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津和飛仙劍派弟子的比斗不得不說讓新秀擂臺賽出現(xiàn)了一陣的冷場,一則是雪津的行徑實在太過于詭異古怪,二則是被那飛仙劍派弟子的出糗囧到不行。
這里又不是凡人的世界,卻是以仙裔為主的仙源。在仙源里被凡人不信任的鬼怪鬼魅之類的東西實在是太過平常了,哪怕是沒有見過的也肯定聽說過,甚至還有不少道修超度鬼魂的亦有,偏偏這飛仙劍派的弟子還沒有怎么出手就被雪津給嚇成了這幅模樣,不止是給他自己丟臉,給飛仙劍派丟臉,甚至可以說連整個仙源的臉面都被他給丟盡了。
很顯然飛仙劍派的門主也是這樣想的,此時看到那名被嚇得老尿了褲子弟子,當(dāng)即就揮手讓他有多遠(yuǎn)都滾多遠(yuǎn)去。
飛仙劍派的弟子還以為因為這場比斗要被門主給逐出飛仙劍派,當(dāng)即哭爹喊娘的求饒。這一幕落在眾人的眼中又是一陣的丟臉。
飛仙劍派的門主面色已經(jīng)一陣青一陣白的,一揮手就親手將這弟子給揮到了遠(yuǎn)處,也不管這弟子是否還清醒著,只當(dāng)眼不見為凈。
這場插曲并沒有引起仙裔們的大驚小怪,很多的人都自覺的將這一幕給忽略了。他們此時的吸引力再次被新秀擂臺賽上的斗法給吸引過去。
新秀擂臺賽還在繼續(xù),每一場都有一人被丟下,一人晉級。
期間戰(zhàn)蒼戩、戰(zhàn)天戟、木靈兒、殊藍(lán)、葉氏姐妹等人都上場過了,殊藍(lán)最先被刷了下來,這幾人里面反而是葉氏姐妹兩人名詞最高,原因無他,只因為她們不僅僅可以兩人一起上場,再加上白黎和她們簽訂了魂契,所以算是她們的契獸,可以一同協(xié)助她們一起戰(zhàn)斗。
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在這段時間內(nèi)也上擂臺打斗過了,以袁氏家族的身份一路晉級,在旁觀的仙裔們眼里毫無意外,卻還是止不住的羨慕袁家竟然遇到這樣的后裔,只怕這袁家重回巔峰榮耀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袁勤然看到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一場場輕松的過關(guān)斬將,面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亮溫和,眉眼里面都帶著驕傲和欣慰。在期間兩人不是沒有碰見袁家弟子,不過在袁勤然一早的交代下,比擂碰見的時候,這些袁家弟子都會自覺的恭敬的對兩人行禮,然后認(rèn)輸。
只是有人歡樂自然也有人憂愁。
若說此時的袁家的人都一臉的喜色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慕容家族的人臉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此時在擂臺上,一片的黃沙絕地,獨自站立在黃沙之上的男子一襲白衣,墨發(fā)靜止披散在腦后,在陽光普照下的容顏當(dāng)真是讓人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完美。
這次司陵孤鴻的對手正好是慕容家族的弟子,在看到司陵孤鴻站在擂臺上,自身身體亮起來的慕容家族精英弟子當(dāng)即面色就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
他雖然對慕容家族忠誠,可是明知道上去就是死的事情他還是不愿意去做的。
慕容乾華看到這精英弟子的舉動,臉色鐵青的沒有說話。他也知道這弟子上去也是死,本來他還認(rèn)為上去后至少還能認(rèn)輸,哪知道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手段竟然絕情至此。
果然,只見這名慕容家族的精英弟子張了張口正要說話,然后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自己飄上了擂臺。
這精英弟子一開始的看到之前在唐念念和司陵孤鴻手里喪命的師兄弟時,他還在想既然知道都是要死,他們?yōu)槭裁催默不作聲的飄上去呢?
