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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再會你 > 第二十六章 舉案齊眉
  雖然是良宵美景,但云淺月實(shí)在太過疲憊。吃過飯后,再也耐不住困乏,連起身上床都懶得動,身子一偏就倒在了容景身上,閉上了眼睛,很快輕淺均勻的呼吸聲傳出。

  容景一怔,偏頭去看,見云淺月居然倒頭就睡著了,一臉倦容。他眸光染上幾抹感動和疼惜。須臾,放下筷子,將她輕輕抱起,向床上走去。來到床邊,將她放在大床里側(cè),將她身上的衣物輕柔地脫去,看到她凝脂的肌膚沒有半分往日的心蕩旖旎,給她換上睡袍,調(diào)整成舒服的姿勢,才給她蓋上被子。期間云淺月十分乖巧,一動不動。

  將云淺月收拾妥當(dāng)后,容景并沒有上床,也并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坐在床邊看著她。多少年孤枕難眠,受寒毒煎熬。本以為這一生很短暫,就這樣過了,直到被寒毒折磨到生命盡頭慢慢死去。卻不想老天厚愛他,讓她幫助他解了寒毒,奪回了生命。那么他有什么理由不抓住她?

  無論是天下百姓賦予他多么尊榮的地位,無論榮王府賦予他多重的責(zé)任。無論外面多天寬地廣,或者多么繽紛絢麗,他卻覺得他的世界就在她一人身上。只是這樣看著她躺在他的床上,沒有半絲防備安然靜靜酣睡,他就覺得滿足。

  若是時(shí)光就此停住,他想著他愿意用生命去換!

  “世子!”青裳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
  容景思緒被打斷,收起眼中泄露的情緒,淡淡應(yīng)聲,“嗯!”

  “老王爺派人來傳話,說讓您去一趟!鼻嗌演p聲道。

  “現(xiàn)在?”容景挑眉。

  “是現(xiàn)在!”青裳點(diǎn)頭。

  容景看了云淺月一眼,見她睡意酣然,他起身站了起來,舉步向外走去。到了門口,看了青裳一眼,低聲吩咐道:“她已經(jīng)睡了,你們動靜小聲一些,不要吵醒她。”

  “是!”青裳立即應(yīng)聲。

  容景緩步出了紫竹苑。

  青裳見容景離開,猶豫了一下,想著世子特意囑咐,并沒離去,而是守在了門口。

  容景剛剛離開不久,紫竹苑突然闖進(jìn)來一個人,青裳一驚,十八隱衛(wèi)瞬間出現(xiàn),刀劍齊出,將那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青裳立即點(diǎn)燃火石,見十八隱衛(wèi)圍著的人是夜輕染,她連忙走上前,臉色不好地道:“染小王爺,您要見我家世子派人通秉就是!刀劍無眼,您這般黑夜闖入,傷了您如何算?”

  “好一個厲害的小丫頭!憑他們想傷了本小王?”夜輕染張揚(yáng)一笑,看著圍住他的十八隱衛(wèi),眉梢挑高,“本小王早就想領(lǐng)教弱美人手下這十八隱魂的武功了,奈何沒有機(jī)會,今日正好試試!”

  青裳聞言皺眉,低聲道:“染小王爺,你要領(lǐng)教十八隱魂的武功不是不行,但可不是今日,也不是現(xiàn)在。淺月小姐正在睡覺。您若是將她吵醒,奴婢定然對您不客氣。小王爺您武功高強(qiáng),雖然不怵十八隱魂的武功,但難保不會受傷。傷了您的話奴婢可不負(fù)責(zé)!

  “哦?這么早小丫頭就在睡覺?”夜輕染挑眉。

  “淺月小姐的確是在睡覺!鼻嗌腰c(diǎn)頭,看著夜輕染,聲音盡量壓低,“您可是來找我家世子的?我家世子去老王爺那里了。奴婢可以派人帶您去老王爺那里!

  “我不是來找他的。我就是來找小丫頭的!币馆p染搖搖頭。

  “您是找淺月小姐的?”青裳一愣,她自然知道淺月小姐和這染小王爺交好,有些為難地道:“奴婢剛剛說了,淺月小姐今日太過疲憊,早早就睡了。小王爺若有什么事情明日等淺月小姐醒了再來吧!”

