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那啥,小仙兒,我害怕!”
“沈明燭,我看你是真的精神有問題!
司星北再次用嚴(yán)厲的語氣開了口,“好了,我和鄭導(dǎo)現(xiàn)在去找林總做個討論,看看下一步到底該怎么辦。
“你和這位……江小姐,回休息棚好好休息吧。
“沈明燭,你可別忽悠江小姐給你帶路。
“之前在河邊,我試過那河水的溫度。這里緯度低,離熱帶近,現(xiàn)在又是夏季,可那河水卻格外冰冷,這太過反常!
“王柔就死在那河里。你倆又都下過河,搞不好沾染了里面的臟東西。都給我老實待著,免得出問題。誰也不許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
沈明燭:“………………”
鄭方與司星北走了。
江欣語領(lǐng)著沈明燭去到了休息棚內(nèi)。
外面的討論聲、爭論聲此起彼伏,沈明燭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是在思考自己該怎么去村戶21號。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想到了辦法,問身邊的江欣語:
“江小姐,方便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嗎?另外,你的名字具體是哪三個字?”
江欣語眼睛一亮,崇拜地看著他:“小仙兒你是要給我弄個什么保護(hù)符咒嗎?”
沈明燭的心里滑過了些許愧疚。
但他還是面不改色地一點頭!皩Α!
第8章 南洋·撿骨師8
深夜降臨,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巨大的榕樹上倒掛著兩具無頭尸,無數(shù)枝條在旁輕輕浮動,像張牙舞爪的惡魔,隨時會吞噬更多的生靈。
剛看到那兩具尸體時,還有人以為這一切都是節(jié)目組的安排,是選拔賽的又一道測試題。
但現(xiàn)在已沒有人這么想。
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驚惶之中。
——他們到底該怎么做?
對此,制片人林寶蘭先提出,他們得嘗試著找到離開村子的路。
大巴車上還有二十余個選手沒有參賽,沒有來過榕樹這邊。
她打算先去看看他們的情況,再嘗試著從北村口離開看看。
這北村口,攝影師趙志強是去過的,他經(jīng)歷了鬼打墻,且親眼目睹了李良彬的死亡,自然對這項提議予以了堅決面對。
“我和李良彬去村口的時候特意瞧過,大巴車空了,那上面的人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搞不好他們都被邪祟抓走了。
“可見村口最危險,那村外還有莫名其妙的濃霧呢!我們不該去那里,老老實實在這里挨到天亮,也許就沒事了!”
眾人不知道該聽誰的,不由分成了兩派,一時間爭論不休。
林寶蘭及時站出來道:“干脆這樣,我?guī)ш犎ゴ蹇谔揭惶,愿意跟著我的呢,就跟著,其他人可以留在這里。
“至于村外的濃霧,不用太過擔(dān)心。到時候我開車打頭陣,其他人跟在我后面,如果發(fā)現(xiàn)我的車開了雙閃,那就代表有問題,到時候大家趕緊撤!”
話到這里,林寶蘭給鄭方使了個眼色,道:“鄭導(dǎo),你守在榕樹這邊!
對上老婆大人投過來的那一眼,鄭方眼眶一熱,差點沒哭出來。
他當(dāng)然知道林寶蘭的意思——
其實不管是留下來,還是去村外,恐怕都很危險。
那么他們干脆分頭行動,就算一方遇難,另一方還有可能活著。
這節(jié)目對他們二人的意義非常大。
如果他倆能活下來一個,節(jié)目還有繼續(xù)的希望。
可他們要是都沒了,一切就都完了。
接下來輪到了其余人做選擇。
“我去村口。林總,你開車的時候,我坐副駕駛,和你一起打頭陣。”
說這話的是司星北。
目光掠過休息棚,他再看向?qū)а萼嵎健?br />
“鄭導(dǎo),你覺得哪個選手比較有實力?如果我離開,我希望有一個有實力的人留在這里,保護(hù)榕樹這邊的大家!
鄭方當(dāng)即道:“啊……有個威卡女巫,表現(xiàn)得很不錯!”
聞言,一個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姑娘站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中式旗袍,旗袍以黑色為底,上面繡著大朵大朵銀色的花。
她的妝容偏暗色系,眼影打得很重,光看臉,整體給人一種暗黑系的感覺。
姑娘的脖子上掛著一副塔羅牌,左手則舉著一只點燃的白蠟燭。
此人正是學(xué)習(xí)威卡魔法的女巫薛凝。
“這邊交給我,沒有問題,請放心。這只蠟燭的火焰很明亮,也很純粹。這代表這里還是安全的。”
“等等,你說的沒有問題,是指這里暫時沒有邪祟吧?
“沒有邪祟,可不代表沒有歹人!”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名23歲左右的男人。
他的穿著打扮是所有人中最時髦的那個。他的頭發(fā)有些長,兩只耳朵各露了一邊,其中一只上面亮閃閃地打著整整七枚耳釘。
此人叫向飛楊,是一名愛豆。
他是通過選秀節(jié)目出道的,短暫地紅過一陣子,然而后來簽了不靠譜的經(jīng)紀(jì)公司,出道即巔峰,現(xiàn)在人氣已十分低迷。
向飛楊似乎并不信玄學(xué),只聽他道:“李良彬死的時候,只有趙志強在場。鬼打墻的出現(xiàn)、大巴上的人消失了……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不能盡信。
“搞不好他就是殺死李良彬的兇手。村口有他沒來得及處理的證據(jù),他這才不想讓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