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狗屁,上面又沒寫你的名字,怎么就是你的東西了?”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松手!”
“該松手的是你,艸你個鱉孫!”
兩人似乎因為搶了同一條手臂粗的金鏈子,誰也不肯退讓這才打了起來。
從推搡到拳腳交加,越打越兇,最后那位年紀要大一些的青年占著身材的優(yōu)勢,把自己的弟弟推到了地上,然后抓過了旁邊的一個粉彩觀音瓶朝著對方的腦袋就猛地砸了下去。
砸了一次還不夠,他又接著砸了兩下,三下,像是瘋了一樣。
粉彩觀音瓶上逐漸多了紅色的釉彩,紅艷艷的,遍布整個瓶身,讓人心驚膽戰(zhàn)。
而受到加害的人腦袋早就血肉模糊了一片,當場斷了氣。
何大良大氣不敢喘,深怕下一個被迫害的人會是自己。
方清塵想要上前去阻止,但伸手出去的時候,手卻從他們的身上穿了過去。
怎么就忘了,他們和他并不是一個年代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都只是幻覺。
柳時陰和許林宴來到了何大良的身邊,何大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剛才的幻象影響,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柳時陰哧了一聲:“怎么,你覺得我們也跟他們一樣會見財起義,把你殺了?”
何大良顫微微地道:“我、我沒那樣想。”
說是這么說,但何大良的眼神明顯還帶著一絲忌憚。
其他人臉色平平的,則看不出太多的心里想法。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候看著牢不可破,其實一點風吹草動就能瓦解。
第64章 迷幻洞
老魏的堂爺爺發(fā)現(xiàn)自己殺了人后,人有點慌。
不過這種慌亂只維持了兩分鐘,當他意識到自己在深山里,在一個渺無人煙的地方,不會有人知道他干的事情;厝ズ笾灰蛔詠y陣腳,露出破綻,他就什么事都沒有。
老魏的堂爺爺眼里閃過了瘋狂,低聲像是在對自己弟弟的尸體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
“你的死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什么都要跟我爭。我明明是你哥哥,你卻連這點財寶都要跟我搶。要不是你先動手,我也不會錯手殺了你!
“都是你的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我……”
聽著老魏堂爺爺?shù)哪剜,眾人的臉色都十分的怪異?br />
柳時陰的表情帶著嘲諷,如果按照這位的說法,恐怕全天下的殺人犯都有了殺人的借口。
許林宴則冷漠了許多,他覺得面前這人的嘴臉簡直跟許家的人一模一樣,令人作嘔。
跟老魏堂爺爺爭奪財富的人已經(jīng)沒了,這巨大的寶藏落入了一個人之手。老魏堂爺爺為了把所有的金銀珠寶收入囊中,試圖找到搬運的工具。
不過這個洞穴除了金銀首飾外,并沒有別的東西。
老魏堂爺爺只能使用最笨的辦法,用衣服一點一點地把財寶搬出去。
他十分的迫不及待,似乎覺得財富放在洞里多一秒,都可能會落入別人的大口中。
看著他尋著來路回去,星象人偶跟了上去。
不過走出了兩三米后,柳時陰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不是回去的路!
何大良迷惑:“我們來時不就一條路嗎?”
這個方向沒錯啊。
路上沒有任何的標志,看起來每條路都差不多。但是柳時陰和許林宴就知道,他們現(xiàn)在腳下走的這條路和他們來的路并不一樣。
很快,也證實了他們的想法。
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出口,老魏的堂爺爺鉆了進去。何大良和方清塵見狀,加快了步伐跟上去,直接躍過了柳時陰和許林宴二人。
不過在他們跨步就要邁進出口的剎那,只覺腳下一空,迎來了強烈的下墜感。
柳時陰拽住了他們的衣領,把他們提溜了回來。
何大良看著前方的景色,差點沒嚇尿。
方清塵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詫異無比:“怎么是個懸崖!”
沒錯,這個出口連接的不是長白山森林,而是一道望不見底,黑黢黢的懸崖。
在懸崖之外,是一根根的石柱,每根石柱離得有一米多遠,一個成年人勉強能跳過去的距離。
但是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會墜入無邊的黑暗。
“這是什么冒險游戲嗎?”看到那些石柱,方清塵都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什么異世界!
為什么一座深山里會有這么巨大的一個深坑!
還看不到頭,不知道石柱連接的對面到底又是什么樣的風景。
何大良自詡膽子挺大的,但此刻腿也有點軟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許林宴問柳時陰:“我們回去?”
柳時陰偏頭瞥向他們來時的路道:“恐怕回不去了。”
方清塵和何大良納悶了,怎么就回不去了?
沒等他們問出聲,他們就先聽到了一道吱吱吱的叫聲。隨之看到了一只又肥又黑的大老鼠竄了出來!
這只老鼠大約是沒想到這邊會有人,看著他們明顯怔愣了一下。
何大良不由得吁了口氣:“原來是老鼠啊!
他還以為有啥呢。
“大師,一只老鼠而已,也礙不到我們回去啊。”何大良說道。
柳時陰涼涼地道:“我也希望只有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