  “她疲憊?她做什么了如此疲憊?這么早就睡了?”夜輕染明顯不信,看著青裳,“我到要看看弱美人弄什么幺蛾子,將小丫頭藏在這紫竹苑不讓出去了!

  “不是我家世子藏了淺月小姐,是淺月小姐身體太過虛弱,我家世子在給淺月小姐調(diào)息身體!鼻嗌蚜⒓磽u頭。

  “這話拿出去糊弄別人可行,放在本小王這里根本就行不通。小丫頭身體雖然差,但別以為我不知道是弱美人那日用了手段才致使她身體如此虛弱,本小王那日念在是為了小丫頭好的份上才沒拆穿他!币馆p染看著青裳,臉色不好。

  青裳想著這染小王爺果真是個不好糊弄的主,她猶豫了一下,實(shí)話實(shí)說道:“是淺月小姐今日學(xué)習(xí)了一整日針織女紅。實(shí)在太過累乏,就早早睡了!

  “她學(xué)習(xí)針織女紅做什么?”夜輕染有些訝異。

  青裳搖搖頭,“淺月小姐突然想學(xué),奴婢也不知道!痹捖,他見夜輕染疑惑,低聲道:“女兒家都愛這個,哪里有不愛的?大約是淺月小姐想要繡東西吧!”

  夜輕染皺眉。

  青裳又連忙道:“淺月小姐真的睡下了,小王爺您有什么事兒明日再來,若不然您有何事告訴奴婢,奴婢等淺月小姐醒來給您傳話也成!

  “不行!”夜輕染沉默片刻,忽然一揮手,語氣堅(jiān)決,“我今日就要見到她!你現(xiàn)在就將她給我喊醒。她知道我來了,一定會起來的!要不你告訴我她住在哪里?我自己進(jìn)去喊她。”

  青裳眉頭皺緊,站著不動,搖搖頭,“淺月小姐實(shí)在太累了!您還是……”

  “怎么那么多廢話?”夜輕染懶得再聽,對青裳警告道:“不想我出手破壞了你家世子這一院子的寶貝就趕快去喊,若不然本小王爺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青裳猶豫地看著夜輕染,若是染小王爺和十八隱魂動起手來恐怕也將淺月小姐吵醒,但她若是去喊的話世子早先交待不讓吵醒淺月小姐,她就違背了世子的吩咐,她有些為難地看著夜輕染,想盡量勸服,“染小王爺,您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嗎?奴婢不會騙您,淺月小姐真的困乏睡了。這一日從早上醒來一直到天黑她都沒休息,午飯都未曾吃,剛剛吃了晚膳才睡下!

  “學(xué)個針織女紅而已!至于如此不要命地學(xué)?”夜輕染明顯不信,他覺得云淺月睡下了大約是真的,疲乏大約也是真的,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就未必是學(xué)針織女紅了。他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煩亂,怒道:“你非要攔我是不是?那本小王就不客氣了!”

  話落,夜輕染忽然出手,一陣掌風(fēng)呼嘯而過,如排山倒海,正對著青裳的方向。

  青裳一驚,不敢硬接,連忙躲閃。十八隱魂見夜輕染動手,頃刻間出手,瞬間十幾道銀光閃過,十幾條身影糾纏于一處。

  云淺月被吵醒,睜開眼睛,皺眉看向外面,剛要起身坐起來。就在這時(shí),容景從外面走進(jìn)來,溫潤的聲音含了一絲沉暗,“都住手!”

  云淺月要坐起的身子又躺了回去,困意濃濃地閉上眼睛,繼續(xù)睡去。

  十八隱魂聽得容景的話立即住手,夜輕染也住了手,回頭看到門口的容景,臉色不好地哼道:“弱美人,你將小丫頭藏在你府中!到底在打什么壞主意?”

