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戶就是宿主,百位宿主分享了親身感受。
陳子輕邊走邊游覽,菊花靈顯然更好,它是同類產(chǎn)品里的不敗王者,絕對的經(jīng)典,宿主用過都說好,但它附帶刺激性的作用,超過一定量還會啟動“超強萬有引力”,聽名字就很炸裂。
就這玩意兒,不出售,宿主參加雙人活動取得優(yōu)秀成績才會有,前三十名按名次分發(fā),最低名次都能分到很多。
陳子輕問道:“哥,寫這種體驗報告,給獎勵啊?”
系統(tǒng):“五千字,三千積分,一萬字,八千積分!
陳子輕咂嘴,那一萬字的劃算。怪不得每份報告的字數(shù)都是萬字以上,宿主們?yōu)榱朔e分也是挺拼的。
等他參加了,他也要寫體驗報告。
陳子輕嚼著草根摸了摸臉跟脖子耳朵,露在外的皮膚沒有一點痕跡。
邢剪的耐力一般人做不到。
當然,他挺多方面一般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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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雞湯是陳子輕喝過的最難喝的雞湯,他想不通,一碗喝完還是想不通。
雞肉不嫩,湯腥,絕了。
陳子輕在邢剪的注視下遞出空碗:“再喝點。”
邢剪繃得死緊的面部線條緩了下來,他在罐子里舀雞湯:“你不能喝多,免得鬧肚子!
“噢!标愖虞p舔著嘴上的油,“院子收拾出來了,看著亮堂多了。”
邢剪將小半碗雞湯端到他面前,聽他又來一句:“我可以把秀才叫過來吃飯嗎?”
“不可以。”邢剪不給他留商量的余地。
陳子輕只好作罷。他吃掉雞腿,把骨頭吐到桌上,想著待會送給阿旺,抬頭發(fā)現(xiàn)邢剪還盯著他,不由道:“師傅,你怎么不吃?”
邢剪皺眉:“別管我!
陳子輕咬著雞翅尖翻了一個白眼,腰上多了只手,撩開他短衫伸進去,他抖了抖。
“師傅昨夜有些過火!毙霞舯孔旧璧亟o小徒弟揉腰,干燥粗厚的掌心貼著他里衣,低咳道,“今后不會了!
陳子輕脫口而出:“不會再做了?”
邢剪兇神惡煞:“那你不如直接把師傅的命根子剁了!”
陳子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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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剪想著小徒弟午后要睡上一覺,沒想到他會趴在床上疊元寶,這一只那一只的亂丟。
平日里嚴禁偷懶的邢師傅此時抓走黃紙:“疊什么元寶。”
“你把黃紙給我。”陳子輕急道。
邢剪瞧著小徒弟的慌張樣:“你背著師傅接活了?”
陳子輕心里一咯噔。
“真接了元寶的活?”邢剪瞇眼。
陳子輕把頭搖成撥浪鼓:“誤會啊師傅,天大的誤會,我怎么可能偷偷接活,你看著我呢!
邢剪冷哼:“那你今兒非得疊元寶?”
“我謹記你的教導,該是我做的事,我就要做完。”陳子輕跪在床邊抓住邢剪的胳膊,拽他手中的黃紙,“我必須疊完這堆紙,師傅你別攔我!
邢剪撫上他光滑的臉:“怎么只見你上趕著疊元寶,讓你剪個紙錢就不情不愿?”
“我不喜歡剪紙錢!标愖虞p打哈哈地糊弄,剪紙錢不是我的標注任務(wù)啊。
“這會兒又想按著自己的喜好來了。”邢剪瞪一眼前后矛盾的小徒弟,讓他帶著黃紙趴回床上,自個躺在他身邊,閉目養(yǎng)神。
風吹進木窗里,吹過陳子輕凌亂的劉海,他撓幾下腦門,迅速就疊好了一個元寶,等回到現(xiàn)實世界,這門手藝能讓他有口飯吃吧。
要是有專門疊元寶的機器,那人工就不香了。
陳子輕疊著疊著,余光瞥向邢剪十分立體的側(cè)臉,在他的睫毛上不走了。
邢剪起先裝作沒發(fā)覺,漸漸就裝不下去了,他抬起假肢扣上小徒弟的肩膀,將人扣到自己身上:“近點看,這么看!
陳子輕的心情既尷尬又復雜,自從被姜明禮提醒邢剪睫毛長以后,他就忍不住瞅兩眼,一瞅便會入神。
昨晚黑燈瞎火的,他記不清用手捂了邢剪的眼睛多少次,感受他的長睫在自己手心掃動。
陳子輕在床頭找了根小木刺,放到邢剪的睫毛上面,沒掉。
“什么東西?”邢剪要去摸,手被抱住,小徒弟湊在他耳邊問,“師傅,我能親你的睫毛嗎?”
他轟地燥熱起來:“那玩意兒有什么好親的。”
陳子輕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別的堅持:“我就想親!彼淖齑脚錾闲霞舭l(fā)紅的耳廓,“師傅,你讓我親一下。”
“行行行,讓你親!”