如今到了他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總算明白,之前那兩位師兄弟哪里是明知要死還往上去送,分明就是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逼不得已上去了。
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讓這名慕容家族的精英弟子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眼看著擂臺越來越近,他的面色也越來越的絕望。無論是五感還是靈識都完全被封住了,他想開口認(rèn)輸,想用手勢來表達(dá)自己認(rèn)輸?shù)臋C會都沒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慢慢的靠近死神。
在臺下無數(shù)仙裔的視線里,那名慕容家族的弟子站在乾坤盤擂臺上,然后和之前兩名慕容家族的精英弟子一樣,瞬間化作了塵灰,一點不剩。
司陵孤鴻并沒有在臺上多停留片刻,眨眼身影就消失在黃沙之內(nèi),回到了唐念念的身邊。
“又一個!崩弦惠叺娜巳豪,一名鶴發(fā)的劍修老者搖頭,神色惋惜不過雙眼卻無情。
“因果報應(yīng)啊。”一人回應(yīng)這個老者的嘆息聲。
在他們這些老一輩人的眼睛里,這場唐念念等人和慕容家族的恩怨,慕容家族已經(jīng)從優(yōu)勢掉到劣勢上了,也不知道之后是否會發(fā)生什么改變這場狀況,要不然隨著時間的變化,最后敗得只會是慕家族。
慕容乾華眼看著又一名慕容家族的弟子在眼前喪生,袖子內(nèi)緊握的雙手已經(jīng)冒出了鮮血,那是被他自己指甲給刺出來的,可見慕容乾華此時應(yīng)怒到了何等的地步。
“你們在此呆著!睂ε赃吥饺菁易宓拈L老們傳音如此吩咐了一句話。
在他旁邊慕容家族的上層人馬都不由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但是并沒有任何的質(zhì)疑,并沒有引起任何異動的回應(yīng)了慕容芊哈的吩咐。
在他們的視線里,便見慕容乾華的身體無聲的虛晃了一下,然后他的表情就比起剛剛更加的僵硬了一些,不過并沒有太多的異樣,只會讓人覺得他現(xiàn)在在強忍自己心里的怒氣所致。
畢竟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對慕容家族的打擊不可謂不大,慕容乾華的表情古怪一些實在是情有可原的。
只有在他周圍的這些慕容家族的上層人馬們才知道,在他們回應(yīng)了慕容乾華的吩咐之后,慕容乾華的本身就已經(jīng)悄悄的離開了這里。
不對,或許不該說只有他們這些人知道,其實發(fā)現(xiàn)到這變化的還是有幾個人的。至少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就在其中。
唐念念朝慕容家族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閃了閃。
“念念,到你了!彼玖旯馒櫱逶降诺纳ひ粼谒亩呿懫稹
唐念念點頭朝擂臺上看去,只見擂臺之上正站立著一名素衣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柔美之極,那種柔到了骨子里的美麗讓男子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呵護(hù),哪怕還沒有將她抱進(jìn)懷里,還是會忍不住放輕力道,似乎怕大力一些這女子會像是流水一樣從自己的指縫流淌出去了一樣。
“秋水仙子李婉秋,驚鴻仙子唐念念,這次不知道會是什么的結(jié)果!迸_上柔美女子的出現(xiàn)立即就引起了臺下仙裔們的轟動,比起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的唐念念,這些仙裔們自然更偏向至今單身的李婉秋。
不少仙裔看到李婉秋的出現(xiàn)在擂臺上的時候,面上都不由的浮現(xiàn)出擔(dān)憂的神色,似乎此時的李婉秋就是一只即將被老虎欺負(fù)的小綿羊,至于他們眼里的老虎是誰?自然是唐念念無疑了。
“嗤!闭谟囔肱赃叺墓让亩鹇牭街車淖h論聲,面帶諷刺卻顯得更加嫵媚動人的說道:“裝模作樣,這還沒開始打呢就弄得好像要被欺負(fù)了一樣,她若真的那么好欺負(fù),豈會還敢上擂臺去!
余祀看到她那副樣子,忍不住輕笑一聲,只是笑容還是顯得天身般的諷刺,回應(yīng)她道:“你莫不是嫉妒了?”