  “你如今天黑硬闖我這里,就是為了看我打什么壞主意?”容景對十八隱魂揮手,十八隱魂得令,立即退了下去。他挑眉看著夜輕染。

  “當(dāng)然這是最主要的!本小王到要看看你黑心黑肺在做什么!小丫頭心思單純,你別黑了她!币馆p染道。

  容景聽到夜輕染說云淺月心思單純想笑,想著她蒙蔽世人,連夜輕染都被她蒙蔽過了嗎?若她心思單純,那日早上他見到的那個冷情得近乎冷血理智將她的喜歡克制在一定界限的女人是誰?若她心思單純,那么這些年她私下做得那些驚天動地的事情難道都是別人做的不成?若她心思單純他又何必如此費(fèi)心才能將她綁在懷里,而且如今即便她住在他的院子,躺在他的床上安然睡覺,對他說著喜歡媚眼如絲氣喘吁吁躺在他懷里,也不能讓他的心踏實(shí)?

  “我今日要見到小丫頭!”夜輕染緊緊盯著容景,不錯過他臉上似嘆息似好笑又似無奈的表情,只感覺心里不是滋味。語氣卻越發(fā)堅(jiān)決。

  “你覺得我能對她做什么?”容景看著夜輕染笑問。

  夜輕染哼道:“你什么都做得出來!無所不用其極你最拿手!”

  “你倒是了解我!”容景笑笑,不置可否。緩步走進(jìn)院子,來到夜輕染身邊腳步不停繼續(xù)向里面走去,對他道:“若是想看看我對她做了什么,你不如跟進(jìn)來看看,或者你自己問問她,看看我是不是黑了她。”

  夜輕染皺眉,抬步跟上容景。

  來到門口,容景不回頭,連謙讓也不,挑開簾子走了進(jìn)去。

  夜輕染忽然停住腳步。

  容景進(jìn)了房間看了一眼床上依然熟睡的云淺月,眉眼溫柔,他沒聽到夜輕染的腳步走近,回頭看向門外,“怎么?不進(jìn)來?你不是要看她嗎?她就在我房間,如今睡了。”

  夜輕染忽然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冷冷道:“明日本小王再來!”

  容景挑了挑眉,并未說話,看著夜輕染離開,眸光平靜如水。

  夜輕染大踏步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足尖輕點(diǎn),身影一閃,飄出了紫竹苑。

  青裳感覺這一刻心跳都停了。她想著原來染小王爺也是喜歡淺月小姐的!那么那位南疆的葉公主呢?她有些疑惑,看向主屋,連忙走過來請罪,“世子,奴婢……”

  “無事!你今日也累了一日,下去休息吧!”容景擺擺手,聲音平靜。

  “是!”青裳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下去。

  容景來到床前坐下,看著云淺月,將她散亂遮住半邊臉的青絲撥開,捋順,看著她靜靜沉睡的容色眸光微凝,許久,他俯身低頭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語氣喃喃,有些惱又有些抑郁地低聲道:“不是該給我繡一株?duì)桃花,應(yīng)該給你繡一株?duì)桃花才是!”

  話落,他輕輕上了床,將她攬?jiān)趹牙,閉上了眼睛。

  云淺月一夜酣眠,容景卻直到深夜才入睡。

  第二日,云淺月早早醒來,她醒來之后,見容景依然沉睡。大約是她這一夜的睡姿又極其不好,所以將容景擠到最邊沿的位置。她有些愧疚,想必他一夜未曾睡好。她想起來,但又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將他吵醒,便睜著眼睛看著他。

  無論看多少遍,她依然只能用眉眼如畫四個字來形容他,她覺得造物主真是神奇,竟然能造出容景這樣的人!讓人覺得嫉妒都是一種犯罪。不知不覺間有些癡然,側(cè)過身子去吻容景的唇瓣。

  唇還沒貼到他,心便怦怦跳了起來,越是湊近他,心跳得越快。在接近他唇瓣一寸的距離終于放棄。像做了小偷一般猛地閉上眼睛。整張小臉紅得像是火燒。心里暗罵,云淺月,你越來越廢物了!不就是偷吻個男人?都做不到,沒出息!

  正當(dāng)她暗罵自己,唇忽然被吻住。她一驚,睜開眼睛,見容景一雙眸子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她臉頓時(shí)更紅了。伸手去推他,容景卻重重一吻才將她放開,初醒的聲音微微暗啞,笑道:“原來你這般沒膽!”

  云淺月頓時(shí)一氣,“我就是沒膽了,又怎樣?”

