬五味的雙眼,在對上宋滇之那幽深的目光時,她剛才猛的清醒過來,殤魂并非那么好對付,原著中男主對付這些東西可都是九死一生。
更重要的是,喬五味忽略了一件事。
書中是有提過黑河村,以及被推入黑潭中的新娘,但時間卻是十幾年前。
也就是說,喬五味是穿書了,但穿的時間不對,眼下男主還只是兩三歲的孩童。
宋滇之故作詫異:“阿喬在說什么胡話,我什么都忘了,怎能去對付那種邪祟!”
喬五味……
失憶的反派這么弱的嗎?臉上不由露出狐疑的神情。
見宋滇之勾起嘴角,他瞥見門口處那一抹衣角,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阿喬是對付不了那邪祟嗎?”
喬五味猛地睜大眼,下意識反駁:“我能對付!
她只是對未知感到有些害怕罷了。
這回答讓宋滇之有些意外,他瞧了面前女子許久,臉上依是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
“那阿喬小心些,若受了傷,我可是會心疼的!”
清潤又低醇的嗓音說著親昵關(guān)懷的話,可在喬五味耳里,似是毒蛇吐出信,發(fā)出恐怖的“嘶嘶”聲。
她忍不住詢問:“以前的那些事你真的一件都不記得?”
宋滇之一臉無辜:“阿喬是不信我?”
喬五味……
良久,她略微敷衍的應(yīng)道:“我信!
這時在屋外偷聽的張公探出身子:“喬姑娘,宋公子可是一起同行?”
想到兩人腳踝還連著的鐵鏈子,喬五味哪能把宋滇之留在屋子里頭。
“他也一起!
喬五味出屋后,才發(fā)現(xiàn)屋外圍著不少村民們,他們皆目光灼灼盯著自個,顯然村民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她的身上。
這無形的壓力讓喬五味緊抿著唇,她有些懊惱,早知曉討了公道,就拿包袱走人,怎就被銀子沖昏的頭腦呢?
走在旁側(cè)的宋滇之左手撐著白色雨傘,雨中所散發(fā)的那種熟悉而又難聞的氣味,讓他眉心緊蹙著,烏黑深睡的眼眸中,更是泛起冰冷的寒意。
方婆子家離這不遠,沒一會,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就趕到方家院子前。
院內(nèi)的屋檐下,正站著一名身材瘦長,臉色憔悴的嬸子,她邊伸手揉了揉肩膀,邊疑惑的開口道。
“你們來我家作甚?”
這幾日村民們早就被這場邪雨攪得心煩意亂,知曉邪雨可能同方婆子的死有關(guān)系,對趙氏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人群中不知是誰憤憤不平的罵道:“來你家作甚,自然是算賬,若不是你虐死自家婆婆,能引來這場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