“呵,我嫉妒她?”谷媚娥嬌笑連連,身上的魅香一下濃郁得讓周圍的仙裔目眩神迷,對余祀哼哼說道:“我才不會嫉妒白癡。”
余祀神智同樣被那濃郁的魅香給迷得一怔,不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粗让亩鹉菑堁挠只旌现寮兊慕^色容顏,他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眼里面那一抹寵溺。
倒是谷媚娥不經(jīng)意的捕捉到了,神情不由的呆滯了一下,心跳也暗自的一跳,眸光游離了一瞬,離開了余祀的雙眸,表現(xiàn)得自然的看向了擂臺。
唐念念對于周圍仙裔們的議論聲并沒有任何的在意,在司陵孤鴻的懷里等候了一會,發(fā)現(xiàn)李婉秋并沒有任何認(rèn)輸?shù)谋憩F(xiàn)之后,身影一動就來到擂臺上,同時一道法術(shù)朝李婉秋打過去。
她打算速戰(zhàn)速決,出手的法術(shù)算不上重手,不過李婉秋若是躲過了話,她就會再出手將李婉秋打出擂臺。如果李婉秋沒有躲過去的話,那么這道法術(shù)也差不多可以傷到她了,結(jié)果自然還是將她踢下擂臺。
在唐念念出手的時候,臺下就傳出一陣的驚呼聲。
誰也不曾想到李婉秋面對唐念念的打擊竟然不是后臺,反而還前進(jìn)。當(dāng)拿到碧芒劃過李婉秋身體的時候,李婉秋的身體突然化為一團(tuán)的白水。
這一幕讓不少人都愣了下,然后就看到那一團(tuán)白水突然向唐念念撲過來,將唐念念整個都包裹在里面。
唐念念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她并沒有動,只是全身涌起了乳白色的火焰;鹧孀茻岬臏囟葘⑺\罩在她身上的燒得吱吱作響,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水竟然并沒有被這可怕的天地靈火輕易燒干。
唐念念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這層水膜的不簡單,不但粘在身上怎么都不脫落,竟然還隱隱有侵入她身體的舉動。
一向?qū)ψ约旱纳眢w有著偏執(zhí)的唐念念心里當(dāng)即燃?xì)庖唤z的怒意,本來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也冷漠了下來。雙手打出幾道煉丹的碧落十二章的三章,身上的地蓮白火又添上了一層玉髓冰火,兩種火焰在她精妙的控制下竟然毫無排斥。
在唐念念身上的水膜瞬間被凍結(jié)成冰塊,然后轟然破碎。
“啊!”女子的驚叫聲響起,當(dāng)這水膜破碎的時候,女子的水影迅速從唐念念的身邊遠(yuǎn)離,迅速的說道:“驚鴻仙子果然了得,剛剛多有得罪還望驚鴻仙子不要見怪,我認(rèn)輸!
這道水影漸漸的實話,可不就是剛剛的秋水仙子李婉秋嘛。
李婉秋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神態(tài)上滿是誠懇,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
她已經(jīng)認(rèn)輸,唐念念想要阻止也不行了。
不過單憑李婉秋剛剛試圖侵入她身體的行徑,唐念念還不至于因此殺了她,卻也不會如此簡單放了她。
潔白渲染著青藍(lán)色繡紋的袖子內(nèi),唐念念的指尖彈了彈,然后不再看李婉秋一眼,轉(zhuǎn)身飛下了擂臺。
李婉秋看著她的背影,一直等唐念念回到了司陵孤鴻的懷里后,目光也自然而然的從她的身上落到了司陵孤鴻的身上。本以為她看得很隱蔽了,哪知道這一眼就正好對上司陵孤鴻的一縷余光,那余光讓她蒼白的臉色更白了一些,快速的垂下眸子,抿了抿下唇就就也離開了擂臺。
在臺下看到這場看似簡單實質(zhì)兇險的擂臺賽后,大多人都開始夸贊李婉秋。言她天資不凡,本事不小,竟然能夠逼得唐念念用出兩種天地靈活才能夠應(yīng)付她的法術(shù),還跨咋李婉秋做事謹(jǐn)慎,能進(jìn)能退,明知不敵后立即認(rèn)輸,態(tài)度誠懇顯然教養(yǎng)極好。
這些夸贊都是年輕的仙裔們說的,其實他們會這樣也是因為唐念念的身份太高,何況名花有主,對唐念念兩者的手段又敬又懼同時又有怒氣,所以連夸贊都不敢,也覺得不夠格。
至于那些老一輩人大多都沉默下拉,臉上還帶著震驚。
唐念念竟然能夠輕易的控制兩種天地靈火,并且讓它們?nèi)绱说娜谇⒍慌懦。這其中的難度也只有他們見識高深的修仙者才知道,哪怕是普通的靈活都難以共存,更何況是天地靈火。
靈火天性暴躁,品介越高靈性越強的靈火更加不愿意和同類共存,一旦接觸不是你吞噬了我就是我吞噬了你。想要將它們控制的如此的靈活,并且讓兩種靈火同時抗敵,幾乎相容,這樣的手段真的是一個不到百歲的仙裔可以做到的嗎?