  容景看著云淺月氣鼓的小臉和羞惱的眸子,輕笑道:“你將我吵醒還有理了?”

  云淺月立即住了嘴,但又不甘心地紅著臉道:“天都大亮了,你居然還睡個沒完沒了。羞不羞?”

  “不知道是誰半夜連踢帶踹,我睡了幾次都將我踹醒。后半夜我好不容易才睡著,卻又來鬧我。”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淺月立即噤了聲,半響,紅著臉強(qiáng)詞奪理地嘟囔道:“那還不是為了給你繡香囊累的!你明知道我睡相不好還不去別處睡,能怪我嗎?再說你明知道自己長得妖孽,偏偏讓我早上睜開眼睛就看到你,鬧醒你也不怪我,我是被你迷惑的!

  容景忍不住輕笑,偏頭在云淺月的唇瓣又落下一吻,柔聲笑道:“好,都怪我!能將你迷惑,證明我這副長相還有可取之處!”話落,他起身,就勢將云淺月拉起來,溫柔地道:“今日就別繡了,我說七夕想佩戴,也就是說說而已,將你累壞就是罪過了,一百個交頸鴛鴦也抵不過來。”

  “今日初四了吧?還有三日!我不累,比這更累的活我干過多了去了。這個算什么!”云淺月尋思了一下,搖搖頭,見容景眸光微動地看著她,她立即一改清澈的聲音,從床上站起來,對她施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大家閨秀禮,學(xué)著秦玉凝的樣子,軟聲軟語地矜持地笑著道:“能讓景世子佩戴上小女子親手所繡之物是福氣,自然不能耽誤的。”

  容景愕然,隨即低笑,起身下了床,穿上鞋子,站在床前,對云淺月一拱手,微還一禮,一本正經(jīng)地溫聲道:“能得淺月小姐厚愛,也是景的福氣!”

  云淺月笑開,隨即哈哈大笑,碎道:“容景,你就裝吧!我看你裝到何年何月!”還“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蹦兀窟景世子,景公子呢?在她看來這就是一頭徹頭徹尾披著羊皮的大灰狼。這天下沒有幾人認(rèn)識到他的本質(zhì),夜輕染算是說對了!她看著容景,打擊他道:“等哪日被世人揭發(fā)出了你的黑心黑肺惡性本質(zhì),你就等著撞墻去吧!我是不會解救你的!

  “我知道,你會跟著我一起撞墻的。”容景笑道。

  云淺月無語,紅著臉?biāo)榱艘豢,“臭美的你!?br />
  容景笑著不再言語,對云淺月伸出手,云淺月將手放在他手里,就著他的力道輕輕跳下床。她腳剛落地,容景立即松開她的手,無奈嘆道,“真是半絲淑女的樣子也沒有,我怎么就看上了你!”

  “是啊,真是愁人!您堂堂榮王府景世子怎么會看上小女子呢?紈绔不化大字不識囂張跋扈惡名昭彰。”云淺月彎身去穿鞋子,歷數(shù)自己德行,也同樣無奈嘆道:“可惜就看上了,怎么辦呢?要不你去撞墻?”

  容景正要將床頭的月牙白錦袍拿在手里,聞言手一頓,看向云淺月,見她開始拿衣服徑自去穿,他挑眉笑道:“何時(shí)牙尖嘴利了?”

  “跟你學(xué)的!”云淺月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動作麻利地穿衣服。

  容景看著她,半響,點(diǎn)點(diǎn)頭,“嗯,不錯。近朱者赤!”

  云淺月手一頓,“您怎么不說近墨者黑?”跟他在一起還能叫做近朱者赤?

  “不是一個意思嗎?”容景拿過衣服,也開始穿戴。

  云淺月無語望天。虧他還是天圣第一奇才呢!居然說出近朱者赤和近墨者黑是一個意思!不過他說的到也沒錯,她如今日夜對著他,近朱者赤是他,近墨者黑也是他。

  接下來二人不再說話,各自穿衣,然后穿戴妥當(dāng)之后和往常一樣凈面,容景給云淺月綰發(fā)之后,云淺月自動地拿起梳子為他梳頭。一邊梳頭一邊感嘆,短短幾日,她便熟悉了容景,融入了他的生活,也讓他融入了她的生活。仿佛他們亙古便是如此。讓她想到“舉案齊眉”四個字。一時(shí)間感慨不已。不過讓她更感慨的是她絲毫不反感不別扭,相反還樂在其中。她想著她果然中毒了!

