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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牧這邊的情況有些微妙。
他一個人。
沒有遇到要開啟支線劇情的任務(wù),倒是樂的清閑。
不過,他似乎遇到了敵對陣營的厲害玩家。
斜對面三個玩家的小團(tuán)體,以碾壓的實(shí)力將突襲的敵人給解決掉。以至于,他們在這個隨機(jī)組合的隊(duì)伍中拿到了話語權(quán)。
這不,黃頭發(fā)的不良少年,斜著眼睛在其他玩家的臉上掃過,在看到兩位女玩家的時候,目露精光,看的兩位女玩家皺眉,紛紛避開他的打量。
索性,對方可能是顧忌人多,目光并沒有在兩個女玩家身上停留太久。直至最后,他目光落在阮牧身上,眉頭一皺,道:“你,下去開門!
他們的門,在地底。
因?yàn)榻鉀Q了一批從地底冒出來的怪物,所以門的四周全是各種尸體。可以說,膽子小的人都堅(jiān)持不住的那種。
阮牧不動,盯著那黃毛,最后看向了另外兩個高高在上的玩家,覺得有意思。三個人的小團(tuán)體,出力的是這個看似很痞氣的黃毛。結(jié)果被派出來的人,也是黃毛。
他無法確定,到底是這兩人身份高呢,還是實(shí)力高。剛才的一戰(zhàn),那兩人在劃水,全靠黃毛秀了一波實(shí)力。
“怎么?你不愿意?”黃毛挑眉,其他玩家各有心思,沒有人出言說話。
阮牧反問:“我跟你很熟?”
黃毛的表情儼然一幅我怎么可能和你很熟的意思。如此,阮牧就笑了:“我和你不熟,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做事?”
“我看你是找死!
黃毛冷冷的看著他,說出這樣的話。
阮牧將這句話送回去,順便還在黃毛難看的臉色下,補(bǔ)充了一句:“做一只狗不容易,尤其是狗中狗!
一句話,罵了三個人。
坐觀壁上的兩個玩家覺得自己被侮辱了,眼神冷了下來。不用說話,黃毛就已經(jīng)猝不及防的動手了。
可他的殺招,還是被一直注意他的阮牧給攔下來了,還很輕松。
黃毛不慌,反倒是冷笑道:“怪不得你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仗著自己還有點(diǎn)本事!
阮牧:“???”
到底是誰仗著有點(diǎn)實(shí)力就有恃無恐了?
他覺得這句話槽點(diǎn)太多,已經(jīng)無處吐槽了。
接下來,就是一場戰(zhàn)斗。
圍觀的玩家,不論是那兩個玩家,還是其他心思各異的玩家,都以為這場戰(zhàn)斗會結(jié)束的很快。
可結(jié)果確實(shí)是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快,然后贏的人卻不是他們最初想到的。
阮牧贏了。
贏的輕輕松松,黃毛輸?shù)臉O慘,不僅輸了,還被揍暈了。
如此出乎意料的一幕,讓其他玩家面色變幻不定,好看的很。尤其是那些之前因?yàn)轭櫦牲S毛三人的厲害,并沒有因?yàn)樗麄優(yōu)殡y阮牧站出來的玩家,臉上更是繽紛多彩。
而另外兩個玩家,神色由最初的倨傲變成了驚慌。尤其是看到阮牧看過來,他們下意識齊齊后退一步。
阮牧眉頭一挑,覺得這一幕很突兀。
他目光一轉(zhuǎn),扔下暈過去的黃毛,就朝著兩個玩家走去。
其中一個玩家大喊:“你不要過來!再過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大小伙子,這樣喊,真的很中二。
阮牧腳步不停,背在身后的手微動。他察覺到了一點(diǎn)古怪的東西,這兩個玩家身邊一米內(nèi)的空間似乎不太對。
“我說了,你特么不要過來了!”
另一個玩家臉色陰沉,可看到阮牧還是在過來,他一把抓住另一個玩家的手,大聲喊道:“黑暗魔神,請賜予我們力量!”
嗯?
阮牧腳步一頓,表情遲疑。
聽到這個口號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有點(diǎn)跟不上現(xiàn)在年輕人的心態(tài)了。
而很快,他沒有心思想這些了。
因?yàn)樵谶@中二的口號之下,兩個男玩家發(fā)生了異變。
他們兩個人的空間,開始融合!
對,沒錯。就是那種字面上的融合。
融合的不僅是他們的空間,還包括兩個活生生的人!
“!”
慘叫聲從兩個玩家的嘴里發(fā)出來,彼此的身體已經(jīng)融合了一半了,看上去血腥又驚悚。
硬生生的觀摩著這一幕的阮牧心中凝重。四周的空間威壓,越來越凝滯了,他察覺到了危險(xiǎn)。
當(dāng)機(jī)立斷,立刻去打斷他們的融合?牲S毛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立馬擋在前面,負(fù)隅頑抗著。
這一拖拉,就給融合的兩人留出了時間。
慘絕人寰的叫聲在某刻突兀的凝滯,緊接著慘叫聲就變成舒適的呼氣聲。這一波轉(zhuǎn)著來的太突兀,連本來被這驚悚怪異的一幕嚇的躲遠(yuǎn)的玩家都忍不住看過來,這一看就驚呆了。
包括阮牧。
他一直覺得,就算是兩個人空間壓縮融合了,起碼融合后也應(yīng)該是一個單位的個體。
可眼前呢。
一個單位倒也是一個單位?梢粋單位長了兩具身體的器官肢體,那就驚悚了。
一張臉。
不,是一張放大了雙倍的臉。
兩對眉毛層層疊加,眉毛下面又是疊加的兩雙眼睛。就是鼻子,像是兩個鼻子黏合在一起,變成了連綿聳立的樣子。四個鼻孔,鼻毛都外露了。
最下面,嘴巴變成了兩個橫排的嘴巴。
而其他肢體,就更簡單粗暴了。
一個人是兩條手臂,現(xiàn)在兩個人融合在了一起,仍舊是四雙手臂,腿也是如此。
阮牧很好奇。四雙腿,其中兩兩高低不一樣,站著的‘人’別扭,看著的人也別扭。
而黃毛,早在身后那‘人’變身結(jié)束之后,立馬撤退了。
“你——”
“你——”
很好。兩張嘴,一說話就自帶回音,這么拉風(fēng)的特技,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該死!”
“該死!”
對方或許是看出阮牧的表情太微妙,也或許是太清楚自己說話的回音效果。所以立馬抿唇不說了,直接上手就是干。
四雙手張開,地面就鉆出好幾根粗壯的土柱。
土柱四周是懸浮的土壤,一個個像是有意識一樣,懸浮在土柱四周,會主動的填補(bǔ)一些缺口。
隨著對方一聲大喊,數(shù)根土柱飛起來,就朝著阮牧攻擊過來了。與此同時,地面各種土刺急速的出現(xiàn),也是朝著阮牧而來。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就被徹底包圍了。
即使是被圍攻,阮牧也不慌不滿。在將第一波攻擊解決之后,發(fā)現(xiàn)第二波攻擊毫無偏差的再次出現(xiàn),他就知道,不解決掉正主,這些攻擊是絡(luò)繹不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