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秩見他呼吸不暢,擁著他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一手意猶未盡地撫摸著俞覺的后頸,那里有塊細嫩的軟肉,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眼下的何秩顯然在俞覺眼中化身成了存著壞心思的大尾巴狼,他感覺唇都快被親破了,不滿道:“秩叔叔,你這是趁人之危懂不懂?”
何秩動作一滯,低頭望進他含著水汽的眸子里,森森道:“覺覺,你叫我什么?”
俞覺呲了呲牙,勾起眼尾向他挑釁,一字一頓用著最溫柔的語氣重復了一遍:“秩叔叔呀!
他唇紅齒白,眼睛因為那璀璨的神色變得越發(fā).漂亮誘人,何秩的呼吸都要被這人勾去。
他輕嘆了一口氣,惹得俞覺有些不安和疑惑。
他本就有些怕用叔叔稱呼何秩會刺激到他,見他這么平靜卻明顯風雨欲來的表現,更加忐忑了。
俞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卻發(fā)現自己仍在何秩的懷中,這樣一推反而越發(fā)被他的手臂圈緊。
何秩嘆息了一聲,他將手伸進薄被中,隔著一層單薄的藍白條紋病號服,握住了俞覺的腰。
俞覺瞬間繃緊了身體,何秩逼近他,在俞覺以為他又要親過來時卻羽毛一樣掠過他的臉頰,附在他的耳根處:“既然覺覺稱呼我一句叔叔,那我也要盡到長輩的義務,教一教覺覺!
俞覺繃直了腰,磕磕絆絆道:“教……教什么啊!
他按在俞覺的腰窩處,輕輕摩挲著他早就掌握的俞覺最為敏感的位置。
俞覺頓時彈了起來,幾乎撞上何秩的下巴,卻被何秩穩(wěn)穩(wěn)按在懷里。
何秩低聲繼續(xù):“教教覺覺,不要在壞叔叔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俞覺四處躲著何秩的動作,卻怎么也逃不開,他只好抱緊了何秩,抬起臉來主動親吻他。
他將何秩的下巴、唇角、喉結、臉頰都親了個遍,皺著臉求饒:“我錯了秩哥哥,我不該那么叫你的,秩哥哥,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啞了嗓子,帶著些哭腔,動作間皆是努力又笨拙的討好。
何秩頓時心軟,也擔心鬧他太過對他身體不好,他抽出手,用被子裹住他,又把他抱到懷里,下巴抵著他額間的碎發(fā):“好了,不鬧你了!
俞覺貼在他懷里,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復下來。
再開口時,他依舊帶著些鼻音,疑惑道:“哥哥真的不喜歡我那么叫你啊?”
何秩輕笑了一下,在他柔軟的發(fā)間蹭了蹭:“或許……以后可以試試!
“嗯?”俞覺更糊涂了。
不過他剛醒過來,就前后折騰了這么久,也有些累了,何秩的懷抱又很溫暖舒服,他慢慢就有了些困意。
兩人安靜下來,何秩撫弄著他的后頸,沉默片刻,輕聲道:“覺覺,這次讓你受傷,是我的不對!
俞覺的反應有些遲鈍,聲音也變得舒緩:“啊……哥哥不要再自責了,這不是哥哥的問題!
何秩復雜地笑了一下:“覺覺,你總是這樣,讓我怎么舍得放手!
俞覺慢慢回應:“那哥哥就不要放手呀!
何秩勾唇:“好,覺覺說了,那我就會一直握緊覺覺的手,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
“只是以后,我不能再讓覺覺受傷了!
他身體有些顫抖:“覺覺,我很害怕,你知道嗎,在那個木屋里,你看向我的時候,我?guī)缀跻詾,你會拋棄我!?br />
“你剛剛醒過來時,我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我害怕看到你用陌生厭惡的表情看我。”
“可是,覺覺,你總是能超出我的預料,我很慶幸,你能喜歡我。”
“覺覺!
“我愛你!
俞覺的呼吸聲很淺,病房里早已只留下何秩一個人的聲音。
他靜靜地述說著,低頭看時,撞進眼底的,便是俞覺乖巧含笑的睡顏。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天的,今天還有一更
第62章 重錘
何秩將俞覺放到床上,輕輕吻了他一下后,才發(fā)現俞覺的雙唇有些干燥。
他取了熱毛巾,動作輕緩地擦拭他的唇角,俞覺的唇慢慢被水分滋潤成艷麗潤澤的模樣。
弄好后,何秩又浸洗了一遍毛巾,將他的手臂從被子下面拿出來,仔細地幫他擦拭著手腕和掌心。
俞天圖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他張了張口,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何秩和他年輕時很像,當然不是個性,而是處境。
他也是早早就接手家族企業(yè),一個人挑起沉重的擔子,忙得幾乎脫不開身、站不住腳。
他是個急性子,那段時間壓力很大,經常感到煩躁,總是在公司里暴跳如雷、大發(fā)脾氣,常常弄得公司的人一整天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可只要妻子在身邊,他身上所有的暴戾和焦躁都會消失無蹤,他感到平靜和安穩(wěn),臉上不自覺地掛上笑容。
他的妻子是個醫(yī)生,比他還忙還累,可她似乎有著天生的溫婉和平和,能夠輕易安撫一切負面的情緒。
他回家晚了,妻子已經睡下了,卻還為他開著燈,他便喜歡坐在她身邊,一邊揉捏著她的手,一邊貪婪著注視著妻子的睡顏,似乎所有的疲憊都會在這樣的寧靜中消散不見。
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俞天圖回過神來,頓時心情有些復雜,他竟從這樣的畫面中聯想到了自己不愿意主動回憶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