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把人扣在自己懷里,低低罵了一句:“小花貓。”
罵了一句,還不夠似的,褚澤抱著他,氣憤著小聲說:“你不要隨便撒嬌!
韓亭熙閉上眼睛,從心頭泛起一種放松的舒適。
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沒有這種安心的感覺了。
就像是,將身體、靈魂完全交給對方,躲在對方的懷抱里,就是最安全的領(lǐng)域,是他心靈和身體的歸鄉(xiāng)一樣。
萊奧多他們的抓捕,在被褚澤擁入懷抱之后,也就不重要了。
因為韓亭熙非常清楚——只要他開口對褚澤說,那么褚澤一定會為他解決這件事情。
“沒有撒嬌!
韓亭熙耳廓微微泛紅,埋在褚澤的懷里,嘟囔著說:“你才撒嬌。”
然后他老實被褚澤抱了了會兒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在褚澤腿上坐直,低下頭將胸口的七色堇吊墜拿了起來。
漂亮的七色堇,在夜店迷離的燈光下,有著一種隔著霧氣似的不真切的美。
“兩年前,你寄給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
褚澤手抬起來,連同韓亭熙的手一起握住,他看著韓亭熙,俯下身,在韓亭熙手指和七色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褚澤看著這枚兩年前,自己發(fā)布任務(wù),讓人送到韓亭熙窗前的吊墜,眸色認真。
他的長發(fā)從肩膀滑落,英俊的側(cè)臉泛著冷玉的光澤。
他低低著說出七色堇的寓意:
“愿你所愿,皆所成。”
褚澤親吻韓亭熙的手指,抬眸看著他:“喜歡它嗎?”
喜歡它嗎?
褚澤承認自己有些卑鄙。
就算在這個時候,也想要利用文字陷阱,勾引韓亭熙說出自己想要聽到的回答。
韓亭熙勾著唇角一笑,桃花眼清亮,說出了讓褚澤心花怒放的答案:“喜歡啊。”
韓亭熙看著褚澤,在他唇上啵了一下,笑得格外得意:“特別喜歡。”
“……”
夏玲目瞪口呆,看著自己家團長出去走了一圈,眨眼間再出現(xiàn),就抱著個人,以一種好像有些限制級的姿態(tài),坐在自己卡座上。
倆人還親來親去,在這群魔亂舞的夜店……怎么說呢,有一種不清不白的純情。
她目光落在自己家團長,好像長在這位漂亮青年腰上的手,忍不住嘶了一聲。
鐵樹開花,神仙下凡。
這位漂亮小哥,有兩把刷子。
沒有理會夏玲暗戳戳的打量。
褚澤呼吸亂了一瞬,四目相對,他看著韓亭熙眼角眉梢泛起的細微的得意,舔了舔齒列,手掌向上,扣住對方的脖子向自己壓了下來。
甜蜜的味道終于被吃進了嘴里。
如同兩條濕滑的蛇,糾纏、摩擦,帶給彼此陣陣歡愉。
黏連的銀絲從唇角滑落。
褚澤拇指摩擦韓亭熙的唇,將被自己輕咬得泛紅的唇磨得更加艷紅。
目光是侵略的、帶有強烈欲·念的。
而韓亭熙眼底好似帶著被吻出來的水光,色如桃花,胸口的襯衫也崩開了扣子,露出了小半胸膛。
褚澤卻還是覺得不爽。
——韓亭熙的吻技,是誰教他的?
褚澤在這一瞬,想了很多。
從對方大學時候那個查無此人的,以至于韓亭熙念念不忘的死了的男朋友,到兩人初見,韓亭熙目光里的深情……再到現(xiàn)在,三年未見,就能和自己毫無芥蒂的深吻。
他,堂堂耀日雇傭兵團團長,星際雇傭兵團副團長,宇宙危險等級三,稱號“無相”的宇宙強者。
不會被當成替身了吧?
褚澤把韓亭熙扣在懷里,又里里外外親了一遍。
他胸口燃著一團火,想要燒了韓亭熙那狗屁的前男友。
但人已死,燒也找不到人。
褚澤目光泛著危險的涼意。
他一定要找到對方前男友的資料,然后推測對方和韓亭熙的感情濃烈程度。
最后——取而代之。
韓亭熙呼吸著對方身體上的味道,整個人放松地倚在褚澤的胸口,然后輕聲問:“你想怎么應(yīng)對后面追來的人?”
大手安撫地從他突出的脊骨上摸下去,如同摸著一只順毛的貓科動物。
“不急。”褚澤親了親他的耳朵。
在距離褚澤等人不遠處的包廂之外,那群攔截韓亭熙的異能者,此刻茫然四顧。
剛才那個服務(wù)生,仍在他們的視線之內(nèi),勉力抵抗他們的追攔。
但只是眨眼之間。
如同人間蒸發(fā),就這樣,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里。
那名四階異能者精神力沿著剛才韓亭熙消失的位置反復(fù)探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沒有一絲的能量波動。
就好像……被一種不屬于一切能量的東西,擦去了存在痕跡一樣。
“搜查這里!
四階異能者冷聲下令。
于是一群實力不凡的異能者,瞬間分散進入人流,伴隨著各種冷硬的呼喊。
“讓開!”
“不想受傷,就將臉露出來!”
雖然正值賞金聯(lián)賽,這里的異能者不少,但這里依舊是來觀賽的普通人居多。
大部分參賽的異能者正準備著海選,很少有海選還沒結(jié)束,就進入夜店尋歡作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