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看我這記性!
好懸說漏嘴,我裝模作樣的拍了下腦門兒:“剛才從丹尼爾家出來之后,卓逸說要去辦點事兒,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都賴你,咔哧咔哧把我腦子都給嚼亂套了。”
“這都能甩鍋……”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又把薯片從我手里搶回去:“我都這么瘦了,你還管我吃垃圾食品干嘛?坐下一起看會電視吧,這紙牌屋演的可有意思了!
“你瘦,就是因為平時不好好吃飯,凈吃垃圾食品!
我給了她一個腦瓜崩:“自已看吧,我得去找索菲亞沒功夫陪你,剛才看她房間里沒人,是不是還在葉甫根尼那呢?”
“應(yīng)該是吧,今晚都沒見到啊!
佟若卿張開嘴巴,把一枚最大的薯片兒塞進去,用那種呆萌的表情看我:“誒對了,顧言我才想起來,你是剛從張琪家回來吧?”
“對啊,怎么了?”
“奇怪,這次你身上陽氣怎么沒泄呢?”
她這小模樣看著倒是挺可愛,問題是說的話太氣人了。
我是真不想搭理她,一邊扭頭往外走一邊告訴她:“不用你嘚瑟佟若卿,我這陽氣留著,等哪天非得在你身上好好泄泄,不泄的你叫爸爸我都算你長的皮實!
“不就是叫爸爸嗎?又不是沒叫過!
沒看見她的表情,但她那小動靜是真嗲:“爸爸,你不打算抱我一下再走么?”
“滾滾滾滾滾!
我是真拿她一點招沒有,開門趕緊往外走,都走出挺遠了還能聽見佟若卿嘻嘻哈哈的動靜,整的我心里這個氣啊。
他奶奶的,等以后有機會我非得調(diào)理死她。
路過索菲亞房間的時候往里面掃了一圈兒,不出意外,里面一個活物都沒有。
但當我走到葉甫根尼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也沒有人氣兒,我就有點不信邪了,以為索菲亞是用什么辦法屏蔽了自已的氣息,就走上去敲了敲門。
敲了快半分鐘,門沒開,倒是從隔壁出來個東正教廷的祭司:“顧先生,您找葉甫根尼主教?”
“對,他不在房間嗎?”
祭司搖頭:“不在,凌晨天還沒亮的時候,主教就跟索菲亞圣女出去了!
“出去?去哪兒了?”
我更納悶了,尋思這倆人是聊的不太愉快,去外面散心了咋地?
祭司的回答卻讓我有點意外:“說是去機場接人,他們走的很匆忙,只是交代了一聲,具體細節(jié)我也不太清楚!
我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行吧,那等他們回來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看對方應(yīng)承下來,我就轉(zhuǎn)身打算回房間了,路上還掏出手機給索菲亞打了個電話,但是連著響了好半天都沒人接。
奇怪,人都去哪兒了呢?
身邊沒人的感覺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等回房間往沙發(fā)上一坐,本來是想先給青青打個電話,問問他跟卓逸啥時候回來。
但因為班尼特的名字我存的是英文,翻電話簿的時候他先出來,尋思反正青青到時候就回來的,打不打都無所謂,就先給班尼特打了過去。
當時是早上七點多,我估計這孫子還沒睡醒呢,足足過了半分鐘才接電話。
“顧言,有事兒?”
他說話的動靜就帶著迷茫勁兒,含糊不清的,我也懶得跟他廢話:“今天有空嗎?我有點事兒,想請你到酒店來面談。”
班尼特也挺干脆:“我隨時有空,不過酒店人多眼雜,你為什么不直接來我家?”
我想了想,然后回答他:“因為除了你之外,我這里還有其他客人,讓那個客人去你家不太方便。
時間就定在晚上八點吧,我會安排好晚宴,你把你的姘頭還有手下都帶來,能帶幾個帶幾個,正好趁這個機會我跟他們認識認識,等以后行動的時候好配合。”
“跟我的手下認識,有必要么?他們都聽我的命令!
班尼特頓了頓,似乎突然想通了:“你是不是有事情需要我?guī)兔?不用遮遮掩掩,直接說就好,還有你要先告訴我,你要請的另一個客人是誰?”
“你的爺爺,阿爾伯特。”
感覺沒有瞞著班尼特的必要,我直接跟他直說了。
但我的坦率顯然讓班尼特有些懵逼,他停頓了好半天,才用那種特夸張的語氣問我:“我沒聽錯吧,你,顧言,邀請我,和我的爺爺阿爾伯特,在你們?nèi)胱〉木频昱e行晚宴?
顧言你在打什么算盤,難道要在宴會上直接動手,讓血族刺殺他嗎?”
“沒有,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
班尼特的態(tài)度很堅決:“那你到底要做什么?把話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去的,別說跟那個虛偽的老頭子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就算僅僅是想起他的臉我都覺得惡心!”
第838章 突然襲擊
我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已接觸的竟是一群‘孝順’孩子。
班尼特不用說,他爸早死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殺了自已爺爺。
青青也沒好哪兒去,她對柳長生的定義就是,反正有祖靈護著,受傷無所謂,遭點罪也沒關(guān)系,只要不死怎么著都行。
佟若卿也一樣,她爸媽在她眼里都沒有我重要,也就段天在她心目中還算有點地位,但這個地位有沒有那么重要,我覺得連段天自已心里都沒譜。
仔細想想我好像也是啊,自打恢復(fù)記憶之后,跟我爸見面的次數(shù)一巴掌都數(shù)得清,就算閑下來也沒說打個電話啥的。
哪怕他們想聯(lián)系我都做不到,因為我爸我媽連我這個當兒子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人誠不欺我。
正琢磨等過兩天回國之后,找機會回家看看我爸媽呢,結(jié)果看我半天沒吭聲,班尼特有點不耐煩了:“顧言你在聽么?”
