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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慕生捏著打火機的力道極重,骨節(jié)泛著白,他站起身將打火機扔在椅子上面,語氣很淡,眼下很冷:“親了就脹,脹了就想干,還沒結(jié)婚辦喜酒,你給干?”

  四周詭異地寂靜下來。

  陳子輕雖然知道張慕生很裝,卻沒想過會從他口中聽到那個字,一點準備都沒有,人都傻了。

  “你你說什么?你不是對我沒……那時候你給我涂藥,我很快就……可你還是沒……現(xiàn)在你怎么說這些……”

  陳子輕的話聲停了幾秒:“張慕生,你當時對自己做什么了嗎?”

  猛地想起自己那個時候聽到了撕膠布的聲音,他猜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纏了膠——”

  腰突然被箍住,男人滾燙的掌心緊貼他冰冷的外套,張慕生離他極近,他們四目相視,氣息一觸碰到彼此就緊密地糾纏在一起,仿佛一對火熱癡纏的愛人。

  陳子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張慕生指間一股大力往懷里一帶,將他向上撈著摁上去,在極速蔓延的火熱情潮里開口,伴隨憤怒,自嘲,任命的低語。

  “是,我為了不讓你看出我會受你影響,被你迷惑,可能失控到像條公狗一樣在你身上亂撒尿標記,我給自己纏了很多層膠布,幫你涂好藥后就馬上去衛(wèi)生間,拿剪刀剪開膠布,疼得發(fā)抖,我一連弄了幾次,想象著被你包裹絞緊!”

  張慕生的額角迸出青筋,瘋子一般猙獰狂亂,卻沒一點表情:“我明知道你叫我給你涂藥是在試探我,我還是去了,你現(xiàn)在知道我被你勾引到了,是什么感覺?”

  第322章 作精進化實錄

  陳子輕頭腦混沌地騎在上面,從臉紅到脖子,四肢發(fā)軟使不上力,他眼瞼顫動著去看和他氣息相融的男人,嘴角小幅度地動了幾下,發(fā)出來的聲音干干的,音量極小,像從嗓子里飄出來的,斷斷續(xù)續(xù)。

  “感覺啊……感覺就是……你……疼我了……”

  房里一片難言的死寂。

  陳子輕垂下眼睛,呼吸有些紊亂地說:“你這么別抓著我,我想下來,我腿酸。”

  張慕生似乎失去知覺,他沒反應(yīng),仿佛是個死物,硬邦邦的死物。

  陳子輕怕把他坐懷,兩手扶著他的肩膀把身子向上抬,腳尖抵著地面:“非……非要這么說話嗎?”

  尾音還在嘴邊,就被按了回去。

  那一下讓陳子輕眼前暈眩,眼尾很快就出現(xiàn)了生理性的紅,腿顫得厲害,他忍不住扇張慕生一巴掌,在男人維持著被扇偏的面頰幾秒,雙眼又冷又暗地看過來時,用口型一字一頓地說了幾個字。

  ——你要強弄我?

  張慕生面部肌肉隱隱抽動,他一抖一抖,劇烈地跳著。

  摁著陳子輕的可怕力道撤了,他一挪屁股往下一滑,所過之處隔著衣物擦出要命的戰(zhàn)栗,陳子輕吸著氣將被迫踮起來的腳踩回地面,腰上的大手依然箍著他,帶著散漫和不由分說的強勢。

  腰肯定青了。

  有點疼,還酥麻,具體不知道是身上哪兒,陳子輕不好意思當著張慕生的面摸索著確認位置,他小心地把手放在箍著他腰的那只手上。

  男人手臂肌肉賁起,被觸碰的手顫抖幾下,慢慢松開了掌中那一把細軟的皮肉。

  陳子輕頓時后退點,又往前,腳步拐著坐到椅子上。

  屁股壓到了什么硬東西,摸出來見是打火機,他就遞過去,眼睛沒在張慕生的身上亂看。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張慕生就那么肆意地沖著他,站在原地抽起煙。

  陳子輕把臉轉(zhuǎn)到墻的那邊,兩眼瞪著石灰墻壁,大腿根一直在抖,根本控制不住,他偷偷掐了一把腿肉,嘶嘶地借著疼痛讓自己渾身熱度稍微降下去點。

  沒事提什么親嘴,真服了,這跟喚醒一頭怪獸有什么區(qū)別。

  轉(zhuǎn)而一想,怪獸壓根就沒沉睡。

  只不過在這之前,假惺惺地閉上了眼睛裝睡。

  陳子輕垂頭摸摸褲子,怎么好像有點潮,不會吧,他確認了一下,捻著指尖搓搓,眼皮往天花板一翻。

  真的有潮意。

  陳子輕偷瞟罪魁禍首,這才驚覺他是什么糟亂的景象。

  那一大塊深色印子無疑是在顯示,剛才經(jīng)歷過怎樣地動山搖的海嘯。

  陳子輕小心謹慎地咽了口唾沫,怎么他一點都沒注意到張慕生……他嘗試著去回憶那會兒張慕生的各種細微反應(yīng)變化,懷疑是他說強弄的時候……

  這變態(tài)!

  而且那家伙現(xiàn)在還那么精神抖擻。

  張慕生靠坐到床頭,后仰一些將繃著的背部抵著床板,他一只手蓋在被扇出巴掌印的臉上,喉結(jié)滾動著,一語不發(fā)。

  他一下一下用牙齒撕磨煙蒂,漸漸的,那被他唾液浸濕的煙蒂好像變成了別的東西。

  或許是少年的嘴唇,或許是耳垂,有太多比尼古丁帶來的癮大千萬倍。

  “嗡嗡”

  突如其來的手機震動聲打破了微妙的寂靜,驚魂未定的陳子輕看了看短信,清了清嗓子說:“那什么,我姐讓我回去!

