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叔叔的意思是,如果明晚有時間,他還是希望邀請兩位先生參加晚宴,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們商量,請二位務(wù)必賞光!
說完這句話,索菲亞竟然沖我wink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上車。
等車隊離開之后,卓逸還是那種不正經(jīng)的語氣,慢悠悠的吐出一句:“顧言啊,她都這態(tài)度了,你還說你倆沒震?”
我是真不想搭理她。
第668章 取向問題
卓逸嘴確實賤了點。
但該說不說的,她為了不讓青青多想,帶著雅科夫在門口足足站了半個多小時,這個行為非常講究。
可惜并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幾個人進屋,青青剛好從樓上下來:“我在樓上看著,剛才那個女人很漂亮啊,顧言你是跟她坐一輛車回來的?”
還沒等我回答,她忽然伸出鼻子嗅了嗅:“這么重的血腥味,你殺人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我把外套和褲子一脫:“等我啊,我先去洗個澡再說!
往樓上走的時候,我隱約聽見青青問卓逸那女人是誰,還有她為啥在樓下站那么長時間不進來,是不是幫我打掩護呢。
卓逸怎么回答的我沒仔細聽,反正我沒干什么,心里坦蕩蕩的啥也不怕。
到浴室把褲衩子一脫,打開花灑,冰涼的水澆在腦袋上,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我就這么邊洗澡邊琢磨,這索菲亞演的到底是哪出?
那些殺手的身份倒是無所謂,如果不是請來的演員,那就肯定是針對她的,讓她自已慢慢查就行了。
主要是她的態(tài)度,說什么,因為看見了我身上的潛力,所以想結(jié)交我,問題是我咋沒感覺出自已有啥潛力呢?
再就是這些圣女不借助神力的時候,難不成真跟普通人沒區(qū)別?真是這樣可太廢物了,都不用卓逸那些手下,給我點時間,我都能找機會把她們?nèi)珰⒘恕?br />
想著快點洗,然后出去讓卓逸給我解解惑,剛把沐浴露打在身上,臥室門就被人打開了。
是青青的聲音:“你送去洗了,雅科夫讓我?guī)湍隳锰仔碌!?br />
我剛想讓她放外面就行,沒想到青青直接推開浴室門進來了。
給我整的有點尷尬:“人家洗澡呢,你就這么往里進?”
她白了我一眼:“男的還怕看?”
“我這不是怕你害羞嘛。”
“我有什么可害羞的,申公序那個老不正經(jīng)總愛光屁股在人面前晃悠,他我都看過好幾次,不差你一個!
青青把手里的睡衣放在洗手臺上:“給你擱這兒了,快點洗!
看她有要出去的意思,我趕緊喊住她:“等會兒等會兒,來都來了別著急走啊,過來幫我打個沐浴露,我夠不著后背!
“事兒還不少!
她也沒拒絕,走到浴室架子前,對著那些瓶瓶罐罐琢磨了半天:“我也不懂俄語啊……哪個是沐浴露?”
我問她:“俄語底下沒英語么?無所謂,隨便拿一個,能起沫就行唄!
“那我隨便拿了啊,錯了別怪我。”
估計青青英語水平也不怎么樣,她在那個標(biāo)著‘香波’單詞的瓶子上按了兩下,將里面的液體擠到浴花上,揉了揉,走到我面前:“轉(zhuǎn)過去!
“喔,仔細點打著,要不然血腥味兒下不去!
我扶墻背對著她,片刻后就感覺浴花在我后背上輕輕蹭,偶爾那只冰涼的小手還會劃過皮膚,整的人心里直刺撓。
這待遇也是沒誰了,但她要是能跟我一洗就更好了。
青青不知道我這些歪心思,一邊干活一邊問我:“今天順利么?”
我晃晃腦袋:“不順利,那都不能用坎坷形容了,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青青嗯了一聲:“看出來了,我剛剛一直趴陽臺上看,卓逸站在樓下臉拉老長,跟誰欠她錢似的!
“那沒招,誰讓他技不如人被算計了呢。”
感覺后面差不多了,我邊說邊轉(zhuǎn)身:“來,前面也幫我打打!
“美得你,自已打去!”
她把浴花往我身上一扔:“別得寸進尺啊,我要是答應(yīng)了,你是不是還得讓我?guī)湍愦虼騽e的東西?”
我沖她嘿嘿一笑:“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不介意!
“差不多得了,別鬧,我跟你說件正經(jīng)事兒。”
青青清清嗓子,忽然壓低聲音:“你有沒有覺得卓逸最近有點奇怪?”
我一邊彎腰往身上打洗發(fā)水,一邊歪著腦袋問她:“哪兒奇怪?”
她臉色有點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就是……感覺她最近對你的態(tài)度有點反常,就比如剛才,她從頭到尾都拉著臉,可你跟那個女人走下車,看見你之后她立刻開始有說有笑了,這不反常嗎?
還有啊,我中午就想說了,吃飯那會兒她站在你身后,彎著腰扭來扭曲的,明顯就是在撩人的動作,你不覺得這樣……”
“等會等會兒,先別往下說了!
我打斷青青的話,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柳大仙兒,你連男人的醋都吃?我是個純純的老直男,別搞我行嗎?”
青青連忙解釋:“我肯定不會吃男人的醋啊,也不是說你不正常,主要卓逸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她身體是女人的,分泌的也是女性荷爾蒙,這個性取向它就……不太好說你知道吧?”
