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月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到,也沒有任何要幫襯大墩子的意思。
畢竟.......她覺得宋柯說的,確實沒有錯。
都當兵了,還搞什么特殊。
如果大墩子連這都適應不了,那他趁早還是別當兵了。
好在大墩子雖然從小沒吃過苦,但是卻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于是他朝宋柯應了聲是,便跟著南豐去換衣服,拿武器去了。
陳冬月站在城樓上,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齊王府的人,問了句,“他們打算圍到什么時候?難道都城就沒有一點消息嗎?”
這大榮朝的皇帝不見了,難道就真的沒有人來管一管嗎?!
季崇寧答說:“消息傳遞也需要時間,不過.......也快了!
“快什么了?”陳冬月有點不明所以。
老實說,她到現(xiàn)在,確實還沒想明白,太皇太后和季崇寧,接下去到底準備怎么辦。
“該來的人,快來了。”季崇寧淡淡道。
嗯?
陳冬月湊到宋柯身邊,小聲問:“該來的是誰?”
“我不知道!彼慰乱残÷暬卮稹
陳冬月繼續(xù)小聲問:“那你知道自己為什么守在這兒嗎?”
“........不是你讓我跟著季崇寧干的嗎?”宋柯反問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陳冬月很疑惑。
她雖然記性不好,但是也不至于.......
難道她真的說過讓宋柯跟著季崇寧?!
“你們倆,要說話就好好說,那么小聲,咱們聽著也費勁,”季崇寧突然發(fā)話,“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大方方問出來不是更好嗎?”
“行,”陳冬月挺起胸堂,問道:“季崇寧,你等的是誰?”
沒想到,陳冬月話音才落,不遠處居然真的來了一隊人馬。
然后.......人越來越多。連齊王府的那些人,都動了起來。
康王世子大驚,“快快快,弓箭手全部準備。嵊腿繜饋恚!投石機做好了嗎?!快抬上來!”
這個投石機吧。
是喬二哥帶著人,這兩天現(xiàn)做的。
雖然做的有點粗糙。
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粗糙不粗糙已經(jīng)不重要的。
反正能用就行嘛。
聽得康王世子嗚嗚渣渣地喊,城樓上的士兵都動了起來。
可季崇寧卻站著不動,宋柯更是雙臂環(huán)抱胸前,直直地看著遠處疾馳而來的隊伍。
“你們倆,現(xiàn)在不是耍帥的時候吧?!”陳冬月也有些著急,“那些人真的是來打我們的嗎?”
“不是,”季崇寧搖頭道:“帶頭的馬車,是伊府的。應該是相爺來了!
“來干嘛?勸降?!”陳冬月問道。
季崇寧輕笑一聲道:“咱們沒反啊,勸什么降?皇上不就是想來聊城游玩游玩嗎?他們未免也太過興師動眾了!
“看旗號,安山衛(wèi)的人也來了,”宋柯突然發(fā)聲道:“安山衛(wèi)的指揮使裘勝,是程尚書的女婿,文公子,要小心!
“哦?”季崇寧挑了挑眉,“那看來,齊王這次是勢在必得了!
“嗯~~~~事態(tài)很嚴峻啊,”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么的陳冬月,也抱臂站在了兩人邊上,“那就辛苦你們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轉(zhuǎn)頭就要跑。
季崇寧嗷嗷大叫:“啊。∧氵@個人,到底講不講義氣啊?!每次都跑得那么快!”
可宋柯卻道:“路上小心點,大門一定關(guān)關(guān)好,誰來都別開門!!”
這人明顯還不知道,陳冬月和君瀾已經(jīng)搬去康王府了。
不過這并不重要。
反正陳冬月住哪兒,宋柯向來也是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的。
聽到兩個人對自己的關(guān)照,陳冬月愈發(fā)加快了離去的腳步,一溜煙就跑下了城樓。
好煩。
她不想聽人嘮嘮叨叨。
“陳冬月好像不喜歡聽你講話!奔境鐚幱眉绨蛑庾幼擦讼滤慰隆
宋柯卻淡淡道:“叫什么陳冬月,沒大沒小,你得叫她姨姥姥,你們差著兩輩兒呢。”
“........宋柯,你真是,無恥。”季崇寧咬牙切齒道。
“謝謝文公子夸獎!彼慰虏患膊恍斓鼗卮鸬馈
就這態(tài)度,就這語氣,要不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季崇寧真想跟宋柯打一架。
這男人,真是討厭。
怪不得陳冬月煩他,季崇寧覺得自己這會兒跟陳冬月是共情了,因為他也很煩宋柯。
第449章 他們吵起來了
片刻之后。
伊相的馬車,緩緩停在了聊城北門外。
后頭跟著的,則是孟相和衛(wèi)尚書的兩架馬車。
再之后,便是護送兩位相爺而來的安山衛(wèi)的人。
因為朝中眾臣,表面上說的都是要秉持能談則談的原則,所以安山衛(wèi)明面上來的人不算多。
估摸著能有三五百人的樣子。
領(lǐng)隊的是安山衛(wèi)的指揮使,裘勝。
他收到了來自丈人,兵部尚書,程奇的消息,便連夜挑的三五百精英,說是來保護兩位相爺和一位尚書大人的。
其余的嘛。
他已經(jīng)讓手下集結(jié)了隊伍,今晚大部隊就能到達聊城郊外,和齊王府私兵匯合。
齊王府的人,基本已經(jīng)摸清了聊城的地形。
到時候不管三位大人是否會跟康王府談妥,皇上今晚必要出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