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從剛才開始角名就一直牽著她的手。
被發(fā)覺后角名方松開、繼續(xù)放回衣服口袋里,臉上不掩飾的帶著遺憾。桐月噎了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他是越來越放肆了。
兩人漫步在古屋小徑中,閑談間穿過夜色下漫天的紅楓林。
時間點點的流逝,轉(zhuǎn)眼又到了分離的時候,手機上晴子發(fā)來短信。角名面上看不出什么,他只是一路眼神都落在桐月身上 ,送她往回走。
臨了嘆息笑著說“狐貍精也很不錯”
那是校園祭上桐月對角名沒忍住說出的點評,此刻他口中的意思又與她當時說的不同。
以至于她疑惑了下,有些沒理解。
角名伸手壓了壓桐月的頭發(fā),被她不客氣的拍開反倒笑意更深。少女的發(fā)色已經(jīng)開始漸退,有了她自己原來的艷艷。
“是我莫名其妙呢,吶,看——”
順著角名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簇簇火光直沖而上,絢爛的秋日煙火、照亮了遠山寺院的莊穆,平添華光。
這是慶祝祭典結(jié)束的煙花,生生不息。
角名不自覺地跟著身邊人揚起笑容,他就是來見這一面的,她若是高興他便亦是如此。
“好漂亮”桐月扯扯角名的袖子,沒顧得及回頭看他。
少年眼尾上挑、依舊只盯著她,坦然回道“是很漂亮”
煙花即將結(jié)束之時,桐月才問出了那句“suna,你不好奇我為什么離開嗎?”
倉促、落荒而逃的離開。
他緩緩的,側(cè)過臉只說“我想等你親口告訴我”
花火離散,夜幕歸于平靜。
結(jié)束了盛會告別角名倫太郎,桐月跟著晴子又溜回了住宿地,好在是有驚無險的進去。
三樓樓梯口站著的人嚇了晴子一跳,尤其是發(fā)現(xiàn)是佐久早更是心虛的不行。
少年帶著口罩獨身一人的時候顯得略微厭世,眉眼壓得極低,與周圍環(huán)境都有些排斥,更有不近人情的意味。
盼望著正主不知道她把他女朋友約出去和自己哥哥約會了,晴子拿落在后面的桐月當了擋箭牌。
不意外看到佐久早被吸引的眼神,連著神色都有轉(zhuǎn)變,她現(xiàn)在是見慣不怪。
好在佐久早沒想什么,晴子不多說的先進了房間離開。
桐月看著少女安全進入房間后才問起他,“怎么了?”
佐久早等在這一層只有是來見她的,但他并沒有發(fā)消息來。
他做了做準備,把自己剛剛練了幾遍的話說出口。
“晚安”
他是來說這個的。
桐月復(fù)而被逗笑,在少年有些局促里也回應(yīng)下了晚安。
佐久早眼神不期然落在桐月晚上的裝扮上,真誠地夸了出來。他來的也是巧,剛剛好遇上她們回來。
其實也有糾結(jié)過要不要來打擾的,就說這一句好像不太好,自認為信息說又顯得蒼白,這才徘徊門外。
至于現(xiàn)在又會暗自多虧自己來了。
佐久早低了低聲音,“明天也想和你穿這個,可以嗎?”
“好,那明天早上去買?”
“嗯”
兩人沒聊幾句,佐久早示意桐月快進去休息,他沒有邁進樓層門內(nèi),始終禮貌地站在外面。
晚間十一點,角名和宮雙子一起回的兵庫縣。
返程的電車上宮治翻看起了timeline,他平常不看這種實時動態(tài)也是眼下無聊才打開的,一小時前角名晴子發(fā)的合照里,就有上午遇見的女生。
他一時坐直身體。
繼而拿著那張照片給坐在一邊玩手機的角名看,“suna,你認識她嗎?”
角名抽空的瞄了眼,然后停住。
下意識先觀察宮治的表情,沒看出什么異樣才嗯了聲。
宮侑此刻犯起困,打了個哈欠的提不起勁也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了,畢竟一大早打完決賽就趕過來了。
也不知道suna是執(zhí)著見誰呢,累死了…
回到家的宮雙子不可避免的挨了父母批評,這時候?qū)m侑就無比羨慕能獨居的角名倫太郎,他臉上的想法過于直白,宮治一眼就能看懂.
折騰一天也是累的不行,幾乎是洗漱完倒頭就睡。
夢里自己似乎多了個同桌,少女總松跨地扎著她漂亮的長發(fā),他對于這個背影分外熟悉.
心癢難耐的沒忍住伸手,在快要觸及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稻荷崎的校服是卡其色的西裝外套,白襯紅領(lǐng)結(jié)與黑色的短裙.即使做為旁觀者,他也忍不住會把視線多投在她身上,眼看著許多上前告白的人.
一開始還能淡然處之,后來不知怎么的也開始在意。
討論未來理想型的時候,宮治的回答是不知道.
此時此刻再讓他回答這個問題,他想自己有標準答案了.
圖書館里少女點著課本,慢慢地拆解那些原本生澀、聽著就頭疼的題目,宮治感受到當下自己同樣的認真.
很新奇。
排球館里換上運動服的她也能和他們對賽,發(fā)出一計漂亮的重扣得分,場外的阿蘭他們用手做歡呼狀的高喊quot;好球!quot;。
連北前輩也有笑容的抱臂而戰(zhàn)。
她與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很好。
心中的感情真實地不像是夢,可看不清的面容一直在提示他.
這只是個夢.
于是天旋地轉(zhuǎn)間掉入了一個家裝冷淡的客廳,擁抱的力道很輕,連棉花的幾兩重都沒有,但是宮治手軟地推也推不開,反倒伸手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