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說道:“阿茍他們之前想離開來著,但上午剛走,下午就又回來了。第二天,他們試著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但最后面還是會回到村里來。”
阿年頓了頓,“用阿茍的意思來說,他們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明明每次走的都是不一樣的路,但最后都會回歸到進(jìn)村的那條路上來!
柳時陰嘖了一聲:“所以我們也都走不了了?”
村長抽了口旱煙:“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試一試。”
之前的人也都不相信,個個弄了一身狼狽回來才甘心。
阿年的朋友說道:“誤入我們這的人都想回家,可是沒有一個人成功,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機(jī)了。阿茍他們試了三年都沒結(jié)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在我們村子里組建了新的家庭!
柳時陰倒不覺得村長等人會欺騙他們,他和許林宴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反正我們不急著離開,到時候在討論這個問題吧。這兩天我們想暫時留在村子里,不知道可不可以?”
村長點了點頭:“可以,這兩天就讓阿年帶著你們!
村長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何大良看著阿年:“那個……”
柳時陰也看向了他,笑瞇瞇地道:“他比較著急找女兒,不知道現(xiàn)在能不能帶我們?nèi)タ纯茨切┍还盏暮⑼??br />
阿年實在頂不住柳時陰的笑:“可以,你們跟我來吧!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他們應(yīng)該都在安置房那邊!
阿年的朋友看到許林宴雙腳不方便,問道:“要不要幫你推輪椅?”
許林宴看著已經(jīng)抬腳跟阿年走出去的柳時陰,拒絕了來人的好意:“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阿年的朋友見他只是點了一下某個按鍵,輪椅就自己驅(qū)動了起來,是驚訝又好奇。
被拐孩童住的地方離村長的房子并不遠(yuǎn),走幾步路就到了;蛘哒f這個村子面積本來就不大,就這么一段路,他們就和全村的人都打了個照面。
也見到了阿年等人口中的阿茍。
阿茍就是個普通的戴眼鏡的青年,真名叫荀江,因為荀字和茍字很像,所以村里的孩子都愛叫他阿茍老師。其他村民聽多了,也跟著叫起了阿茍。
聽說以前還是個程序員,現(xiàn)在在村子里給孩子們當(dāng)老師。
他的妻子叫方宜也是誤入村莊的游客,是個小護(hù)士。因為會治病救人,所以在村里的待遇和地位都挺高的。
方宜現(xiàn)在剛好要去給被拐的孩子們做身體檢查,便加入了他們的隊伍。那些被拐的孩子最初來到村子里的時候,也是方宜給他們做的檢查。
何大良試圖從她打聽何笑笑相關(guān)的事情:“方醫(yī)生,那些孩子里有沒有一個大約我膝蓋那么高,穿了一件粉色的有蕾絲邊的公主裙,踩著一雙白色的小皮鞋,頭上扎了兩個小揪揪的小女孩?六七歲的模樣!
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何大良在何笑笑的年紀(jì)上又加了一歲。
被拐的孩子一共有六個,其中三個是小女孩,年紀(jì)都和何大良說的對得上。就是穿的衣服,因為隔的時間太久遠(yuǎn)了,方宜已經(jīng)不記得了。
“那,她們中有人叫何笑笑這個名字的嗎?”
方宜歉意地看向了何大良:“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除了大一些的孩子外,其他的小孩當(dāng)時都被喂了迷藥,昏迷的時候一直在發(fā)燒,后面好不容易退燒了,但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連名字都忘了。”
現(xiàn)在用的,都是他們村里人給取的名字。
何大良神情有些恍惚,但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只要到了目的地看到了那三個小姑娘,他肯定可以一眼認(rèn)出自己的女兒來。
“就是前面這棟房子!卑⒛暾f道。
木屋都長得差不多,不過面前的房子要比其他的房子略老舊一些。聽阿年說,這房子以前是村子里的一位老奶奶住的,她無兒無女,離了世后村里的人就把這當(dāng)做了安置村外人的房子。
阿茍等人初來乍到時就在這里面住過,現(xiàn)在則成了那些被拐孩子和女人的安置所。
門是大開的,還沒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陣香飄飄的飯香味?粗鵁焽枥锩俺鰜淼臒煔猓娙酥牢堇锏娜苏谧鲋顼。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走進(jìn)些,就聽到了稚嫩的讀書聲。讀書的人是一個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的,很漂亮。但不是何大良的女兒何笑笑。
“阿年哥哥,還有方醫(yī)生,你們來啦!”小女孩特別活潑,看到阿年等人過來了,書也不讀了,立刻就飛奔到了方宜的懷抱。
其他在屋里玩耍的孩子聽到她的呼聲,也紛紛跑了出來。隨著最后一個小姑娘的出現(xiàn),柳時陰等人就知道,何笑笑找到了!
何笑笑的面貌應(yīng)該是遺傳了她的媽媽,光從五官來看,并不像何大良。但柳時陰等人都會看相,光一個面相就看出了她的身份!
“笑笑!我的笑笑!”何大良痛哭流涕,上前就抱住了何笑笑。
何笑笑雖然不記得自己的爸爸了,但血濃于水,對于這個陌生的叔叔她只覺得十分的親切,看到他哭,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
方宜在旁邊微訝道:“夏夏性格挺內(nèi)向的,平時除了照顧她的人都不讓別人抱!
看到何大良和何笑笑的互動,方宜阿年等人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們口中的夏夏會不會真是何大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