  床上的男人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子輕慢吞吞地站起來,腿還有點軟:“我那次就跟你說有反應(yīng)是正常現(xiàn)象,我不都沒藏著,你干嘛……對著我站起來又不丟臉,我長得這么好看,衣服還撩了……咳,說到底你當時就是不滿意我,覺得有感覺是恥辱,不想被我發(fā)現(xiàn)……算了算了,我不怪你,那會兒我也不滿意你,扯平了……不管怎么說,你以后真的別那么做了,膠布撕下來的時候多疼啊!

  沒得到丁點反饋。

  陳子輕抓抓頭發(fā),揣著手機往外走,就在他走到房門口時,背后忽然響起聲音:“隔著布料纏的!

  他聞言松口氣,嘀咕了句:“那就好,不然我都擔心你沒毛了!

  張慕生的太陽穴狠跳了一下,他盯著打開房門的少年。

  房門又被關(guān)上,少年回頭跟他說:“你別出來送我了,褲子臟成了那樣子讓人看到了多不像話。”

  張慕生唇邊的煙灰抖動著著掉在胸前:“你從哪看出我要送你?”

  陳子輕:“兩只眼睛看的。”

  張慕生:“我的褲子為什么會臟。”

  陳子輕沒好氣:“你問我?什么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嗎!

  張慕生看著他的眼睛:“什么原因?”

  陳子輕被看著,遭受抵壓的地方又開始酸痛,眼神躲閃著說:“還不就是你自己亂來!

  “我亂來!睆埬缴Z調(diào)平平,“那你為什么在門邊站著,而不是在我床上躺著?”

  陳子輕:“……”

  張慕生的胸腔里已經(jīng)找不到最初充斥碰撞的厭惡和著迷,那兩種情感就像兩個寄生蟲,突然有天趁他不注意避開他的防護鉆入他皮肉,在他體內(nèi)寄生,不分日夜地兩兩相斗,皮開肉綻你死我活。

  最終,那只叫“著迷”的寄生蟲殺死另一只勝出,它很快汲取他的血液長大,隨時都會掀起想碰眼前人的颶風(fēng)狂暴,導(dǎo)致他大腦充血,心臟激烈跳動——渴望他。

  陳子輕察覺到了危險,他就要走,冷不防地聽見張慕生突兀道:“可以有婚前性行為?”

  陳子輕毫不遲疑:“不可以!

  張慕生的面上不見喜怒,眼底猶如夜幕下的海,誰也不清楚海平面下面有什么。

  陳子輕再說一句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你想都別想!”

  張慕生面無表情,惡劣森冷地抽了自己十幾下,在那股只增不減的欲望里嗤笑:“聽到了嗎,想都別想!

  末了收起笑意,涼涼道:“等夜里吧,夜里讓你吃點好的。”

  .

  回家的路上,陳子輕心不在焉,走著走著,就從田埂上滑到了田里。

  望向春在前頭打電筒,沒及時把他拉住,讓他弄臟了鞋子,褲腿上也有了點泥巴。

  陳子輕從田里上來,把鞋底的泥蹭在田邊的細碎干草跟土上。

  望向春蹲下來給他卷臟了的褲腿:“出啥事了?”

  陳子輕迷茫:“沒啊。”

  望向春眼神犀利:“沒出啥事你能一腳踩到田里?”

  陳子輕臉不紅心不慌:“田埂上烏漆嘛黑的,一不留神不就踩進去了!

  望向春舉起手電筒,意思是說,我打著這個,不是有亮光的嗎。

  “那也比不上白天!标愖虞p挺淡定,“啊呀,姐,咱走吧,真沒事兒。”

  望向春狐疑地看了會弟弟,語重心長道:“小遙,姐說的話你要聽著,如果張慕生欺負你了,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陳子輕笑笑:“從小不都是我欺負人的份,誰能欺負我。”

  望向春還真沒法反駁。

  姐弟兩人往家走,夜空既沒月亮也沒星星,比他們的年紀加一起都要大的手電給他們照路。

  陳子輕在心里說:“三哥,你看到了嗎,完全起來有小臂粗,太可怕了!

  系統(tǒng):“有馬賽克,沒看到,不過小臂粗細我是知道的,也還好!

  陳子輕:“……”我的媽,小臂粗都只能叫還好???三哥似乎眼界很開闊的樣子。

  系統(tǒng):“小弟,你有菊花靈,不用太過焦慮!

  陳子輕嘴角抽抽,那確實是個仙品,但小臂的威懾力還是可怕,他摸了摸屁股,惆悵地嘆了口氣。

  真擔心哪天早上起來上廁所,發(fā)現(xiàn)自己裂了。

  系統(tǒng):“船到橋頭自然直,鑰匙對了門自開。”

  陳子輕無力吐槽:“好詩。”

  .

  走到村子的池塘邊,陳子輕忽地停住腳步:“姐,我有個事忘了跟張慕生說了,你先回吧,我去說一下就馬上回來!

  望向春:“什么事不能電話里說……”

  話沒說完,弟弟就跑沒了影。

  “小遙,把手電筒帶上啊——”

  “我有手機,不用!”

  雖然望向春沒跟人好過,卻也看出弟弟對張慕生的心思,張慕生也慣他慣得讓他滿意,她帶著期盼和祈禱感嘆,希望那個夢沒任何提示,兩人好好的。

  陳子輕順著來時路小跑,他跑到張家村村口的小樹林,隔著點距離望見一個人影坐在土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