  中了一種叫做“容景”的毒!

  青裳擺上早膳,二人一如往常一樣吃飯。一人一碗雞湯,一碗草藥做的湯品。

  吃過飯后,云淺月并沒有去青裳的院子,而是拿了針線按照昨日所學(xué)的記憶在房間繡交頸鴛鴦的香囊。她記憶極好,又有天賦,繡起來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難,很快就打起了個底,容景也沒有去書房,而是坐在她旁邊看著她。

  繡了片刻,云淺月得意地對容景挑眉,“看!照這樣的話,七夕前不止能給你繡個交頸鴛鴦的香囊,也可以繡一株?duì)桃花!”

  “照你這個速度,可以繡兩株桃花!”容景不置可否。

  “你想要兩株啊!那也行!”云淺月點(diǎn)頭。

  容景深深看了云淺月一眼,沒說話。

  “你就這樣看著我?日日沒事兒?你這榮王府的世子當(dāng)?shù)靡蔡彘e了吧?”云淺月又繡了一會兒,見容景還看著她,挑眉問。

  “你這云王府的嫡女還掛著掌家之職,不是也很清閑?”容景道。

  “那怎么能一樣!我將來又不用接管云王府做女王爺!痹茰\月撇撇嘴。她想著從那日她接了掌家之權(quán),將云王府的旁支安頓之后,又和玉鐲、綠枝談?wù)摿艘幌挛缗鲆粋系統(tǒng)的方案之后,那二人就全權(quán)將云王府內(nèi)外打理的井井有條。哪里還用得到她?

  “女王爺嗎?”容景揚(yáng)眉,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是不用!做王妃還差不多。”

  云淺月繡著香囊的手一頓,對容景挑了挑眉梢,“王妃?”

  “嗯!”容景點(diǎn)頭。

  “據(jù)說四大王府的繼承人要先大婚才能接替祖業(yè)。你一日不大婚,就入不了朝局,成不了王爺。又哪里來的王妃?”云淺月笑問。

  “那就先做世子妃!”容景道。

  “你到真會變通!”云淺月嗤之以鼻,嗔了他一眼,“你若是沒事兒的話一邊待著去,你在我身邊看著我繡不好!

  “你就當(dāng)我不存在!”容景坐著不動。

  “你一個大活人,我怎么能當(dāng)你不存在?”云淺月橫了容景一眼,趕他,“還想不想要七夕佩戴上香囊?想的話就趕緊躲遠(yuǎn)些。”

  “好吧!”容景將身子挪過去一些。

  云淺月看他還沒挪巴掌大的一塊距離,瞪了他一眼,也懶得再費(fèi)口水,便低頭開始繡,穿針走線,雖然第一次繡東西,但她秉持著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將一件事情做好的原則。很快就定了心神,極為認(rèn)真地繡起來。

  容景偏頭看著云淺月,溫柔的眸光漸漸沉淀。

  屋中靜靜,只聽得云淺月針線不時(shí)摩擦月牙白絲錦的聲音。

  半個時(shí)辰后,青裳腳步極輕地來到門口,沒向往日一般輕喊,卻向著屋內(nèi)悄悄看來。

  容景抬眼看向門口,青裳看了低著頭認(rèn)真地繡著香囊的云淺月一眼,對容景招招手。容景挑了挑眉,也偏頭看了云淺月一眼,緩緩站起身,抬步出了房門。

  容景剛一出房門,青裳側(cè)過身子,用傳音入密對容景道:“世子,七皇子來了!”

  容景眼睛瞇了瞇,低聲問道:“何事?”

  “大管家傳來話,說七皇子答謝世子那日辛苦奔波迎接之情,特意來拜謝!鼻嗌牙^續(xù)用傳音入密道:“如今大管家已經(jīng)將人迎進(jìn)了前廳,畢竟七皇子今非昔比,皇上對其尤其重視,不能慢待。來請示世子,不知世子可是去見?若您不去見的話,奴婢就去說世子今日不得空?將七皇子打發(fā)……”

  “見!”容景截住青裳的話。

  青裳立即住了口。

  容景回頭看向房內(nèi),猶豫了一下,忽然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來到云淺月面前,見她頭也不抬,輕聲問,“七皇子今日來府中了,你可是隨我一起出去見他?”

