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滿頭問號,他奇怪地看著這個同學(xué)。他和陸果說話這件事,還需要確認(rèn)的嗎?
陸果那么大一個人站在這里。
齊暉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說道:“我和陸果……”
齊暉的話突然停頓住了,他的眼睛驚訝的微微放大。
在他的身后,空無一人。
剛剛還在這里的陸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操場上很平坦,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一眼望去所有的事物盡收眼底。
可是,本該在他身后的陸果,就是不見了。
因為小團體的老大突然一句話不說跑過來,小團體也跟著過來了。
他們好奇地打量著蘇哥和齊暉,左看看,右看看。
小團體的其他人,因為剛剛看向操場角落的時間晚了一點,并沒有看到齊暉一個人站在角落里說話,所以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杜鋒還有閑心又跟其他人擠眉弄眼。
“蘇哥,怎么了?”范偉開口問道。
這道聲音把愣神的齊暉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回頭就看到了校園霸凌陸果的那個同學(xué)。
蘇銘看著齊暉,神色已經(jīng)沉下來了,他又問了一遍:“齊暉,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說話?什么說話?
小團體的其他人都感覺摸不著頭腦,這里剛剛不就只有齊暉一個人嗎?他能和誰說話?
第10章 垃圾交換
“我剛剛,在和陸果說話!
齊暉回答道。
然后他看見對面一群人的臉色都變了,看起來很古怪。
尤其是最開始跑過來的那個同學(xué),臉色陰沉得能滴水。
“齊暉,陸果、陸果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學(xué)校了。”杜鋒磕磕絆絆地說。
齊暉皺起眉頭,怎么會呢,他每天都能看到陸果。
突然,齊暉的腦海里閃過了一系列畫面。
這群人過來之后,突然消失不見的陸果;陸果垂落在身旁,蒼白到發(fā)紫的手;最近每天一來到教室,就能看見坐在教室后排的身影。
“陸果……”齊暉遲疑地問道,“不是每天都來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瞬間,面前幾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一點。
其中一個叫黃俊華的同學(xué),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有了血色。
“是、是不是齊暉你看錯了……哈、哈哈哈。”杜鋒撓著頭說道,只是聲音越說越小,聽起來沒有一點底氣。
齊暉又回過頭看了看,身后還是空無一人。
如果陸果是因為害怕這個小團體而跑了的話,也不可能跑得那么快,一溜煙就從這個毫無遮擋的操場跑得不見身影。
一個奇異的字從齊暉心里升起。
鬼。
齊暉從來不覺得這個字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畢竟從小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生長在紅旗下的人,相信著科學(xué)。
一個長輩曾經(jīng)豪氣地說過:神神鬼鬼?它有幾個師?
但這畢竟是戀愛游戲。
現(xiàn)實中不存在的東西,也許就是存在的。
齊暉心里詭異的涌出一股害怕——是他從小到大看恐怖片,從恐怖片里學(xué)會的害怕。
鬼很可怕。
一旦出現(xiàn)鬼,輕則主角存活,重則全軍覆沒。
反正見鬼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齊暉的臉色也慢慢一點一點變得蒼白起來。
一群驚疑不定的人站在操場角落,因為一時間沒人說話,透露出一種令人恐懼的死寂。
“別怕!弊罱K,還是小團體中的老大蘇銘出聲打破了這種死寂。
他看著臉色蒼白的齊暉,開口說道:“我三叔公是道士,后天就從外地回來了,周六我們?nèi)フ宜!?br />
小團體中的人六神無主,聽到蘇哥的話就下意識點了點頭。
陸果可能變成了鬼這件事讓他們恐懼。
雖然現(xiàn)在陸果還沒來找他們,但是萬一鬼很記仇怎么辦?他們上周六可是把陸果堵在廁所打了一頓的啊。
雖然他們覺得,他們只是打了陸果一頓,陸果的死絕對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但鬼不講道理怎么辦。
他們又不能硬要和鬼講道理。
一個個恐怖片在小團體的人腦海里掠過去,激起內(nèi)心更多的恐懼。
而關(guān)于蘇哥有個親戚是道士,他們也聽說過的。好像蘇哥那個三叔公還很有名,很多有錢人都請三叔公,經(jīng)常坐飛機全國各地飛來飛去給人做法。
現(xiàn)在,無頭蒼蠅一樣的他們,也只能期盼著蘇哥的三叔公早點回來了。
“在這之前,你先和我們待在一起吧!碧K銘提出建議。
那只鬼不知道為什么要纏著齊暉,還是讓齊暉和大家待在一起比較好,人多力量大,遇到什么情況也能幫一把。
齊暉看著這個好心的同學(xué),蒼白著臉點了點頭。
落單容易死,恐怖片里有這個知識點。
只是恐懼慢慢降下之后,心里冒出的是一種新奇感,好像成為了恐怖片主角小隊中的一員。
雖然那降下去的恐懼并沒有完全褪去,而是像一層黑霧一樣籠罩在心頭。
現(xiàn)在一群人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繼續(xù)上體育課。
蘇銘和齊暉分成一組練習(xí)排球。
在練習(xí)排球之前,齊暉看著這個好心的同學(xué),開口道謝:“謝謝你啊,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