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以后,燕遠照也確實是朝著沐醫(yī)生診所的方向走了過去。在拐過彎以后,他直接進了小診所的門。
看上去已經(jīng)熟門熟路了。
“沐醫(yī)生!”燕遠照剛踏進門,就忍不住大喊道:“沐醫(yī)生救救我……我的臉,它又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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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相信他說的話?”出了醫(yī)院以后,穆遠之見喻清還真找起了苗鶴川,沒忍住問道。
喻清之前在苗鶴川身上留了個標記,眼下正在辨別方向。聽到穆遠之這話以后,他微微偏了下頭,“我是死的早,我不是傻!
“他那話里的漏洞都快漏成篩子了!
這要是信了,他回冥界的時候還不得被那群鬼笑死。
“那你還……”穆遠之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喻清終于是回頭,朝穆遠之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有錢干嘛不賺啊!
“再說了,不管他許不許這個愿望,我都得找到苗鶴川。”
燕遠照身上的違和感太重了。
具體是哪違和喻清說不上來,但越是觀察,他就越是覺得燕遠照奇怪。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么會被死了沒app選中。但訂單沒終止,任務(wù)還得繼續(xù)做。
而且……事實的真相,或許苗鶴川知道。
根據(jù)喻清留的標記,他們最后到了一個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居民樓前。
“你確定你沒有走錯路?”穆遠之看著從居民樓里進出的大爺大媽,表情冷漠。
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年輕人住的地方。
“請你不要質(zhì)疑一個鬼王的專業(yè)素養(yǎng)。”喻清瞪了他一眼,指尖的華光落了下去,“肯定是這!
他的法術(shù)可是冥主親傳,絕對不會出錯。
“所以,苗鶴川在幾樓?”穆遠之一手插進褲兜,另一只手微微捂了下鼻子。
居民樓面前就是個垃圾桶,味還挺大。
喻清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尷尬之色。
“你不會……不知道吧?”穆遠之看喻清這表情,嫌棄兩字已經(jīng)寫臉上了。
“這不能怪我。”喻清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我的原則,硬著頭皮說:“是冥主當年教我這個法術(shù)的時候沒教到位!
反正冥主也不在,讓他背背鍋也無所謂。
穆遠之選擇性忽視了喻清的甩鍋,只問道:“所以,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一間一間的找唄。”喻清也是無奈,飄向第一個房間的時候還不忘小聲嘀咕一句:“冥主也太不靠譜了……”
當年怎么不壓著他好好學習術(shù)法呢?
害得他現(xiàn)在還在小弟面前丟臉。
居民樓并不算高,只有六層,每一層四戶人家,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四戶。
但……直到第二十四戶搜完,他們都沒看見苗鶴川的身影。
“他可能……還沒回家?”喻清又一次察覺到了穆遠之嫌棄的目光,偏偏這次還沒法反駁。
他抓了把頭發(fā),自暴自棄道:“行叭,我承認當年我學這個法術(shù)的時候開了一點點小差,所以學藝不精……但這個區(qū)域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穆遠之看了看這片區(qū)域里的十幾棟居民樓,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等一下……”喻清皺了皺眉,盯著周圍看了一圈,隨后朝著之前那個垃圾桶走了過去。他的眼睛閃過了一絲紅光,沒忍住冷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這里居然被人施了障眼法。
“這苗鶴川背后有人相助啊!庇髑逄郑讣馕,彈出了一個黃色的小球。
垃圾桶應(yīng)聲倒地,四周的空間扭曲了一下,過了大概兩三秒才恢復(fù)正常。
“出來……”喻清一把拉過了穆遠之的胳膊,把人拉倒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朝身后某處扔出了三個鋼镚,“少在那裝神弄鬼的。”
敢用障眼法戲弄他,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笨侦`的女聲響起,帶著幾分嘆息。紅衣女子從某個居民樓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喻清剛剛?cè)映鋈サ匿撻G,說:“小魚兒你還是這么毛毛燥燥的!
喻清看見紅衣女子的那瞬間,整個鬼都呆住了。他張大了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喻清才終于是回過了神,低聲喃喃道:“元姝姐?”
“進來說話吧!痹α诵,視線卻是略過喻清,落在了穆遠之身上。
這個居民樓的采光不太好,大白天坐在屋里還需要開燈照亮。
“所以……你們當時是去補結(jié)界了?”喻清握著茶盞,眼眸被茶杯透出的熱氣遮掩。他抿了口茶,被苦到了,“那……冥主呢?”
元姝在這,冥主又去哪了?
“抱歉啊小魚兒!痹髑逍α艘幌拢樕蠋е敢,“冥主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不想聊這件事,元姝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她偏頭看著穆遠之,問:“這位是?”
“他是……額……我新收的小弟!對,新收的小弟!庇髑搴攘丝诓鑹后@,結(jié)果又一次被苦到了,直接帶上了痛苦面具。
元姝瞧著穆遠之,眸中多了幾分復(fù)雜。不過這些細節(jié)喻清并沒有注意到。
“你這小弟……看上去倒是有幾分不同!
“那當然,我的小弟可不是一般鬼能當?shù)摹!庇髑迨謶c幸這個時候穆遠之沒有拆他的臺,決定回去以后請他吃個雞腿,“對了穆遠之,這是元姝姐,以后就是你的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