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陰聳了聳肩。
“師兄,時陰,你們怎么來了!”
可能是聽到了柳時陰和許林宴說話的聲音,主院里的小胖子姿勢熟練地飛撲了出來。
跟在他身后的老道士和梁三姑也聞聲走了出來,老道士皺著眉頭道:“你們倆小子不回觀里,來這干嘛!”
許林宴道:“我們擔心你們,所以給李家人辦完法事后就趕過來了!
“你們可算是來了!”阿榮的身影從老道士等人的身后竄了出來,特別地激動。
柳時陰挑了挑眉:“你怎么在這?”
阿榮:“我當然在這啊,反而是你們怎么回事啊。不是說好了時間在李家村等我接你們的嗎?怎么我去的時候,你們卻提前走了。”
“哦?”柳時陰聽后,抬頭和許林宴對視了一眼。
許林宴忽然問了一句:“孩子呢?”
“什么孩子?”阿榮不解道,“哪來的孩子?”
他還四處望了望。
有點意思啊,柳時陰和許林宴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個阿榮,你說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許林宴笑了笑,有沒有可能兩個都是假的?
柳時陰覺得可能性非常的大,鏡子要搞事,什么都有可能會發(fā)生。
心里這般想,面上卻是不顯。許林宴對阿榮道:“抱歉了阿榮哥,李家村有人正好要出門,我們就順便搭了個順風車。”
柳時陰暗暗嘖嘖了兩聲,許小公子說謊也太爐火純青了些吧。
劉橋笑著出來道:“我要是知道章道長你徒弟們要過來,肯定提前讓人去村口接他!
“沒事,反正有人給我們開門就行。”柳時陰擺了擺手,“就是老婆婆的性子太內(nèi)向了,一路上跟她說話都沒搭理過我們!
“老婆婆?”劉橋順嘴問了一句,“什么老婆婆,長什么樣的,我讓管家好好訓斥她一番,怎么能怠慢了來家里的客人。”
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看向了柳時陰和許林宴:“我讓她現(xiàn)在出來給你們道歉賠罪!
“都七八十歲的人了,太折騰了也不好,這事就算了吧!霸S林宴淡淡地開口。
劉橋沒有因為許林宴的善解人意而開懷,反而皺起了橫肉道,“我們家有這么老的奴仆嗎?”
管事?lián)u了搖頭:“沒有啊,最老的黃媽也才五十多,而且她上個月就因病去世了。”
劉橋問道:“今天看門的是誰?”
管事說:“是李老頭,我讓人把他叫來!
李老頭來得很快,他雖然被叫老頭,但他其實不算很老,也就四十來歲的模樣,穿著一身的灰布裳,可能因為常年干活的緣故,精神頭看著挺不錯的。
李老頭看到這么多人,有些惶恐地道:“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管事問他:“章道長的徒弟是你帶過來的吧?怎么沒把人帶到客廳去,也沒讓人通傳一聲,直接就把人扔到了客廳外面。你是怎么做事的?”
李老頭一臉懵地道:“他們不是我?guī)нM來的啊,我都沒見過他們!
管事:“不是你那是誰帶他們進來的?今天不是你守的門嗎?”
“我、我剛才肚子疼,跑去蹲坑了!崩罾项^怕他們說自己玩忽職守,連忙解釋道,“這種情況我真沒法控制,不是故意沒在門口守著的!
柳時陰聽他們說了半天,出聲道:“那么那個放我們進來的老婆婆是誰?說起來她雖然七老八十了,但健步如飛,走起來比很多年輕人都快,你們說那不會是……鬼吧?”
劉家的人瞬間臉色都變了。
鬼?
他們家不僅有僵尸,現(xiàn)在還有鬼了?
老道士一巴掌拍向了柳時陰的腦門:“瞎說什么胡話,我在劉家兩天了怎么沒見著鬼。”
柳時陰捂著被拍疼的額頭,癟了癟嘴。當然看不到啊,拿鏡子只想整他和柳時陰。說不準面前的老道士和小胖子等人后面也會化鬼來搞事呢。
老道士看見柳時陰的小表情,手又蠢蠢欲動了起來,想要再拍一下他的腦袋。這小混蛋,看著就是很欠揍。
不過在他動手的時候,許林宴勸住了他:“師父,還有外人在呢,別讓人看了笑話!
笑話不笑話的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柳時陰面嫩,再拍一下,皮膚都要紅了,他心疼。
柳時陰覺得還是好兄弟惦記自己,涼糕必須得給許林宴買,還要讓孟圖少吃一只雞,多留出點錢來給許林宴買點別的好吃的。
惦記吃烤雞許久的孟圖要是知道,肯定得哭給他們看。
可惜他傻不拉幾,并沒有看出柳時陰的想法,還在旁邊嘿嘿地笑話柳時陰被老道士打。
梁三姑不想看他們繼續(xù)胡鬧,走出來道:“行了,有什么進客廳在說!
劉橋:“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讓下人去準備些飯菜,咱們邊吃邊聊!
等廚房做飯之際,柳時陰把問老婆婆的問題撿出來了一些問老道士等人:“外面是怎么回事。吭趺匆粋村民都沒看到?”
“還不是因為某些人!绷喝闷獗,語氣涼涼地斜了眼劉橋。
劉橋正襟危坐,沒敢說話。
老道士嘆了口氣道:“劉老爹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麻煩。為了不讓村里的人受到傷害,我讓他們這兩天都盡量別到外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