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在意她。
最后夢境截止在一個電話里,那頭哭著說了喜歡,卻又道了歉…
為什么呢?
為什么哭?
那一瞬間他也好生難過心里驀地空了一塊,往底下沉.
然后他不受禁錮地喊出了名字,試圖做點什么。
帶著這樣壓倒心口的郁痛,宮治從夢里醒了過來,他好一陣的心有余悸,發(fā)著汗獨坐許久許久。
外頭天色還早,他怎么也睡不下去了。
佐久早的記事錄,零零碎碎寫了五十多條想和桐月一起做的事情。
借著休學旅行的時間享受了難得他們獨有的時間,除了校內(nèi)固定的晚飯點會有麻煩的角名晴子帶著元也一起。
不過比在校內(nèi)的時候好上很多,真真正正的能讓桐月只留心自己,佐久早很喜歡這樣。
一邊等待的桐月綾秋意外發(fā)現(xiàn)了佐久早的記事錄,是拿起少年外套的片刻、偶爾看到了還開著的本子,她彎腰看清了一些。
前面的二十多條都已經(jīng)被打勾,什么清水寺、渡月橋這樣的景點打卡。
也有很具象化的,比如說一起穿和服、晚安這幾條。晚安后面還打了什么符號,她聯(lián)想到這應該是在表示次數(shù),輕笑了聲。
還有一個被涂的很黑看不出是什么的,不像是已經(jīng)完成反倒是掩藏什么,這引得她好奇。
還想看細一點,佐久早已經(jīng)排隊買來了抹茶冰淇淋,一有排隊的東西他都很主動的會自己去。
少年眼神落在那本小記事本上時略微緊張,不知道說什么。
桐月笑著認真地回應“那現(xiàn)在抹茶冰淇淋也可以劃掉了呢”
佐久早嗯了聲,揚了點唇角,也靠近了一些。桐月拿出筆接在后面寫了一條今天兩人的規(guī)劃,是去祈福。
“一起完成這個吧?我也想寫”
被記錄確實很有意思。
說起來這些也都可以記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呢。
“好”
他伸出的手被桐月握住,兩人還要去往下一站的目的地。
佐久早打心底無比希望這一段的旅程能長一些,再長一些。
兩人一起進入了古街。
quot;天童,晚上是去哪里?quot;山形隨口問了句.
quot;我記得是鞍馬祭”瀨見開了口.
quot; bingo , semisemi 說得對!quot;
瀨見無語地扶額,還是忍不住吐槽這個稱呼.
二年坂古街的人并不多,眾人都拿此地做飯后閑逛.
逗弄完了瀨見的天童換了個人,去找牛島交流,大平走在前面對一切都興致勃勃。
奇妙的像是冥冥之中在那刻被指引,瀨見回了頭.
一家茶鋪走出了兩個氣質(zhì)出眾的學生,男生他是認識的,憑著特征就能認出是井闥山的佐久早圣臣.
但瀨見大多數(shù)注意力都被引到那個同樣帶口罩的女生身上,不認識但心里熟悉。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
佐久早敞開桐月的大衣外套,讓她方便穿上,同時動作小心地替她整理.
看上去是情侶呢.
兩人走了反方向混入人群,逐漸看不清.
quot; semi !你看什么呢?掉隊了哦quot;遠遠地天童呼喚,瀨見應了聲繼而轉(zhuǎn)身跟上.
這是休息旅行的最后一天。
才下學校巴士,近在咫尺的比賽下佐久早需要先去一趟排球部,桐月表示自己回去就好,勸服了佐久早圣臣,目送他和古森離開。
出了校門被迎上來的木兔堵住,少年出現(xiàn)的很是突然。
他積極的接過行李箱,看上去就像是一早就等著,但木兔身上的運動服還沒有換下。
結(jié)合一下時間和剛剛的短信,桐月不難猜出。
“…不會是跑來的吧?”
木兔點點頭,笑著說“我送你回家!八月”
“現(xiàn)在部活還沒有結(jié)束吧?”這讓她擔憂會有人找。
木兔積極表示了下剛好今天教練放了假,他才跑著步來的。
“好久沒見到八月了,所以我順便路過的”直白的表示。
知道梟谷跑圈位置的桐月無奈,明白木兔繞了遠路特意來。
“那一起走吧?”
他興高采烈的應下,輕松的拿著行李箱和桐月的書包,問起她的旅游。
桐月句句都回應的說,哪怕木兔的聊天話題跳的很快,但好在她都能接上。
到了家門口,兩人道過別。看著桐月進門的背影,木兔出聲喚住。
“代表賽,八月來看我的比賽吧!”
他很喜歡桐月來看自己比賽。
再次回到學校,春高預選最后一輪即將開始。佐久早和黑尾他們都越發(fā)忙碌,她也把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恢復訓練上。
抽著空去見了下回來的千雪老師,在她的俱樂部幫忙。
十一月十七日,東京春高預選準決賽緊鑼密鼓的展開,今年東京作為主辦方地會多出一個名額,也就是說只有前三的隊伍才有機會晉級。
機會看著是大,拼過廝殺上來的隊伍每一支都足夠有能力。
一個場地上同時進行兩場對賽,井闥山與戶美、音駒與梟谷。
早間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才卡著時間進入了體育館,內(nèi)場已經(jīng)開始分割場地造勢,四校的啦啦隊聲勢浩大。
連著隊旗都各占一面。
桐月選了個方便觀看兩邊的位置,沒有去打擾場上熱身的幾位,卻被對目光敏銳的研磨發(fā)現(xiàn),兩人遙遙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