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導(dǎo)航?”
柳時陰以為他不知道什么是導(dǎo)航,掏出了手機給他們看。
不過阿年卻道:“這是手機吧,我知道!”
許林宴還挺意外:“你們這也有?”
阿年搖了搖頭:“我們村子里的人沒有,但阿茍他們有,我還借來玩過。導(dǎo)航我也知道,阿茍?zhí)徇^!
“阿茍?”
村長說道:“是跟你們一樣,誤入我們村子的人!
柳時陰:“除了我們外,還有別的人來過這里?”
“挺多的。”阿年很喜歡手機,尤其里面的小游戲,想問許林宴借來玩玩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轉(zhuǎn)移注意力,跟柳時陰他們說道,“都說是長白山的游客,但有一些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柳時陰很感興趣地問:“怎么說?”
阿年憤憤不平地道:“他們長得賊眉鼠眼的,氣質(zhì)很猥瑣。身邊還帶著幾個女人和孩子,阿茍他們說,這些人很可能是拐子,人販子!
阿年本來是不懂什么叫人販子,拐子的,但經(jīng)阿茍解釋后就了解明白了,頓時對這類人厭惡至極。
這些人來了他們的村子,掩不住眼里的貪婪。
以為自己手里有槍有武器就能強占他們的村子,殊不知他們村里的人經(jīng)常跟野獸搏擊,火槍也有不少,在人數(shù)的抗衡下,這些人販子最終敗了北。
阿年說道:“人販子死的死,跑的跑,他們帶來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我們村里。他們當(dāng)時都被喂了藥,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有個孩子因為身體太虛弱,沒能挺過去!
何大良一聽著急了:“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幾歲了?”
阿年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緊張,但還是回道:“是個男孩,七八歲的樣子吧!
何大良怔了怔,嘴里喃喃道:“還好,還好。”
念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逼近了阿年,心急如焚地問道:“現(xiàn)在這些人都在哪?”
阿年被他嚇了一跳,往旁邊側(cè)了側(cè)身說:“就住在村子里啊。”
“能帶我們?nèi)タ纯茨菐讉被拐的孩子嗎?”許林宴順便解釋了一句,“他的女兒一年前也被拐了,所以他聽到這個比較在意!
柳時陰跟著說道:“他有個朋友看到孩子被拐到了長白山附近,一直在周邊搜尋著,你們收留的那些孩子里,很可能就有他的女兒在!
阿年狐疑地看著他們,似乎并不太相信他們的說辭。
但柳時陰長得太好了,太有欺騙性了。在阿年看過來的時候?qū)λ恍,年輕大小伙立刻被弄得面紅耳赤。
而且許林宴不良于行的樣子,也讓人放松了很多的警惕——“抬轎”的符紙,早在他們靠近這個村子的時候就被許林宴收入了口袋中。
至于星象人偶和小黑臉,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腿上,像兩個配飾。讓人看了只覺許林宴童心未泯,出門還帶玩偶。
“帶你們?nèi)フ胰艘膊皇遣恍,不過你們最好別耍什么花招!
阿年一邊瞅著笑吟吟的柳時陰,一邊警告他們,“我們村子里有很多驍勇善戰(zhàn)的人,真打起來你們可未必是我們的對手。”
柳時陰笑得更燦爛了:“好,我們知道了!
阿年臉更紅了,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知、知道就好。”
柳時陰見狀,掩唇笑了一聲。
許林宴在旁邊,捏著星象人偶,臉色不怎么好。
旁邊還有阿年那邊的人在火上澆油:“有沒有覺得這位漂亮小哥和阿年還挺配的?”
他隔壁的人點了點頭:“的確挺配的,兩個人長得也好。最重要的是阿年喜歡的不就是男人嗎?你說他有沒有機會?”
“肯定有啊,我們阿年多好啊,沒人會不喜歡他的!
“看起來阿年好像對這小哥也有點意思,我們要不要幫幫他,給他搞點助攻?”
許林宴聽著這些話,星象人偶差點沒被它捏扁。
星象人偶:“……”
村長又問了幾個問題,讓阿年等人檢查了一遍柳時陰等人的登山包,確定他們身上沒有帶什么危險物品后,終于像待客一樣讓他們坐了下來,還倒上了茶水,送上了瓜果食物。
柳時陰問他們:“你們在山里住了多久?一直沒出去過嗎?”
村長說道:“我們是一百多年前遷移到這里來的。那會兒到處都在打仗,我們村子里都死了一半的人。后面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就拖家?guī)Э诒歼M了山里來!
“至于出村這個問題,我們進來后就沒出去過。當(dāng)時戰(zhàn)爭實在太可怕,我們不知道外面是否已經(jīng)打完了仗,局勢又變成了什么樣子。”
村長嘆了口氣道,“而且出去也不容易,山里野獸太多,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被滅族!
據(jù)村長說,他們村子里其實也不妨一些勇士。這些人不想一輩子被困在山里,曾試圖走出山林。但在山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數(shù)日,最后總會轉(zhuǎn)回到村子這邊來。
就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不允許他們離開一樣。
方清塵早就餓了,現(xiàn)在正在吃著桌上的食物,聽到村長這話,嘴里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就忍不住開口說話:“所以你們都被困在了這里?”
“是的。”阿年指出,“不僅我們被困在了這里,你們很可能也被困在了這里。”
許林宴抬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