此時這些老輩們再一次的不由的被刺激到了,并且感覺到了嫉妒的滋味,嫉妒一個連百年年歲都沒有的小輩。
這樣的小輩原本在他們的眼里形同凡世里面成年人眼里的三歲小童,連在外面獨自行走的自爆能力都沒有,可是眼前這兩個是怎么回事?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凡人的成年人看到兩個三歲的孩子不但能夠?qū)⑺麄兇虻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并且還能夠做到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上攵,這凡世的成年人看到這樣的三歲小孩的時候那種震驚,只怕都要將這兩個三歲小孩當(dāng)做鬼怪妖孽了吧?
這些老一輩的仙裔們這個時候的心情就是如此。
在唐念念和李婉秋之后的斗法之后,又連續(xù)了幾場賽事,這時候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晚了,太陽半落西山,整個天邊都變得金紅色。
新秀擂臺賽從今天清晨開始之后便會一直持續(xù)著,直到最后一刻選出前十名。
這對普通的凡人來說或許很傷精神身體,不過對修仙者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一下擂臺之后,一些仙裔們哪怕靈氣消耗的過大,只要在臺下吃了丹藥,然后直接盤膝修養(yǎng)自然可以恢復(fù)精神體力。
只是一些重傷的話那就不是普通的丹藥可以簡單恢復(fù)的,不過這擂臺晉級賽的規(guī)矩很公平,每一場斗法的對手雖然是隨機選中,不過每一層的人都只能和同層的人打斗,并不會出現(xiàn)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一場后仙裔和一場都沒有勝出的仙裔打斗,這樣也避免了那打過一場后受傷的仙裔因此被那正是飽滿狀態(tài)的仙裔好運打敗。
這樣的話,一般同層的仙裔打斗,哪怕自己受傷了,對手傷勢比自己輕的話,也只說明對手真的比自己的強,在上一場斗法的時候比較輕松,那么自己輸了也不冤,這樣自己心里也好受一些。
自然,期間也不可避免是對手上一場的敵人修為比較低。
鐵南鶴早就已經(jīng)說過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所以哪怕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怨對方的運氣比自己好罷了。
在一場場的打斗中,時間快速的流轉(zhuǎn),眨眼便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九夜。
在這十天九夜里面,唐念念的生活并沒有多少的改變。
本來這次的新秀擂臺賽幾乎聚集了仙源的全部年輕仙裔,人數(shù)自然就不用說了。在這樣數(shù)量的仙裔下,每個人一天出賽的次數(shù)實在不多。
一到了夜里司陵孤鴻便會抱著唐念念離開去漱洗安睡,清晨也準(zhǔn)備好了早膳待她吃好了才會再臨新秀擂臺賽。到了中午和下午的時候,司陵孤鴻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膳食,在唐念念的面前擺放好了飯桌,再將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菜肴擺上去,讓唐念念可以繼續(xù)輕松的看擂臺斗法,自己則親手溫柔伺候她用膳。
這一幕在九天前第一次出現(xiàn)在眾仙裔面前的時候,那一刻的全場寂靜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進(jìn)。
這些仙裔都知道司陵孤鴻寵妻,可是真的不知道他能夠?qū)櫟竭@樣的地步啊。
面對無數(shù)仙裔的目光,唐念念只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就繼續(xù)旁若無人的用膳。
倘若不是出現(xiàn)李婉秋那件事情的話,她還不會對這次的新秀擂臺賽出現(xiàn)多少的興趣。李婉秋那詭異的手段讓唐念念有了一點謹(jǐn)慎之心,一下醒悟的察覺到自己有些輕敵了,所以這就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好好的開始觀看這新秀擂臺賽。
一開始的時候唐念念看了好一會就有些失望,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一個個仙裔的淘汰,接下來的斗法也越來越激烈,唐念念也總算看到了一些她想要看到的,這就有了興趣專門中午飯和下午飯都在現(xiàn)場吃了。
當(dāng)然,這新秀擂臺賽的安排并非人為而是隨乾坤盤擂臺決定,所以在這十天九夜里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半夜唐念念安睡的時候突然身體發(fā)亮,這是要她去參加斗法了。
這樣的情況只出現(xiàn)過一次,司陵孤鴻在半夜中睜開眸子,一雙眸子在昏暗的床榻中格外的深邃。在唐念念醒來之前,他的氣息就密布了整個新秀擂臺賽的劍冢,那個要和唐念念比斗的仙裔當(dāng)即出聲認(rèn)輸,這場擂臺賽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唐念念的不戰(zhàn)而勝。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從那次之后,這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用膳漱洗安睡的時候,偏偏就是沒有再出現(xiàn)讓他們出賽的情況。每次都是等待他們空閑下來的時候,輪到兩人的賽事才會出現(xiàn)。
這樣的情況讓很多的仙裔疑惑,有大膽的人則猜測這乾坤盤怕是有器靈。
一些人聽到這人的猜測之后,則在心里充滿嘲諷意味的想道:莫非這乾坤盤有器靈,這器靈也被司陵孤鴻給恐嚇,這才不敢在兩人面前放肆,唯有在兩人空閑的時候才安排賽事嗎?