“在聽,不好意思有點走神兒了。”
感覺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我總不能跟班尼特說,是想挑起天心島跟你們羅馬教廷的全面沖突,所以才把你和你爺爺都請過來吧?
思來想去,我干脆賣了個關(guān)子:“不瞞你說,我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有個很難對付的仇家出現(xiàn)了,他很強,所以我需要你幫助。
這樣吧,如果中午有空,那你就來一趟酒店,咱倆一邊吃午飯一邊聊,我把這件事情的細節(jié)說給你聽,然后你再考慮要不要請你爺爺過來!
“什么仇家,有那么強么,連你都會畏懼?”
班尼特有點不屑一顧:“記住,這里是西歐,是我的地盤,我是這里的主宰。
所以顧言,我認為你根本沒必要去尋求阿爾伯特的幫助,今晚我會帶著自已手下的人過去給你幫忙,我就不信當著七位圣女和三名紅衣主教的面,你那個所謂的仇家能掀起什么風浪,就這么定了,我去安排!”
“誒,班尼特你先別著急,我跟你說……喂?他娘的!”
這小子直接把電話掛了,氣的我直接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他奶奶的,你哪來的自信啊,真把自已當神仙了?要沒有體內(nèi)那道殘魂你算個什么狗東西!”
他這個紈绔的德行是真讓人來氣。
這倒無所謂,主要這個計劃是我回來路上就想好的,讓阿爾伯特這個羅馬教廷話事人跟凌長老當面對上才更符合利益。
一方面是可以試探試探他跟凌長老的深淺,免得以后正面沖突時發(fā)生意外。
最重要的是可以把凌長老逼上臺前,人家畢竟是教皇,再怎么說,權(quán)利、人脈也不是班尼特這個所謂的下任教皇可以比的。
但他這么一鬧,就把我計劃全給打亂了。
后來我又給班尼特打了好幾通電話,但不知道這孫子是真去安排,還是故意的,連著幾次都不接。
我是越打越生氣,后來氣著氣著反倒有點想通了。
不是愛裝逼嗎?行,那我就讓你裝個夠。
心里盤算了一陣后我做出了決定,就按班尼特說的,今晚不找阿爾伯特了,就讓他手下的幾個臭魚爛蝦跟凌長老硬碰硬,最好能打個兩敗俱傷,全死光了才好呢。
這樣一來就算阿爾伯特想除掉班尼特,但出于教廷的顏面考慮,這件事他也一定會追究到底,絕對不會讓天心島好過。
更何況班尼特說了他會親自帶隊,有他體內(nèi)的金發(fā)男在,至少我的安全是有保證的,那就無所謂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像他這種人就活該被坑,坑死才好呢。
點了根煙,我坐在沙發(fā)上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正打算推演一下班尼特跟丹尼爾兩敗俱傷之后,我要怎么進行下一步計劃。
可能是因為剛才喊的聲音太大,不知道怎么把佟若卿招來了。
她的表情有點奇怪,進門就問:“干嘛發(fā)這么大火啊,誰惹你了?”
“那個自大的、骯臟的、卑賤的、腦殘的傻逼班尼特唄!
我沒好氣兒的瞄了眼佟若卿:“干嘛來了?回去看你的美劇去!
“哎呦我又沒惹你,你別沖我發(fā)火兒啊。”
要說小姑娘就是奇怪,我上趕著貼她的時候,她對我愛搭不稀理。
可現(xiàn)在看我態(tài)度有點冷淡,她反倒主動套近乎,走到我身邊坐下,還挎住我胳膊:“消消氣消消氣,吃早飯沒?要不咱倆下樓去餐廳看看吧!
“沒興趣,氣都氣飽了,你要餓了就自已下去吃!
“我不餓,就是想陪你下樓散散心,消消火。”
“消火?行啊,那你幫我消消火吧!
胳膊張開,我直接往沙發(fā)上一靠:“懂我意思吧?”
“你又開始了,惡心!”
小丫頭撇了兩下嘴:“能不能別老是整天想著澀澀?那么多正事兒沒辦呢,就算真想澀澀也要等穩(wěn)定下來之后再說啊!
“穩(wěn)定個屁啊,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后有的忙呢!
嘆了口氣,我又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今天晚上注定不會安穩(wěn),咱們這幾個人里你跟青青修為最低,可千萬小心點,跟在卓逸身后讓她護著你們,見勢不妙就趕緊跑,別把自已搭進去!
“看不起誰呢?我跟青姐就算打不過卓逸,也不會比他手下的魔修弱啊!
佟若卿有點不服氣,不過很快又問我:“誒,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要打架?”
我點頭:“對,不光要打,而且是大打特打,腦漿子干滿地那種。”
“我去,那也太刺激了吧!”
佟若卿忽然歡呼一聲:“終于能試試自已的修為了,要是動起手來,顧言你記著留兩個比較弱的敵人給我過過癮啊!
給我造一愣:“你怎么跟個戰(zhàn)爭販子似的呢?”
“什么戰(zhàn)爭販子,我這是想幫你……”
佟若卿這句話沒說完,房間門忽然被推開,神色慌張的索菲亞小跑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