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在下個路口隨著慣性碰到周今休,趁機問:“沒睡過對不對?”
【關(guān)你屁事!
陳子輕驚了下,他終于聽到周今休的心聲了。
“嗯,沒睡過那頭豬!敝芙裥菡f。
【這答案滿意嗎,能閉嘴了嗎!
陳子輕知道結(jié)果就行了,他不問周今休是如何應(yīng)付職場騷擾,怎么脫身的,只說:“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那種事了。”
周今休輕輕一笑。
【每次都這么說,每次都是最后一次,我早就聽膩了,要是我信你,幾把都磨成針了!
陳子輕:“……”大美人怎么還在心里爆粗口,多不符合精英氣質(zhì)跟形象。
七爺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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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的日常甩鞭特權(quán)回到了莊矣身上,陳子輕暫時都不想換人,除非是必須那么做。
陳子輕照常抽完莊矣,站在窗邊擦著皮鞭往外看,視線里是莊園的人工湖,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在江里被抓住腳的一幕,后背竄上一股涼意。
同時也對小錦囊里要找的鬼是原主的猜測加深了一度。
第二天,陳子輕去室內(nèi)室外的泳池走了走,沒發(fā)現(xiàn)異常,他就把目標(biāo)鎖定人工湖。
冬日里,看似平靜的湖水,泛起漣漪。
陳子輕站在湖邊看水里的倒影,從原主出現(xiàn)在水底抓他腳的信息來看,原主死在水里,鬼魂在水下的可能是有的。
湖底下會不會有原主的尸體啊……
他扇自己。
“原主的尸體不是你在用嗎,傻了啊陳子輕。”
小錦囊里,傭人的恐慌除了透露莊園有個不知道自己死了的鬼,還要求好心人,也就是宿主帶那個鬼去看尸體,讓對方接受自身已死的現(xiàn)實。
如果鬼是原主,那尸體怎么看?
陳子輕垂頭看了看正在被他使用的身體,默了會,他蹲下來,丟了顆石子到湖里。
干脆找人下去看有沒有異常。
大中午的,陳子輕叫莊矣去收藏室搬來一堆藏品,全都價值連城,并且是大件,比小的好撈點。
陳子輕的視線逐一掃過前來集合的翹臀傭人團。他使用讀心技能卡的第一周,有點時間就聽傭人團的心聲。
他尋思,萬一有驚喜呢。
然而現(xiàn)實很不理想,陳子輕聽了兩天就只有一個想法,太吵了,呱里呱啦的,不想聽了。
傭人團是大型基團,帥哥們內(nèi)部消化了,主人不在莊園或者睡下了,他們就開始造作,激情四射亂得很,還有小三小四小五之類。
陳子輕好不容易聽到點不同的內(nèi)容,卻是以“聽說”開頭,真假不定。
心聲表露的信息不一定就是正確的,同意誤導(dǎo)他,要他去辨別,這金手指沒他想的那么好使。
“誰撈到就是誰的!
陳子輕站在湖邊:“莊矣,給我!
莊矣將一個藏品遞過去,他隨手就扔進(jìn)了湖里。
傭人們脫了禮服就跳湖,一時間,水花四濺,風(fēng)景美不勝收。
下翹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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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從中午扔到天黑,扔了兩架子藏品,顛值破20。他把手扭到了了,夜里,莊矣給他針灸。
“少爺,下次再有這類事,可以讓我來做!鼻f矣溫聲,“有的藏品比較重,會傷到您的手!
陳子輕心不在焉,傍晚有個傭人來找他,說是撈到了一顆暗金紐扣。
傭人確定紐扣是他的,還說自己記性好,認(rèn)出紐扣才撿的。
陳子輕拿著紐扣在衣帽間翻找,沒找到對得上的衣服。他問傭人,記不記得他最后一次穿這紐扣的衣服是哪一天。
“7號。”傭人告訴他。
那是晚宴前一周。
陳子輕根據(jù)這一線索初步推測,原主死了一周還當(dāng)自己是活人,他正常生活,然后因為被身邊人謀害導(dǎo)致二次死亡,鞭尸。
差不多是這個順序。
陳子輕猶豫著在心里找222:“我想提交小錦囊的答案!
系統(tǒng):“說!
陳子輕:“干嘛這么冷淡嘛!
系統(tǒng):“我不是你男人,別給我來這套!
