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轎子需要八個人來抬,兩側(cè)還跟著兩隊婢女,他們都是穿著異國的服裝,而為首身騎白馬的男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戰(zhàn)王殿下。
她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在他身上,忽然眼神微閃。
他帶著兇狠的面具,里面那雙眸子卻如同深夜里的星星一般明亮。
他似乎是看到她,但也沒有任何表示。
踏雪昂首挺胸,優(yōu)雅的邁著步子往前走。
馬車一路從她的身側(cè)經(jīng)過,喻景韻將錢袋子放好,垂眸轉(zhuǎn)身離開。
沈粵忽然從她的后面跑出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景韻!
喻景韻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沈粵,你為何在此處?”
“因為你在!
喻景韻心神一怔,不知該如何接話。
“看到戰(zhàn)王了嗎?”沈粵一向很為人著想,見她有些尷尬,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便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看到了!
跟往常一樣,仍舊是英俊無比。
“戰(zhàn)王殿下奉命接送和親公主入宮,也得虧這一路上都安然無恙,”沈粵似乎是有些了解他的行程,但也不多。
喻景韻咬唇,問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么?”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鄙蚧浾f這話的時候有些忐忑。
“oooooo”喻景韻是想,但她再也不想從別人的嘴里知道這些事情了。
前世是這樣,若是這輩子還是這樣,那豈不是越活越回去?
既然決定要放下昔日這段感情,如今不相見,不相念才是他們的歸宿。
沈粵抬頭,看著遠遠離開的馬車,久久不能收回視線。
“沈粵,你無需試探,我不喜歡戰(zhàn)王殿下!
“可是我看得出來,殿下很在乎你。”
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我不姓喻,我對他來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沈粵實在是想太多了。
沈粵看了眼她,好像不是說假話。
“我還有事兒忙,沈粵我先走了!
喻景韻急匆匆地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原地,沒有再逗留。
她心里頭悶悶的,也不知為何。
以至于心神不寧,撞到了許久未見的林千夏。
“喻景韻,是你?”林千夏似乎很驚訝在這里看到她。
喻景韻雙手抱胸,看著她,“是我,上次的賭約還作數(shù)么?我的醫(yī)館還好好的!
林千夏臉上一陣尷尬,鄭紅袖真是個廢物,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脫衣服走京城一圈,要不現(xiàn)在做?”喻景韻提議。
林千夏的臉色像是調(diào)色板一樣變來變?nèi)サ,跺跺腳就轉(zhuǎn)身,給她留下一句,“你別得意的太早,還沒結(jié)束呢!”
喻景韻呼了口氣,其實她也沒真的想要她脫衣服走一圈,只是單純的想找點樂子罷了。
心里頭過于煩悶,喻景韻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酒樓,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客官里面請,要點什么?”店小二笑著跑上來。
喻景韻沉思了一會兒,掏出一代銀子,“這些夠買多少酒?”
“二十斤白酒!钡晷《f道。
喻景韻將錢袋子一推,“行,二十斤白酒。”
“客官,你是一個人喝嗎?”
“嗯。”
“可這二十斤oooooo”
店小二還真沒見過這么能喝的女人。
喻景韻拽過他的手,將錢袋子放在他的掌心上,“若是我喝醉了,你送我回逢春堂!
店小二愣了一下,連忙帶著她進了廂房,“好的客官,我這就給你搬些酒!
“有勞了!
第六十章 解除誤會
姜文政找到喻景韻的時候,她醉的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將她抱上馬車,她還到處扒拉著手,一刻也不消停。
真是醉鬼。
第二天早上起來,喻景韻只覺得頭昏腦漲的,環(huán)顧四周,是個熟悉的地方。
他的房間。
姜文政推門而入,遞給她一碗粥,“趁熱喝了!
喻景韻錘了錘腦袋,“我怎么會在這里?”
“昨天喝醉了!
若不是邢越一直跟著她,還真不知道這姑娘這么能喝。
二十斤白酒。
喻景韻落地,走到他跟前接過來,粥是溫的,剛剛好,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問道:“你昨天是去迎接和親公主了?”
姜文政嗯了聲,確實是這樣。
只是其中緣由,他還不能說。
“是誰的和親?”
“七皇子!苯恼f道。
喻景韻對七皇子的印象挺好的,此人溫潤如玉,平時總是一副笑容。
很少能夠看到他生氣的時候。
“若是能聯(lián)姻,也是個好事兒。”
七皇子在朝中本身就沒什么勢力,藩國的公主怎么說也是兵強馬壯的,能夠在患難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粥喝完,喻景韻放下碗,“我還得回去!
剛轉(zhuǎn)身,姜文政拉著她的手,“慢著!
“殿下可還有什么吩咐?”
雖然她很感謝昨天喝醉了照顧她,可沒打算以身相許。
姜文政眉心擰緊,沉著聲音說道:“我考慮了你的意見!
“我哪里敢給戰(zhàn)王殿下意見?”
“喻景韻,我不會阻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