邢剪縱容地吼完,濕熱的呼吸就從他左耳邊離開,路過他的脖頸,面頰,停在他眼上,他如臨大敵地闔著眼簾,感覺柔軟的觸感含住他睫毛,輕輕地吮了一下。
他是人,不是畜牲,不能再犯渾。
小徒弟不懂事,他這個做師傅的也能不懂事?
佛渡眾人,佛怎么還不來渡老子?
他的喉管讓小徒弟的鉤子鉤住了,喘個氣都不能做主。
這么活著有什么意思?
邢剪驀地翻身壓倒小徒弟,咬著他的嘴狠狠親了片刻,狼狽地爬起來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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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管瓊跟魏之恕風塵仆仆地拖著一車上好木材回來了。
二人看到院子的變化沒做多大反應(yīng),魏之恕張口就問坐在院里的師傅:“小師弟呢?”
“在睡覺!毙霞魜G下剪刀,一腳踢開地上的竹籃,里面的紙錢掉出來點,吸引了兩個徒弟的視線,他們對于師傅竟然剪紙錢了,沒表露出什么吃驚的地方。
師徒三人分工合作,沒多久就把車上的木材搬進了做棺材的屋子里。
邢剪把晾在繩子上的衣物收下來,拍打拍打,大徒弟將買木材剩余的銀子給他,說道:“師傅,賬我讓二師弟記了!
“銀子算你倆這個月的小用錢,你們自己分。”邢剪沒收。
管瓊細葉似的黛眉一蹙:“不分三份?”
邢剪道:“你們小師弟又沒去,他一個銅板都分不到!
管瓊抿唇:“還是帶上他吧。”
邢剪居高臨下地看著從小就背負“義莊大師姐”擔子的大徒弟,眉毛一挑:“你想帶,那就帶!
他拿著衣物大步朝屋門口走,中氣十足地丟下一聲:“鍋里有雞湯,溫著的,你們煮個面條,泡個湯飯都行,隨你們。”
管瓊擦汗的動作一頓:“師傅,雞湯是你燉的嗎?”
“不然?”
伙房鍋前的魏之恕聽到這聲,迅速放下了勺子。
管瓊走進伙房,停在他旁邊,和他一起看鍋里的雞湯。
魏之恕正兒八經(jīng)地把勺子給她:“你是大師姐,你先吃,我不跟你搶!
管瓊接過勺子,看似平靜地舀了一點雞湯。
魏之恕找了個干凈的碗遞過去:“小師弟吃過了,他沒事!
管瓊說道:“他在睡覺!
魏之恕聳著肩膀:“只是困了,沒其他原因。”
管瓊淺淡的唇間吐出兩個字:“難說。”
師姐弟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幾個瞬息后才恢復機能生態(tài)。
魏之恕揉著酸痛的手臂,疲憊地往鍋臺邊一靠:“那你給我煮點吃的!
“我煮面。”管瓊把勺子里的雞湯放回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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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義莊來了一位不死之客,她還帶了個骨瘦如柴的男子。
不速之客是翠兒,她稱男子是張老爺?shù)拈T客。
陳子輕知道古時候的門客是什么意思,電視上有,他問心不在焉的翠兒:“你為什么把人帶來義莊?”
翠兒的視線逐一掃過義莊師徒們,她垂頭用手梳理散亂的碎發(fā),順了順毛躁的辮子,原本她打算觀望兩日就回張家,誰知到了時間卻進不去了。
張家的正門跟后門都敲不開,她一個身無技能的小女子無法飛檐走壁翻墻進去,只能守在院墻外面。
翠兒日夜蹲守,今夜終于守到后門打開,出來的卻不是哪個家仆護衛(wèi),或者張家的誰,而是一個門客,他的樣子很不正常,身子跌撞著往巷口跑,嘴里神神叨叨地喊:“鬼,有鬼……”
當時翠兒準備趁機進張家,可她聽清了門客的話,第一反應(yīng)是,小姐的鬼魂回來了。
下一刻,她的驚喜就遭到了沖擊,因為門客又跑回來,把后門關(guān)死,顫抖著從袖子里掏出什么貼在門上。
是符紙。
門客把最后一張符紙貼上去封住門,倒了幾個瓶瓶罐罐的東西在門前,有的沒倒完就被他扔了,他掉頭就跑。
“好多鬼……好多鬼……”
好多,鬼。
翠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沿著門客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她眼睜睜看著門客倒在地上,想回頭去張家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后門的符紙可以撕掉,門客后來倒的是粉末和水液,她一靠近可能會死。
翠兒氣急敗壞地揣了揣門客,本打算置之不理,又想到他說的“鬼”,他是她蹲守以來第一個見到的人,肯定知道不少事,于是她決定把他帶去哪個地方綁起來。
不知道能帶去哪,翠兒斟酌再三,最終把門客帶來義莊了,她走這一步,完全是出于對義莊小伙計的信任,覺得他是個好人。
來了義莊,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么做,十有八九會連累師徒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