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畫的菊。
大篇幅的金黃落于紙上,不柔,不嬌,帶著一種迎風而戰(zhàn)的戰(zhàn)意。
筆鋒流暢一氣呵成,金黃葉片染血,肅殺凌厲。
我花開后百花殺!
這便是齊愿的花。
一氣呵成之后,齊愿放下畫筆,看著自己這幅畫,她很滿意。
李宏鈞曾經(jīng)夸過齊愿的畫中情緒很濃烈。
這是齊愿的優(yōu)點,其實也是缺點。
她的一筆一劃,都太容易被自己的情緒左右。
畫出來的東西,便很容易不受控制。
同一幅畫,換個情緒,她就畫不出同樣的了。
齊愿畫好之后,無聊的坐在凳子上,等著時間到。
不知道陸凌和宋驍有沒有離開御苑。
有宋驍在,陸凌應該不會有事的。
如果等一會兒出去,御苑還沒有放他們出來,她就回御苑去。
她答應了沈御之,她會回去的。
只是回去可以,但不是被禁錮的關起來。
齊愿不知等了多久,她都有些累了,賽場才響起叮鈴鈴的聲音,時間到了。
很快,美一個位置,都有一個專門的人過來收取畫作。
參賽者的作品全被收取上去,賽場的人才慢慢的逐漸離場。
齊愿無法行走,只能坐在椅子上,等人來接她。
李宏鈞領著幾人,快速的跑了進來。
虧得李老年紀這么大了,跑得竟然不比幾個傷員慢。
除了李宏鈞一個老人,他們這一行男人,各有各的風格,雖然臉上有傷,但無一例外,都長得很帥。
這么多男人,全都跑到齊愿面前。
(陸凌成功被歸為了男人。)
他們沒有問齊愿畫得怎么樣。
只怕她畫得不好,會不開心。
宋驍問道:“主子,你要誰帶你走?”
齊愿不能走路,只能讓人抱著或者背著走。
君山莫名的有幾分期待。
陸凌也眼巴巴的望著齊愿。
宋景做錯了事,是來任憑差遣的,不敢接話。
齊愿看了一圈,朝著陸凌伸出了手。
陸凌就像是抽獎中獎了一樣,開心道:“來,哥抱你回去。”
齊愿:“……”
眾人都覺得,陸凌這人,不只是他們把她歸類為男人。
她自己好像都把自己,歸類為男人了……
齊愿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被一群男人簇擁著離開。
走出會場,外面的攝像機就舉著拍拍拍。
決賽是保密的,怕影響參賽者,不允許外人進場,也不允許直播攝像,所有電視臺的人都等在外面。
齊愿他們一行人,簡直是太引人注目了,攝像機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把他們拍攝進了鏡頭中。
遠在異國的齊嫣然,死死的盯著鏡頭中的齊愿,眼里全是惡毒。
齊嫣然此時已經(jīng)遠在w國。
她臉上的傷因為一直化妝已經(jīng)拖得嚴重了,必須趕緊去整容。
此時看著齊愿被簇擁著從賽場中出來,齊嫣然簡直一臉扭曲。
她沒能進入決賽,當然進不進決賽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之前她意外聽到齊愿嫁的是沈大少,這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要怎么用這個消息獲取一些好處。
此時終于是想到了。
齊愿搶了屬于她的萬眾矚目,那她搶本該是齊愿的東西。
齊嫣然拿出了手機,這手機里的卡號是匿名的,她給沈御唐發(fā)了一條消息。
“沈大少,真沒想到呀,當初齊愿嫁竟然不是沈二少,而是你,你這樣遮遮掩掩,你們現(xiàn)在還沒有離婚,又弄了一個所謂的未婚妻出來,大少是想要隱瞞欺騙誰?”
沈御唐那邊正在收拾房間。
看到這條消息之后,沈御唐過量用藥才壓制下來的情緒,險些因為這封郵件再次失控。
他宣布和齊愿離婚,他找來了一個暮云,這一切都是為了欺騙京都沈家。
為了把齊愿從危險中摘取出來。
可眼下,竟然被人知道了,這人是誰?
他想著這些,眼里全是暴虐,卻又收到了第二條短信:“我不管大少想要欺騙誰,我只想用這個消息,跟大少換一樣東西!
沈御唐回復問:“你要換什么?”
幸虧只是文字,看不出沈御唐文字中的殺意。
齊嫣然拿著手機,繼續(xù)發(fā)消息:“是一條項鏈,齊愿大婚之后,交給沈大少的項鏈,如果大少同意的話,我便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保守這個秘密!
沈御唐想到新婚夜,原本鬧著要離婚的阿愿,突然說不離婚了。
讓他不要把她關在御苑,把這條項鏈抵給他,來表達她沒有騙人。
對方是沖著這條項鏈來的,是因為項鏈值錢嗎?還是什么目的。
沈御唐一瞬間想了很多,但手中卻快速的回復道:“好,我答應,在什么地方交易!
不管對方有什么目的,他都必須先穩(wěn)住對方。
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對阿愿來說太危險了。
他現(xiàn)在還沒有絕對的力量去抗衡沈家,他不能冒這個險。
齊嫣然看沈御唐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她得意的收了手機,暫時沒有回復,故意晾一下對方。
讓對方足夠著急了,這個交易就會更加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