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筆芯他就隨手放進桌箱里,等下課了再扔到垃圾桶。
齊暉一邊聽老師講課,一邊把舊筆芯放進桌箱。
就在他的手退出來的時候,指尖碰到了什么。
齊暉有點驚訝,他記得沒有在那里放什么東西啊。
用手拿起那個小小東西,齊暉低下頭,看著從桌箱里退出來的手。
他的手上靜靜地躺著一只帶血的千紙鶴。
這是……什么?
齊暉盯著手里的千紙鶴。
這只千紙鶴折得很精美,小巧漂亮,底色看起來是白色,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沾染了血跡。
整只千紙鶴因為那些血跡,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齊暉微微皺著眉頭,打量著手里的這只千紙鶴。
帶血的千紙鶴靜靜地躺在他手心。
奇怪的千紙鶴。
思索無果,齊暉只能把千紙鶴重新放到桌箱里。
他找不出來是誰放在他桌箱里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放這種東西在他桌箱里。
是想要嚇唬他嗎?
現(xiàn)在,齊暉完全聽不進去老師講課了。他看著講臺上的老師,心里想的還是桌箱里的千紙鶴。
一只帶血的千紙鶴,多么稀奇。
齊暉好奇極了。
等到下課鈴打響,齊暉才終止了胡思亂想,他把手伸進桌箱,打算去扔垃圾。
只是手伸到之前放舊筆芯的地方,卻什么也沒摸到。
纖瘦白皙的手停頓了一下,繼續(xù)摸索,卻依然什么也沒有找到。
最后齊暉不得不彎下腰來,去看看桌箱里面。
桌箱里除了一些課本筆記本,就什么都沒有了。
哦,還有那只帶血的千紙鶴,在角落沉默的看著齊暉。
齊暉的睫毛眨動了一下。
他放在桌箱里的舊筆芯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只帶血的千紙鶴。
齊暉遲疑地伸出手,拿起那只千紙鶴。他重新坐好,看著手里的千紙鶴,眉頭微微皺著。
班級里,小團體中,蘇銘好像隨意地掃過齊暉那邊一眼,然后目光停留住了。少年皺著眉,好像很苦惱。
聊得正開心的小團體慢慢安靜了下來,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派出最愛八卦的杜鋒。
“蘇哥,你在看什么?”杜鋒擠眉弄眼地笑著問道。
“沒什么!碧K銘收回視線,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其他幾人對視一眼,也沒再敢打趣蘇銘。
齊暉盯著手里的千紙鶴看,但看也看不出什么,于是他只能把千紙鶴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說不定這是一個有用的東西,而且也很精致漂亮。
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一兩個月了,這個帶血的千紙鶴是唯一特別的東西,也許會是戀愛開啟的鑰匙?
齊暉想談一場戀愛。
被人愛著的感覺是什么樣子的,他很想體驗一下。
教室后排,低著頭的人好像微微抬起了一點頭。
他的手垂在身體兩側(cè),蒼白的手白到有些發(fā)紫。
扔垃圾的人路過,帶起的一點微風(fēng),讓蒼白的手像樹葉一樣輕輕搖晃。
收好了千紙鶴,齊暉不再思考想不明白的事情,繼續(xù)好好上課。
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齊暉離開教室去吃午飯,走之前,看到教室后排的人依舊低著頭坐在座位上。
沒有打擾別人,齊暉繼續(xù)走出教室去吃飯。
下午和晚修,齊暉來到教室,都檢查了一下桌箱,看看有沒有新的千紙鶴?上裁炊紱]有。
周二,一大早的,齊暉就興沖沖地來了教室。
一進教室,除了能看到一兩個早到的同學(xué),還能看到教室后排那個低著頭的身影。
齊暉收回目光,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書包,坐下,檢查桌箱。
依舊什么都沒有。
齊暉心里嘆了一口氣。
難道只有一個嗎?
沒辦法的他,也只能繼續(xù)好好學(xué)習(xí)。
上午的數(shù)學(xué)課,齊暉照常認(rèn)真聽講。草稿紙很快寫滿了,他隨手把寫滿了的、不要的草稿紙塞到桌箱,當(dāng)他的手退出來的瞬間,指尖突然觸碰到了什么。
手指微微一顫,齊暉意識到了什么。
他立馬用手抓住那個東西,然后再慢慢退出桌箱。
講臺上,數(shù)學(xué)老師還在分析解釋。齊暉低下頭,看到展開的手掌里,躺著一只帶血的千紙鶴。
找到了……第二只。
數(shù)學(xué)課被拋之腦后。
齊暉觀察著這第二只千紙鶴。
依舊是小巧精致的千紙鶴,純白的底色,帶著血跡。
血跡和第一只不一樣,說明不是復(fù)制品。
齊暉看著手中的千紙鶴,仿佛是數(shù)學(xué)題抓到了解題的思路。
這到底是什么呢?
齊暉眼里慢慢染上了著迷。
就好像碰到了數(shù)學(xué)奧數(shù)題那樣。
盯著千紙鶴看了一會兒,他彎腰去看桌箱。果然,那幾張草稿紙像舊筆芯一樣,消失不見了。
再仔細看了看千紙鶴,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齊暉就把它放到了口袋里。
他單手撐著下巴,走神思考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齊暉撕下了幾張草稿紙,揉了揉,塞到了桌箱里。
果然,在手離開桌箱時,指尖觸碰到了什么。
齊暉低頭看向,退出桌箱的手里,躺著一只帶血的千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