  云淺月手下不停頓,哼道:“人家來你府里,我憑什么跟你去見客?我又不是這里的主人!”

  “對,七皇子雖然是客!但你還不是主人。不見也罷!”容景忽然笑了,話落,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云淺月抬頭瞪了容景一眼,又低下頭,手中繡的動作雖然未停,卻是明顯慢了。

  容景步履輕緩地出了房門,青裳也悄聲退了下去。

  屋中靜了下來。

  云淺月繡了一陣,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眉頭緊皺。七皇子如今看起來短時(shí)間內(nèi)不會回北疆了,她又不能真正窩在榮王府當(dāng)個隱形人,畢竟她的身份如今擺在這里,她不是榮王府的女主人,沒嫁給容景,不能事事都靠他擋在前面。與其如今糾葛,不如早些見了。她和七皇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一清二白之后也省得讓她這樣飽受折磨。想到此,她立即起身站了起來,抬步向外走去。

  云淺月剛走到院中,青裳立即迎上她,小心翼翼詢問,“淺月小姐,您要去哪里?”

  云淺月想著要見七皇子也不是在榮王府和容景一起見,當(dāng)著容景的面她如何問?這樣一想立即道:“回府!”

  青裳一驚,“淺月小姐,您要回府?”

  “嗯!”云淺月點(diǎn)頭。

  “這……您要回府世子他知道嗎?”青裳詢問。

  “還不知道!到時(shí)候你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回府了!”云淺月?lián)u搖頭。

  “淺月小姐,您等世子回來再回府吧!若是奴婢趁世子不在將您給看丟了。等世子回來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鼻嗌褤u搖頭。她雖然不明白云淺月為何突然回府,但看她面色不大對,想著必定是有事兒。

  云淺月蹙眉,看著青裳,青裳對她一個勁地?fù)u頭。她嘆了口氣,忽然往屋內(nèi)走去,擺擺手,“算了,我就想起一件事情,想回府去一趟。”

  青裳松了一口氣,連忙問,“什么事情,奴婢給您去云王府辦!”

  “也沒什么大事兒,不回去也罷!你去忙吧!我等你家世子回來再說!痹茰\月?lián)u搖頭,進(jìn)了屋重新坐下繼續(xù)繡香囊,本來微亂的心很快就安定下來。

  人在沖動的時(shí)候最容易出錯,所以最好別做事情,她如今對于七皇子還是一片茫然。所以,還是要順其自然,靜觀其變?yōu)楹谩F呋首蛹热欢虝r(shí)間內(nèi)不會離京,早晚都會見到,不急于這一時(shí)。況且七皇子到底是黑是白,與她的關(guān)系到底是如何親密,親密到何種程度,還要靠她自己去探知。無論是容楓的話,還是容景這幾日異常的行為,就像爺爺說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對她造成誤導(dǎo)。

  青裳站在院中看向屋內(nèi)半響,見云淺月神情又恢復(fù)早先模樣,便悄聲退了下去。

  一個時(shí)辰后,容景回到紫竹苑,青裳迎上去,將早先的事情悄聲稟告給容景。容景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待青裳稟告完之后,他點(diǎn)點(diǎn)頭,抬步走進(jìn)房間。

  云淺月此時(shí)已經(jīng)繡出了一個鴛鴦的半個身子。

  “繡得這么快?”容景站到云淺月面前,笑看著她。

  云淺月頭也不抬,“你不打擾我,我繡得自然快!”

  “別繡了,長時(shí)間對著這個對眼睛不好!”容景按住云淺月的手,對她道:“我?guī)愠鋈ヒ惶!?br />
  “去哪里?”云淺月挑眉。

  “德親王府!”容景道。

  “德親王府?”云淺月一怔,“去那里干什么?”

  “葉倩醒了!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容景反問。

  “走!看看去!”云淺月立即放下香囊,起身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容景的手,她記得當(dāng)時(shí)南凌睿說葉倩得昏迷七八日,如今也就四五日而已。不由問道:“才四五日,不是說要昏迷七八日嗎?”