這樣的猜測在很多仙裔的心中浮現(xiàn),不過大多都是自娛自樂的自我安慰。
然而當(dāng)接下來一幕出現(xiàn)的時候,不少仙裔都有些目瞪口呆,然后開始真的相信著乾坤盤說不定真的有器靈,并且真的被司陵孤鴻恐嚇而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不過卻用別的方式來報復(fù)司陵孤鴻。
就如此時——
乾坤盤內(nèi)的景色不斷的變化,最后變?yōu)橐黄粞蟠蠛#邓{(lán)的海水比此時的天空更加的純凈,波光粼粼讓人感受到海水的清寒還有生氣。
在這樣一片海域中,臺下兩人身體散發(fā)出了光輝。
一人正是懷抱唐念念的司陵孤鴻,另外一人則是北冥秘境的衍家太子,宮瑾墨!
這兩人的恩怨在仙源知道的人不少,并且誰都知道衍家常年在海底,最擅長的就是水法,最出名的也正的水衍生法術(shù)。
如今臺下的仙裔們就看著乾坤盤內(nèi)的洶涌海域,除了海域還是海域,倘若不是意外的話,那么顯然就是有意偏袒宮瑾墨了。
“這乾坤盤不會真的有靈性吧?”木香瞪著眼睛,不由的再次懷疑。
想前些日子的時候,雪津和那飛仙劍派的斗法,那亂葬崗還有一座座的墳頭,分明就好像是專門配合雪津的那一身的裝扮和性子的一樣,可不就是還沒有怎么出手就將對手給嚇跑了嗎?
現(xiàn)在不說那乾坤盤內(nèi)的海域是怎么回事,就說司陵孤鴻和宮瑾墨的比斗。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他們這些人可是最知道宮瑾墨、唐念念、司陵孤鴻三人之間的恩怨的。
殊藍(lán)幾女面色都有些變化,只有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面色如常。
在北冥秘境衍家的那邊。
衍家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司陵孤鴻竟然和宮瑾墨給對上了。
一襲暗黃色長裙的衍嫦楣皺眉微皺,看到身邊坐著的宮瑾墨站起身的時候,立即伸手?jǐn)r住他的步伐,嚴(yán)肅道:“瑾墨,不可因情魯莽!
她知道宮瑾墨對唐念念的感情,當(dāng)年宮瑾墨還在凡世的時候,他的情況葉葉岐都告訴了她。只是這些年來,葉岐卻不再與她多泄露宮瑾墨的任何信息。衍嫦楣知道這是葉岐做了選擇,她對此有喜有怒,喜的是欣慰宮瑾墨的服人之能,怒的則是宮瑾墨和葉岐對她的疏離。
在衍嫦楣看來,如今才金丹期的宮瑾墨不會是司陵孤鴻的對手,去了的話以兩者的情愛糾結(jié)說不定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北冥秘境并沒有仙源各大家族那么注重聲望,在他們眼里更看重是秘境家族的弟子,更何況宮瑾墨不比其他人,在衍家誰可以出事,唯獨宮瑾墨不能。
宮瑾墨此時認(rèn)輸?shù)脑,并不會影響他接下來的賽事,進(jìn)入前五并不是難事。
“瑾墨,認(rèn)輸并不丟人,如今只不過是暫退罷了。”衍嫦楣柔聲勸道,然而當(dāng)她看到宮瑾墨雙眸的時候就怔住了,臉色微微發(fā)白。
宮瑾墨原本就比衍嫦楣足足高一個頭,更何況此時的衍嫦楣還坐在椅子上。
此時的宮瑾墨就站在她的旁邊,一雙眸子低垂俯視著身旁椅子上的衍嫦楣,那雙狹長的眼眸如此低垂著幾乎形成一條弧線,看不到里面的瞳孔。
就是如此一雙眼眸,孤傲如鋒,犀利得可以刺穿人的心魂。
那份天生的傲和狂,早就融入他的魂魄,透過眼眸完全的透露出來。
在宮瑾墨還無收斂的氣勢壓迫下,衍嫦楣面色越來越白,只覺得自己要在這樣眸子下衍生出恐懼和自卑的心魔。
在衍嫦楣就要堅持不住,雙眼的瞳孔都開始潰散的時候,宮瑾墨終于轉(zhuǎn)開了眸子放過了她。至于衍嫦楣一開始攔住他去路的手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自覺的放了下來,擱在自己的雙腿上顫抖著。
“他是我的對手。”宮瑾墨冷淡的聲音傳入衍嫦楣的耳朵里。
衍嫦楣驚魂一樣的瞪大眼睛,久久才回神過來,在她的視線里,宮瑾墨已經(jīng)站在了乾坤盤內(nèi)的蔚藍(lán)海域上。
他額頭的滄海新波濤洶涌,這乾坤盤內(nèi)的汪洋大海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緒,從波光粼粼的清寒平靜漸漸的起了波瀾,一層高過一層的海浪洶涌著。站在海洋之上的宮瑾墨就猶如海龍的化身,一身的青色的雙禁接袖的長袍,菱角分明的面龐俊美無比,孤高冷狂。
衍嫦楣看得呆滯,然后心里驕傲這是自己的兒子,又忍不住擔(dān)憂的低聲暗惱,“對手!你怎么就是放不下那個唐念念啊!”
