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和老師聊,我先出去了。”陳一凡說完就有禮的退出了于教授的辦公室。
“小寧,過來坐!庇诶蠋熣泻魫弁剑霸缟铣栽绮土藛?沒吃柜子里有零食,自己拿!
“吃過了,謝謝老師!睂幱泄庑Α
于教授年紀大了,越發(fā)懂得身體健康的重要性。
由于年輕時候吃過不愛惜身體的虧,如今就怕年輕人早上起不來,趕時間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經(jīng)常會在辦公室和研究室備些弟子們愛吃的零食,寧有光是她特別照顧的那一個。
“吃過了那就喝點水,桌上有茶自己泡!庇诶蠋熒焓址隽朔霰亲由系慕鸾z眼鏡。
“好!睂幱泄饷虼叫α诵,乖乖去泡茶。
于教授辦公室茶桌上放的茶,還是她年后從家里提過來的祁紅。
她和于老師都愛喝。
但于老師只愛喝,不愛泡。
寧有光有幸喝過兩次她泡的茶,講真,不是她嫌棄。
她老師那手藝,真是白糟蹋了別人送給寧弋的頂級祁紅。
想當初她拿來孝敬老師時,寧弋還心疼了好半天,可想而之這茶的金貴。
于教授也知道自己泡茶手藝不咋滴,所以每次逮著她來,都招呼她喝茶。
招呼她喝茶不是重點,想喝她泡的茶才是。
果然,余光瞅著寧有光把茶泡好,她就放下公文在茶桌邊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了下來。
清瘦的手指,端起茶桌上一杯茶湯靚麗的茶,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這才喝下。
“還是你泡的茶好!焙鹊綈弁脚莸暮貌,于教授渾身都洋溢著愉悅的細胞分子。
她輕輕把空杯放下,寧有光又給她把茶杯續(xù)滿。
于教授看著面前自己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愛徒,眼底溢滿了喜愛和滿意:“最近有什么特別要忙的嗎?”
“今天下午約了個案,得出去一趟,如果合適的話,可能會接下來,其他沒什么了。”寧有光如實相告。
“手頭上還有其他的個案嗎?”于教授繼續(xù)端起茶杯,喝茶。
“沒了!睂幱泄鈸u了搖頭,“老師是有什么事嗎?”
“嗯,半個月后在波士頓有個國際會議,打算帶你和你師兄去參加!
寧有光神色一頓,立即點頭,欣喜應(yīng)下,“好啊,謝謝老師,近期我會好好準備一下資料的!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
走出于教授的辦公室。
寧有光本想發(fā)個微信和遠在波士頓的兩個好友說一聲。
剛打出兩個字,卻又把手機塞回了風衣口袋里。
她決定等落地了,再告訴他們消息。
人生啊,總是需要點毫無征兆的驚喜,來讓生活潤潤色。
……
下午,兩點多。
一輛黑色豪車緩緩駛進京城市中心一片別墅區(qū)。
這片別墅區(qū)在京城有些年代了,但也不是很老。
地理位置優(yōu)越,堪稱大隱隱于市。
小區(qū)樓與樓之間間隔大,綠化面積廣,采光極佳又環(huán)境清幽。
如今京城寸土寸金,居大不易。
能住在這個小區(qū)里的,都是身價不菲的有錢人,還是早好些年就發(fā)家了的那種有錢人。
“我那侄子現(xiàn)在就一個人住在這里。”
寧有光坐在豪車里,透過車窗靜靜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她的旁邊,坐著的是明錦心介紹過來找她做咨詢的客戶。
一位容貌體面的中年男士,一位姓夏的企業(yè)家,人稱夏董。
他正在細細給她說明情況。
剛剛也是由他親自去國科大接的她過來。
“寧老師,我侄子住的房子比較靠里面,還有一段距離就到了!
等車子再往里面開了一段,他又細心的指著前面的一棟別墅道:“那棟就是了!
給寧有光指完侄子住的地方,夏董又嘆道,“自從我那哥哥和嫂子三年前車禍喪生后,這棟房子就漸漸變成這樣了,我那侄子,把家里管家傭人幫廚全部辭退了,一個人住在里面,每天不出門,也不找人來打理!
司機把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別墅門前。
夏董都不等他來開門,自己就急急的推開車門,向緊閉的院門走去。
寧有光在司機的指引下,下了車跟在了夏董的身后,
夏董用力按了許久的門鈴,都不見院門開啟,不好意思的跟寧有光說,“不好意思,他應(yīng)該是不會出去的,可能在里面沒聽到,我去后面看看。”
說完,他就繞道往別墅的后門走去。
寧有光也跟上他的腳步,走向別墅的后門。
夏董站在后門口,抬手就“咚咚咚……”敲起門來。
他敲了將近有十多分鐘,寧有光都已經(jīng)感覺他耐心快沒了時,后門出乎意料的開了。
屋子里面站著一個低著頭,長發(fā)遮面,一臉胡子邋遢,看不清具體五官長相,卻身材消瘦的青年。
說是青年,也不過是寧有光根據(jù)夏董介紹身份猜得的。
其實屋內(nèi)的人邋遢的看不到面容,也看不出樣子,更看不出年歲,只看出個子很高。
夏董見到他這樣,原本直冒頭頂?shù)呐鹕陨詨毫藟海?br />
“星星,我敲了那么久的門,你在家怎么半天不開門呢?”
到底是壓著怒火,和屋內(nèi)青年說話時,夏董的口吻嚴肅,充滿訓導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