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醫(yī)院的逼仄氛圍,讓他心情很是壓抑,他需要這種方式來釋放壓力。
吸煙區(qū)里煙味濃重,很是刺鼻,卻掩蓋住了醫(yī)院原本的消毒水的味道,俞天圖猛地吸了兩口,又吐出來,心情才舒暢了一些。
俞酥順著樓層房間找了過來,她伸手揮散面前縈繞的煙霧,蹙眉道:“爸,你怎么待在這里。俊
俞天圖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她,沒說話。
俞酥挑了下眉,她捏著鼻子走近俞天圖,僅看到他的側(cè)臉,便已是掛滿憂慮,心事重重的表情。
俞酥想了想:“爸,是和何秩母親談的不愉快嗎?”
俞天圖沉默片刻,開口:“相反,那女人態(tài)度很好!
俞酥詫異道:“那爸怎么不高興啊?”
俞天圖吐出一口煙,臉上蒙上一層陰影:“這女人不簡單,吃準了我會為小覺考慮,沒辦法把她逼到絕路上,所以,雖然我提的條件她都答應(yīng)了,我也覺得憋屈。”
“?”俞酥忍不住好奇,猶豫著問道,“……那我能問問,爸都提了什么條件嗎?”
“賠償就不說了,對她來說都不痛不癢。其他的,比如說,讓她滾出y城,不準再與小覺見面;再有下次,我會十倍報復在她和她兒子身上;又比如,如果何秩以后要和小覺結(jié)婚,必須住在俞家或者是在俞家附近,她不能接近。”
俞酥:“……啊,我覺得,這已經(jīng)不錯了吧?”
俞天圖冷哼了一聲:“你沒發(fā)現(xiàn)我提這些條件,都建立在小覺會和何秩繼續(xù)往來,俞家和他們家不得不接觸的前提下!”
“如果不是有小覺對何秩的感情,她敢綁架我兒子,我用得著跟她商量這些,浪費這么多口舌,我直接上去把她打到殘廢不就完了!”
“現(xiàn)在定的這些條件有什么用,這種女人根本沒有誠信可言,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算計小覺,搞出多少麻煩事來!”
俞天圖還不知道苗菀和他交談后又去見了俞覺,還和何秩發(fā)生沖突,最后被何景帶走的事。
因此,他說這些時情緒異常激動,很是憤怒。
俞酥表情有些僵硬,她小心翼翼地勸道:“爸,就算你不信何秩的母親,也總該對何秩有些認識吧,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覺得,以何秩對我哥的感情,肯定也不會容忍的。”
俞天圖更生氣了:“你還是不明白,這件事的根本問題是什么!”
俞酥思索了下,斟酌道:“難道……爸還是不接受哥和何秩的事嗎?”
俞天圖把煙碾滅,吐出一口氣:“對。你看看小覺因為何秩搞成什么樣了,何秩身邊如果都是這樣心思歹毒的狠角色,這樣下去,再過幾年,怕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俞酥:“爸這就有點夸張了吧,你不都安排好了嗎,哥以后就算離開俞家也走不了多遠啊,爸還是能看著護著的。”
她繼續(xù)道:“而且啊,我看何秩母親也就是個例外而已,你看何秩身邊的人,林遇、靳森啊,不都很喜歡哥嗎?我還聽林遇說,何秩父親肯定也會是喜歡哥的類型。爸沒必要過于杞人憂天的!
俞天圖臉色不見好轉(zhuǎn)。
俞酥只能換了種方式,變相勸道:“爸,其實吧,你也不必要想這么長遠,哥還這么年輕,以后都說不準的,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就不想和何秩相處了呢?那爸現(xiàn)在想這么多,不就只是傷自己身體了嗎?”
她這么說,俞天圖卻突然臉色一沉。
他想到了剛剛在病房外聽到的俞覺說的話,心情更差了。
“我看你哥是沒這個出息的!
俞酥也不覺得俞覺會改變心意,她這么說,純粹是為了寬慰和穩(wěn)住俞天圖的心態(tài),可沒想到,俞天圖也是和她一樣的想法。
她一時想不到別的說辭,只好問道:“那這樣的話,爸打算怎么做呢?”
俞天圖將早已熄滅的煙蒂丟進垃圾桶里,拍掉身上殘留的煙沫:“算了,我會想想辦法,等小覺好了再說!
他走出吸煙區(qū),在俞酥跟上來時停住了腳步,他偏頭看向俞酥,警告:“我跟你說的這些,你別跟小覺說!
俞酥眨了眨眼,輕笑道:“爸是怕我哥聽了不高興嗎?”
俞天圖哼了一聲,走出去,嘟囔道:“我怕他干什么?”
病房里,何秩正用一塊浸了溫水的濕毛巾,輕輕擦拭著俞覺緋紅卻干燥的雙唇。
他聽到俞覺說出那樣的話,心情怎么可能平靜,一時失了控,按著俞覺拼命汲取他唇齒之間的香甜味道。
俞覺一開始還受得住,抵過初始那段慌亂后,竟是學著何秩的動作主動撩撥他、回應(yīng)他。
他大約沒想到自己這樣細微的動作會在這樣的情景下翻起對方怎樣的波瀾,只是由著自己的性子,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何秩眼底一片漆黑,按著俞覺后背的手都暴起了青筋,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克制住了更進一步的沖動。
可唇齒間的掠奪卻是怎樣也克制不了的。
俞覺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抓著何秩的后背,想要逃離卻被何秩一只胳膊便禁錮住了所有中途逃跑的可能性。
等到何秩結(jié)束,他眼尾都泛著紅,眼睛里蒙了一層淚霧,雙唇間所有的蜜液全部被何秩掠奪去了。
他大口喘息著,倒在了何秩懷里,僅是親吻似乎就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