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弱女子朝小丁點微一點頭,然后兩個人一起看向了陳冬月。
“那感情好,”陳冬月也笑呵呵道:“咱們繡坊現(xiàn)在也就六七個繡娘,年歲也不大,你們湊一起也能說得上話!
“就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在意咱們.......”之前說自己是在成親路上被劫持的姑娘,絞著帕子說了一句。
“紅月樓的事兒,就爛在紅月樓吧!标惗戮徛晞裎,“你們以后對外就說自己是被黑心人牙子拐了,被咱們解救的,就行了!
這年頭女子生活在這世上本就不容易,更何況這些被迫步入深淵的女子?
所以陳冬月也愿意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對這些不幸的女子,釋放一些善意。
姑娘們當(dāng)然也懂陳冬月的意思,紛紛朝她行禮感謝。
“路上咱們且有得說呢,”陳冬月也朝姑娘們抱了一拳,“這些官差都是好人,你們且放心跟他們把事兒都交代清楚便是。我有事兒先走一步!
“我知道小艷紅的賬本和花名冊在哪兒,”芙蓉突然開口道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要?”
第184章 轉(zhuǎn)移
聽芙蓉問敢不敢,陳冬月便來勁兒了。
“怎么不敢?”她停住了腳步,思索一瞬,然后問道:“你們這集寧縣的縣令,是出現(xiàn)在賬本上了呢?還是出現(xiàn)在花名冊上了?”
芙蓉抿嘴一笑,“一個縣令算什么?你們?nèi)羰歉铱矗匀痪椭獣粤!?br />
“一會兒宋把頭進(jìn)來,你帶他去拿便是,他能直接把事兒稟了康王殿下!
結(jié)合之前自己在路上遇到的,府衙里的官差抓了行腳商人冒充土匪的情況,陳冬月覺得,這聊州府里頭發(fā)生的事兒,跟府衙肯定脫不開關(guān)系。
所以這事兒要管的話,還真不能讓府衙管,免得他們互相包庇。
好在宋柯能直接跟康王說得上話,倒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管不了這事兒。
真要認(rèn)真論起來,官府這里的黑手不揪出來,也會拖慢剿匪的進(jìn)度。
故而陳冬月覺得芙蓉所說的賬本和花名冊,宋柯應(yīng)該挺感興趣的。
芙蓉聽陳冬月這般說,只依舊懶懶答了聲好。
不想再多耽擱的陳冬月,說完了事兒,便從正門走了出去。
門口正在和常武拌口水的集寧縣令瞧見了,立刻指著陳冬月大喊大叫:“這人為什么能進(jìn)去?!而本縣作為一縣的縣令,居然被攔在外頭!”
“我找馬呢,剛才我就把馬停在這紅月樓門口的,”陳冬月看著那縣令,撇了下嘴,嫌棄的神色完全掛在了臉上,“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龜公偷了,自然得進(jìn)去找找看啊!
說完,她便瞧見陳鋼蛋正站在紅月樓對面,朝她‘禿嚕嚕~~~~’了一聲。
而縣令聽陳冬月說馬被龜公偷了,氣得直跳腳:“你說誰是龜公?!誰!是!龜!公!”
陳冬月跨著大步邊朝陳鋼蛋走去,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剛才誰騎走了我的馬,誰就是龜公。”
此時,路上的行人,因為縣令大人一直在吵嚷不休,所以早就圍成了圈看著熱鬧。
聽陳冬月暗指縣令是龜公,圍觀群眾哄聲笑了出來。
“誰在笑?!誰。∧銈冃κ裁?!”縣令氣得頭頂冒煙,他指著陳冬月大喊:“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來人!!”
這集寧縣,跟聊州的大部分縣一樣,因為連年受災(zāi),再加上土匪橫行,所以小老百姓們的日子都挺不好過的。
但是這縣令卻喜歡講究排場,賑災(zāi)剿匪的事兒,卻從來不放在心上。
關(guān)鍵是,他非但不賑災(zāi),不剿匪,老百姓進(jìn)城辦事他還得收進(jìn)城費(fèi)。
自家小妾滿院,卻不肯為百姓辦一點兒事實。
所以聽著縣令說要抓陳冬月,吃瓜群眾們紛紛有意無意地?fù)踉诹寺分虚g。
更有正義感十足的嬸子,催促著陳冬月,“姑娘快走,咱們縣令手下都是些草包,你只要跑得快,他們壓根抓不到你!
陳冬月沖嬸子們道了聲謝,騎著陳鋼蛋很快便離開了紅月樓的正門。
縣令見陳冬月跑了,氣得手指直接戳到了常武臉上,“你你你!你居然放她進(jìn)去,也不放本縣進(jìn)去?!”
“她是去找馬啊,”常武一臉的無辜,“您也丟了馬嗎?不會吧?您不是坐著轎子來的嗎?”
“好好好,”縣令在紅月樓門口打著圈兒道:“你給我等著,縣衙捕快馬上就到!”
“來抓我?”常武臉上竟是疑惑,“可我不是府衙的人,我是北林軍的人。想要抓我,除非你有北林軍的軍令才行!
“.......你少拿什么北林軍南林軍壓我,這集寧縣,就是本縣說了算。 笨h令開始口不擇言。
常武冷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集寧縣應(yīng)該是皇上說了算!
“大人,大人。!”師爺終于崩潰了,“您能不能不說話了!”
再說,他們都快要掉腦袋了!
“走,”縣令也覺自己失言,他不想再跟常武糾纏下去,“咱們走后門!
“沒用,”師爺小聲在縣令耳邊道:“剛才我派人去瞧過了,后頭也有人看守。后頭的人,說是比這個還碎嘴子!
才想轉(zhuǎn)頭去后門的縣令,一個轉(zhuǎn)身,看向了常武,氣喘吁吁地抬起手,卻是‘你們你們你們’得.....再想不出什么話來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