  “皇宮和德親王府好藥多的是!夜輕染前幾日一直看顧著她,這么快醒來也不稀奇。”容景笑笑,看了一眼云淺月拉著她的手,抬步出跟上她。

  云淺月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想起夜輕染昨日似乎來了,她實(shí)在困得厲害,問道:“夜輕染昨夜來干嘛?”

  “看你是不是被我給吃了!”容景道。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又問道:“秦玉凝醒來了嗎?”

  “昨日就醒來了!比菥暗。

  “這么快?比葉倩還快?”云淺月瞇起眼睛。

  “夜天傾將皇上給你的五百年的靈芝折了一半給了秦玉凝入了藥,自然好得快!”容景頓了頓又道:“另一半被夜輕染拿去給葉倩入藥了,否則你以為她們能那么快就好起來?”

  云淺月腳步頓住,臉色不好,“葉倩用也就罷了,皇上都將靈芝給我了,憑什么夜天傾要折了一半去給秦玉凝?他問都沒問過我!誰準(zhǔn)許的?”

  “五百年的靈芝而已!還沒那么稀奇。你要的話我有好幾株呢!”容景對她安撫的笑了一下,溫聲道:“是夜天傾親自去找皇上請旨的,皇上本來不同意,說既然賜給了你,就要問過你意思。但他這回很聰明地拿葉倩說事。南疆公主因?yàn)樽凡槭┲渲,才?dǎo)致重傷,又同時(shí)失去了南疆的至寶萬咒之王,這總歸是皇上心有愧懟。所以,也就答應(yīng)了。就這樣,那靈芝便折了兩半!

  “夜天傾也有聰明的時(shí)候!”云淺月冷笑,“他倒是緊張秦玉凝!”

  “他緊張秦玉凝也不是什么壞事!他越是緊張秦玉凝,說明就越想要那個位置,皇上就越是對他心冷!比菥靶Φ。

  “也是!”云淺月不置可否,秦玉凝大概要背負(fù)那個“堪當(dāng)國母”的言論一輩子了。夜天傾就沖著這四個字就想娶她,在她看來他這個太子的位置真是坐夠了!或者說他覺得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經(jīng)受到威脅了,才會如此沉不住氣,迫不及待。殊不知就是這種迫不及待才是致命的。不過她恨不得這個討厭鬼早些下臺才好,更別說會去提點(diǎn)他了。

  容景再不開口。

  云淺月忽然又低聲問,“你說老皇帝如今起了廢太子的心思,那么下一任太子會是誰?會是夜天煜嗎?”

  “夜天煜?”容景笑笑,并不答話。

  “嗯?”云淺月看著容景,“夜天煜的母妃是陳貴妃,陳貴妃雖死去,但陳老將軍可是健在,他的母族是他的后援。而且他又和夜天傾一樣教導(dǎo)在我姑姑皇后的名下,身份尊貴。這老皇帝的皇子中可沒有人再比他身份更尊貴的了。而且老皇帝如今看起來很重用夜天煜,將武狀元大會和午門外那日施咒等許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夜天煜處理。而且夜天煜顯然也不是沒有和夜天傾一爭高下的心思。若是夜天傾下臺,他到時(shí)候倒是能頂上!

  “夜天煜是將才,不是君才!”容景道。

  云淺月低頭尋思,想想也是!夜天煜身份雖然尊貴,又有外戚支援,但到底讓她覺得夜天煜心思重是重,也有手段,但從行事上看還是太過小家子氣了!君臨天下,要的不止是謀略手段,還有一份胸襟。夜天煜的確不堪大用。

  “你說會不會是……”云淺月忽然想起一個人,試探地開口。

  “到門口了!”容景忽然截住她的話,溫聲道。

  云淺月猛地抬頭,只見距離榮王府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jīng)能看到大門口的情形。只見大門口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是容景那輛通體漆黑的沉香木打造的馬車,另一輛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般木質(zhì)的馬車,比一般大臣家眷乘坐的馬車材質(zhì)還要差幾分。榮王府的大總管正站在車前笑呵呵地說著什么。她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對她淡淡一笑,溫聲道:“看來七皇子還未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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