在衍嫦楣聽來,還是以為宮瑾墨說的司陵孤鴻是他的對手,意思是司陵孤鴻是他情愛上的對手。
“哼!”衍家的家主冷冷一哼,對衍嫦楣如此執(zhí)迷不悟很不滿,冷聲說道:“如果剛剛瑾墨不放過你的話,我也不會救你!
衍嫦楣聽到這個話,猛的抬頭瞪大眼睛看著衍家家主,眼睛里面滿是不可思議。
衍家家主看著乾坤盤擂臺上的宮瑾墨,冰冷的話語卻是對衍嫦楣說的,“瑾墨這孩子之所以會被滄海新承認(rèn),并且認(rèn)為其主,怕看中就是瑾墨這份天生的傲氣和狂氣,他生來不凡,心智絕頂,從來不會畏懼任何,亦然不會退讓,從來都冷靜的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你讓他認(rèn)輸,這無疑是讓他退縮!眹(yán)家家主這時候轉(zhuǎn)頭看向衍嫦楣,眼里帶著一縷冰冷的殺意,聲音冷得幾乎可以掉冰渣子,“倘若不是看你是他的親娘,我豈會讓你與他多加接觸,無知婦人,見識短小。倘若瑾墨被你影響了心境,壞了他的道路……哼!從今日開始,除非瑾墨同意,否則你不可再去打攪他!
衍嫦楣沒有聽出來,嚴(yán)家家主也聽明白了剛剛宮瑾墨的那份冷靜堅決。
司陵孤鴻是他宮瑾墨的對手。
情愛上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做了選擇、
他認(rèn)定司陵孤鴻為他的對手,是在任何方面上的對手。
膽敢認(rèn)司陵孤鴻這樣的人為對手,這才他衍家的太子!
衍家家主看著臺上宮瑾墨眼中盡是滿意。
乾坤盤擂臺之下的觀戰(zhàn)仙裔群已經(jīng)完全安靜下來,他們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哪怕是議論也是用傳音。
司陵孤鴻淡淡看著天空乾坤盤擂臺海域上的宮瑾墨,然后看著懷里的唐念念,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宮瑾墨的身上,眼中的光彩閃爍,雖然并沒有多么火熱,不過卻閃動著好奇?
果然該殺了么。
每次出現(xiàn),都能吸引念念的注意。
司陵孤鴻垂眸在唐念念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后抱著她起身,揮手在兩者原來坐著的椅子上鋪了一層軟墊,再將唐念念放在上面。
“嗯?”唐念念輕眨了下眼睫毛,帶著一絲疑惑的看著司陵孤鴻。她怎么感覺司陵孤鴻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司陵孤鴻輕撫唐念念的秀發(fā),身影消失。
在乾坤盤擂臺的海域上,海浪之上的宮瑾墨的對面,司陵孤鴻的身影出現(xiàn)。
海浪如潮漲,一波接著一波起伏。
司陵孤鴻白衣墨發(fā),面神靜謐無波,眸光氤氳在青影下朦朧不清,在宮瑾墨的氣勢下從容靜緲,毫不遜色。
兩人先對而立海域之上,這一幕好像和當(dāng)年碧海園內(nèi)那時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