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優(yōu)看看神色復雜的幾人,也神色復雜。
憑闌語,這就是一個還沒有戀愛的單身狗,所以他的看法很直白,也很理性。但人,怎么可能會一直都是理性的。
就好比眼前的郁司言和阮牧。兩人眼神交錯,并不說話,就知道他們內(nèi)心指不定怎么想呢。
至于羅青,算了。他的心思,連自己都摸不準,更不用說別人了。
回歸正題,他說:“第二次就以這么烏龍又慘烈的方式結(jié)束了?删退闶沁@樣,期間死去的人與其他生靈,數(shù)以萬計。這個爛攤子,聽說七戒司那邊收拾了三年之久,都沒有徹底收拾干凈!
“第三次,就是這次。那位,具體求的是什么,沈大人只能判斷不是活物。但具體的,他也不清楚!
“至于那位的生平,你們之前也猜到了。關(guān)鍵的是,他去的那段時光去了哪里!
真相,就在那段時光里。
“這么說來,除了借身本人,我們無從可知他的愿望嘍!庇羲狙园淹嬷钅恋氖种浮
他的一雙手,修長有力,看的人心癢癢的。
北離優(yōu)點頭:“所以我覺得,還是得找到借身。沈大人說,只要不是轉(zhuǎn)化過程,其他時間是有可能遇到他真正的意識的。”
“可該怎么找?我們連借身的名字都不知道,”憑闌語揉揉眉心,其他人沉吟。
一直沒有說話的阮牧說:“或許,可以試試這個!
眾人看過去,一張卡牌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手中。
【雜·八極尋覓陣:尋尋覓覓,總有果
效果:八分卡,八極點,陣終成,覓有果
等級:究級
注:只能使用三次,慎用】
一看卡牌內(nèi)容,不用多說什么,眾人就明白了。什么話都不用多說,就待暴雨停了之后見真章了……
——
“天亮了!笔诵r的夜晚,他們是過怕了。
而沈大人他們,顯然對此是習以為常的。
暴雨,也在天際魚白突現(xiàn)之際,停了。站在破廟外,看著外面一片蔥綠的顏色,實在是難以想到,那里面是混雜著駁雜的血腥。
阮牧對留守的郁司言幾人點頭,就帶著木大爺他們出去了。他們離開了,其余的玩家也陸續(xù)出去了。
他們知道,全部留在這個破廟中,不明智。所以他們也和郁司言他們一樣,分了隊伍的。
至于npc們,嚇破膽的他們見留在破廟內(nèi)是安全的,就不敢踏出一步了。至于沈大人他們,明顯是有安排的。
閔玉龍徑直來找北離優(yōu),說:“幾位短時間內(nèi)是不打算出去了嗎?”
北離優(yōu)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不管如何,這里都會留守人的!毖酝庵猓退闶撬辉,他們的人也會在的。
果然,聽了他這話,閔玉龍松了一口氣,道:“我們這邊情況不太好。支援短時間是不能過來了,宋史他們幾個傷患還得麻煩諸位照料一下,我們感激不盡!
“舉手之勞,不必掛齒,”這件事情早就他們的預料之中了,昨晚就已經(jīng)提到了。于是這次北離優(yōu)就很輕易的答應(yīng)了,見閔玉龍很詫異的樣子,他還故意問:“怎么?還有什么難題?”
閔玉龍搖頭,反正就一句,“別的話也不多說,若是有需要,盡管說一聲。”
等他和沈大人將傷患移交過來,又叮囑了受傷最輕的宋史留在這里照看著,他們就走了。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北離優(yōu)就對郁司言說:“這可真是。本以為與npc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誰能想到,最后卻是我們互相守望相助!
有點可笑。
就是某些玩家,也不一定能相信同為玩家的他們?蓭讉npc,倒是干脆的很。
郁司言很理智的分析:“你不得不承認,他們也是無計可施了。”
“但這種決斷,還是讓人挺欣喜的,”別看北離優(yōu)厲害的很,但他其實沒有多大的志向。若不是羅青的需要,他可能就真的只拉著一個小隊伍,一次又一次的按部就班的通關(guān)。
只不過現(xiàn)在啊,或許都已經(jīng)上了幕后boss的黑名單了。
尤其是想到昨晚阮牧拿出的那張卡牌,他問郁司言:“他的抽卡天賦挺不錯的,現(xiàn)在積攢了不少究極卡吧。”
聽說積分都兌換成抽卡機會了。再加上各種合成卡牌機會外加每次攻防的三次機會,究極卡對于他而言應(yīng)該不難吧。
“究極卡有兩位多之多,可真正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不多。”郁司言挺挑剔的。若還有和安魂鈴一樣的卡牌,自然是滿意的?赡壳叭钅脸榈降目ㄅ剖蔷考壙ú诲e,但多是消耗且物資類的。
實用的卡牌,終究是被限制了。
北離優(yōu)看看郁司言,看的對方莫名其妙的問:“怎么了?”這眼神,怎么感覺自己是個負心漢一樣。
“我只是覺得,你幸好還有一個阮牧,”北離優(yōu)這般說,郁司言一愣,半晌兒輕笑道:“可不是,幸好我還有他!
要不然,非酋的她哪里還能見到究極卡。
一說這個,她就有了興趣了。
“你說也是怪啊,都這么多攻防了,我竟然真的一次究極卡都沒有抽到過。”就算是垃圾究極卡,她也沒有見過。
而同期的魏熙他們,至少也自己抽到過一次究極卡的。
北離優(yōu)勸她看開的。反正有阮牧這個究極卡抽卡機器在,她還是能挽回一點面子的。
兩人說笑著,那邊宋史見狀就不動聲色的插進來了。
說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可說著說著就會偏到如今局勢的話題上,這就多了幾分意思。
而另一邊,離開的阮牧帶著木大爺他們,是往昨晚北離優(yōu)與傘鬽戰(zhàn)斗的地方去的。
趕了半小時的路,就到了目的地。
之前這里被放過一把火,又加上大半夜的暴雨,什么痕跡都沒有了。索性他們也不是來找線索的,而是想試試,從這里能不能繼續(xù)往前突破。
分開的幾人,以這里為中心,開始四散試探了。
尚云京那邊很快就傳回消息:“我已經(jīng)到了邊界了,無法前進!蓖饷婵吹降氖呛瓦@里一樣的稀疏樹木,可就是過不去。
李雨那邊也傳來消息:“一樣!
其他方位,也是如此。
木大爺留在原地,與北離優(yōu)溝通著,確定了最后傘鬽消失的坐標。阮牧在他后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給尚云京他們分派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