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政聽不下去,握緊了手心,抬起步子便離開了她的廂房。
也許喻景韻說的沒錯,她不是喻婧棠,自己這又是在做什么呢?
她看著他的背影,繼續(xù)說道:“戰(zhàn)王殿下,若是喻家是你的責任,那請你替我好好照顧澈兒,別的便不勞煩殿下了!
姜文政腳步一頓,聽完后抬腿邁出去。
他沒回答,也不知道答應了還是沒有。
喻景韻將戰(zhàn)報藏起來。
沈周然若是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了,定然是會起疑的,自己是府上唯一陌生的人,很容易懷疑到自己頭上。
她撐著下巴,琢磨著應該藏到哪里去。
——
翌日清晨。
沈家。
喻景韻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打開房門,便瞧見了站在外面的沈周然。
說實話她現(xiàn)在有些害怕看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
“你起來了?”沈周然聽見聲音,轉過身來,凝視她。
喻景韻嗯了一聲,“姐夫。”
沈周然慢慢的朝她走來,遞上了一套衣服,“快入冬了,這個給你!
喻景韻瞧了眼衣服,有些出神。
隨后還是接了過來,“謝謝姐夫!
這個小插曲無疑是沈周然的試探。
但是喻景韻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
“姐夫,若是沒事,我先去醫(yī)館了。”
沈周然應了一聲。
喻景韻將東西放回房中,收拾了一番才去了醫(yī)館。
沈周然為何突然送自己的衣服?
這件事情若是不查清楚,還真不知道他想怎么做。
不過一路上想著想著,便來到了醫(yī)館。
昭奎受了傷,但是修養(yǎng)了一天也好了不少,正常來工作。
沈粵因為擔心她,也是一大早就來到了醫(yī)館。
“景韻,你來了!鄙蚧浾f道。
喻景韻抬起步子走進去,“是啊,早上好沈粵!
自從那天沈粵見王爺親她,有些詫異,現(xiàn)在看見她也是有話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
見狀,喻景韻問,“怎么啦?”
“那個,你跟戰(zhàn)王,是什么關系?”沈粵不是八卦的人,只是出于關心她而已。
喻景韻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只好回答,“就是喻家對他有恩,他照顧我們,僅此而已。”
“可是——”
第五十九章 和親公主
可是那天,他親眼看見姜文政親了她的。
“那天他好像——”沈粵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回憶突然襲來,道:“你看見了什么?”
“殿下他,親了你!鄙蚧泴η閻壑畷r也不是很了解,一說完,臉還是紅的。
喻景韻后知后覺也紅了臉,那時候她氣急攻心,犯了夢魘,自己做了什么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也許是我長得像他喜歡的人?”喻景韻沒敢說真話。
“那個叫棠兒的嗎?”沈粵追問,他其實很早的時候就知道戰(zhàn)王好像心有所屬,不然的話也不會到如今這個年齡還沒有娶妻生子。
喻景韻心里咯噔一下,“也許吧!
不管是喻景韻還是喻婧棠,都跟他沒關系了。
沈粵聽聞她的回答,心里頭倒是少了幾分失落。
鄭紅袖這幾日倒是消停了,一想起跟林千夏那個賭約,喻景韻咬著唇,撐著下巴往向外面。
醫(yī)館還開得好好的,林千夏怕不是已經認輸了,所以沒有再來?
“景韻,你在想什么呢?”沈粵見她出神,問道。
“在想林千夏為何沒有來找我麻煩了!
沈粵聞言,笑道:“她若是不來也挺好的!
喻景韻伸了個懶腰覺得沈粵說的有道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也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戰(zhàn)王身上去。
提起他的時候,沈粵猶豫了片刻,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也許喻景韻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沈粵,你若是有事情但說無妨的!
喻景韻眼神微涼。
沈粵想了想,到底還是想著先瞞住她。
只是喻景韻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回來的這般快。
又過了幾日,京城中格外熱鬧,聽聞是藩國的公主要來,整個街道都打掃的一塵不染,一展大國光彩。
這日,喻景韻上街打聽喻家軍的事情。
此前暗殺朝廷重臣,出動了皇埔司,既然是三皇子管轄的范圍內,想必從沈周然這里打聽消息是最快的。
但奈何沈周然近些日子好像很忙,經常早出晚歸,而喻景韻又不想跟那個叫蕭絮的大眼瞪小眼,索性出來了。
街道比往日要繁華,原本還在營業(yè)的小攤已經往后挪了寄幾寸,將街道變得越發(fā)空蕩起來。
隨著一陣喇叭聲響起,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來了來了!
“聽聞是戰(zhàn)王殿下親自去迎接的。”
“那可是最美的公主沒有之一啊,若是能夠一睹芳容,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喻景韻斜靠在墻邊,聽著眾人說話。
也許那日沈粵要同自己說的便是這件事情?
藩國公主要來京城,這倒是聞所未聞,哪怕是前世的記憶,都是沒有的,真是奇怪了,為什么重活一世,卻不能未卜先知?
喻景韻晃了下手中的錢袋子,眸子盯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