這次還沒等我說話,浴室門先被人踹開。
卓逸嘴角抽動著,走到兩個目瞪口呆的人面前:“柳青青,幾個意思?”
青青人麻了:“卓……卓逸啊,我沒別的意思,跟顧言說這個,是因為我擔(dān)心你心理出問題,要真有毛病咱們趕緊治,千萬別耽誤了……”
“把嘴閉上,病什么病,老子喜歡的是女人,女人!”
她咬牙切齒的對青青吼出這句話,又伸手指向我:“臥槽你別惡心我行嗎?我撩他?一個臭老爺們有什么好撩的?七八十歲老太太都比他有吸引力。
柳青青你給我記住啊,老子性別男、愛好女,你要再瞎幾把吃醋說這些有的沒的,老子就一瓶藥水把你倆全放倒,三天之內(nèi)能下炕我都算你長的皮實!”
青青知道自已理虧,被訓(xùn)的抬不起頭來,都不敢吱聲了。
可卓逸這番話給我說不樂意了:“什么叫七八十歲老太太都比我有吸引力?卓逸你他媽損她呢還是埋汰我呢?再一個,你怎么知道我倆嘮啥呢?”
看我發(fā)現(xiàn)了盲點,青青也來本事了,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問卓逸:“對,顧言在洗澡,誰讓你進來的?”
這下輪到卓逸尷尬了。
第669章 自我催眠
客廳,我跟青青并排坐著,卓逸窩在旁邊的小沙發(fā)上。
她先支走雅科夫,然后無精打采的解釋:“真沒故意偷聽你倆說話,就是有事找顧言,結(jié)果剛到門口就聽見你倆叨咕我,純粹碰巧了!
青青一副‘我不信’的表情:“顧言都說他要上樓洗澡,你為啥非得這時候找他?還說對他沒想法?”
卓逸都無奈了:“臥槽我是男的,倆男的還怕這個嗎?而且我可以在浴室外面跟他說話,也沒說非要進去啊。”
青青還是搖頭:“不,你倆肯定有事兒。”
卓逸氣的腦瓜子都大了,翻著白眼兒往沙發(fā)上一靠,好懸沒昏過去。
我知道青青這是在故意為難她,這樣她就不糾結(jié)剛才我倆說她壞話的事兒了。
但現(xiàn)在不是扯犢子的時候,我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行了,關(guān)于卓逸性取向的問題先告一段落,咱們說點正事兒。
回來晚是因為,我跟索菲亞車開到半道上的時候,被幾個殺手埋伏了!
我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兒,包括細節(jié)在內(nèi),從頭到尾給她倆講了一遍。
卓逸倒是沒啥表情,倒是青青拉開我上衣問:“子彈打哪兒了?”
我指著鎖骨下方:“就這兒,看沒看見有個紅印子?”
“你要不仔細說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
青青用手指在上面點了兩下:“怎么連皮都沒破?狙擊槍也不怎么樣!
“不是你這……我沒受傷你還有點遺憾唄?”
我把懷抿上,伸出一根手指:“有幾個疑問啊,咱們討論討論,第一,東正教圣女真這么廢物嗎,狙擊手都能弄死她們?”
卓逸給我解釋:“差不多吧,早就告訴過你,她們不借用神力的時候跟普通人沒啥區(qū)別,借用神力后,可能冥使對上她們都得掂量掂量。
不過教廷拿圣女當(dāng)戰(zhàn)略威懾武器用,一般不派出來辦事兒,真正跑前跑后的是那些穿著神袍的祭司,他們相當(dāng)于冥府的鬼將角色。
至于底下還有些執(zhí)事啥的,那就屬于陰差了,臟活累活都他們干。”
我繼續(xù)問:“可我還是覺得奇怪,既然人不是她派來的,那她為什么要開槍,還把那人靈魂給抹了,這不是在毀尸滅跡么?
再一個,她跟我說話時候跟狂信徒似的,說被神接引去天上是莫大的榮耀,可我掐她脖子她又害怕了,用眼神求我別殺她,那她到底是怕死還是不怕死?”
卓逸沉吟片刻:“毀尸滅跡確實有點奇怪,不過如果你換位思考一下,東正教三大家族是世仇,無論殺手是誰派來的,這三家都會接著斗下去,所以審不審他其實沒啥意義,至于怕不怕死……”
說到這兒,卓逸忽然抬起頭:“你覺得宗教的本質(zhì)是什么?”
我晃悠著腦袋:“不知道,可能是精神寄托吧!
“不不不,宗教的本質(zhì)其實是催眠,催眠別人,同時也在自我催眠!
卓逸邊說邊擺手:“所謂的死后上天堂,那只不過是一種心理暗示,利用這個信念讓自已消除恐懼,盡心盡力為神辦事兒。
你別看她說的好聽,實際上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處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段兒,誰不愿意好好活著?所以她肯定是怕死的。”
我點頭:“所以你覺得索菲亞不是裝的?”
卓逸嗯了一聲:“我看不像,那些殺手如果是她找來的,那我只能說演技實在太拙劣了,毛子又不是沒腦子,人家精著呢,要不然晚清咋會被打那德行?”
“行吧。”
我沉吟片刻:“第二個問題,索菲亞向我示好是啥意思?她說是因為我身上有潛力,你們最了解我,能不能幫我找找我有啥潛力?”
“嘿呦臥槽,人家恭維恭維你,你還當(dāng)真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