陳子輕:“……”
他斟酌著說:“傭人看到的鬼是原主,七爺,莊園的主人,莊惘云,也是我,我已經(jīng)清楚自己早就死了,也看了我的尸體,接受了現(xiàn)實!
系統(tǒng):“錦囊的獎勵會在三秒后發(fā)到你賬戶上!
陳子輕刷地站起來:“真的是。俊
系統(tǒng):“你不確定就提交?”
陳子輕:“不確定啊,我瞎猜的,不過也不是一點證據(jù)都沒有!
“那原主最初的死亡地點是莊園的人工湖嗎?”
系統(tǒng):“別問我!
“行行行,不問你,我會查的。”陳子輕在莊矣疑惑的目光里坐回去,他瞅了瞅獎勵,除了積分,還有一個小瓶子,瓶身寫著“口服液”三個字。
“2哥,口服液是什么。俊
系統(tǒng):“尸水!
陳子輕馬上說:“我不要這獎勵。”
系統(tǒng):“能讓你硬!
陳子輕沒那么排斥:“但它是尸水……這……”
系統(tǒng):“愛要不要!
“不是尸水吧,一定是你騙我的!标愖虞p自顧自地說。222偶爾會有幼稚的一面。
“少爺,您這幾天當(dāng)心點,睡覺別壓著手。”莊矣將最后一根銀針取下來。
陳子輕偷瞟眉目溫和頗為俊逸的莊矣,他警告撿到紐扣的傭人,這件事別對外說,問就是沒撿到其他東西,見他是想加薪,
任何人都不能說,否則就會沒命。
陳子輕活動手腕,他探人工湖,不止一直陪著他的莊矣全程參與,另外三人也都會知道。
該有點動靜了吧。
陳子輕沒等來四個叛徒的走向,等來了老宅那邊的召喚。
莊易軍板著臉訓(xùn)斥:“當(dāng)初參加晚宴的人那么多,為什么有一部分沒中招,你怎么不在那部分人里面,想過自己比他們差在哪嗎,你沒想過,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多少藏品被你扔進(jìn)湖里了,你沒事發(fā)什么瘋!”
陳子輕頭一回見原主父親就這情況,他沒料到對方會提起晚宴那次的事,過去多久了啊,憋壞了吧。
“我在我的莊園發(fā)瘋,有什么不行!标愖虞p說。
“有什么不行?”莊易軍七老八十,身子骨還算健朗,他背著手踱步,“你連你錯在哪,給莊家的聲譽帶來多少影響都不知道,你是年近四十嗎,我看你連四歲小孩都不如。”
陳子輕疊著腿,腳晃動晃動,他怎么挑釁怎么來:“我在自家拉屎,又沒去別人家拉,更沒到大街上拉,怎么就給莊家的聲譽造成影響了?”
莊易軍聽他張口閉口拉屎,眼前發(fā)黑地指著他:“你,你簡直——”
“有辱斯文!标愖虞p替他補上。
莊易軍的心口起伏不穩(wěn),一副要撅過去的樣子。
【當(dāng)初就該捂死這個野種。】
陳子輕一愣,他不是莊家老七嗎,怎么成野種了???
【莊易城的種和他一個德行,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兒!
陳子輕晃動的腳一頓,莊易城是莊易軍的大哥。
我的媽呀,原主他媽給他爸戴了綠帽,他是他大伯的親兒子?
那他大伯呢。
大伯死了。
豪門真的是,根基越深家底越厚的家族,越亂。
陳子輕唏噓,原主到死都不知道,他真正不被他爸認(rèn)可的原因,是他并非親生子。
這事兒他爺爺知道嗎?
估計知道,老爺子的一百多歲可不是白活的。
對老爺子來說,不管是哪個兒子生的,反正都是自己的親孫子,沒差。
陳子輕繼續(xù)晃腿,莊家原先當(dāng)家的是原主親生父親莊易城,后來莊易軍奪權(quán),原主也有參與。
慘的哦,幫假爹害了親爹。
陳子輕見莊易軍盯著他,頓時火上澆油地露齒一笑,酒窩清晰可見。
莊易軍背在身后的手不停抖動。
【如果不是至今還不確定那份藏寶圖在不在這野種手上,我早就讓他去見莊易城了!
陳子輕眼瞼猛烈一顫,藏寶圖?
果然沒人嫌錢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莊家都是這么大的家族了,掌權(quán)人還要為一份藏寶圖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