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沒有防備,順嘴回答道,“當然不是!
說完,他倏爾睜大眼睛,僵硬地看向易景臣。
易景臣居高臨下俯視他,淡色薄唇緊抿,沒有發(fā)出聲音。
然而,所有人都聽到一聲振聾發(fā)聵的——
[渣男!]
大家點點頭,不能更贊同。
權(quán)恩佑血液冷凝一瞬,仿佛整個初舞臺的雪,全部灌進他身體里。
他總算反應過來,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
從練習生資料中,翻出易景臣的那頁,快速瀏覽,可算讓他發(fā)現(xiàn)端倪。
[艸!原來是個搞新聞的,死狗仔!]
[估計又是哪家媒體,故意放出消息搞我,想讓我提前把實錘買下來。]
意識到這點,權(quán)恩佑頓時不慌了。
‘買黑料’在娛樂圈里,并不算少見。
某些狗仔故意放出‘周幾見’的噱頭,就是想讓明星主動聯(lián)系,狠狠宰他們一筆。
明星只要動用鈔能力,什么黑料都能壓下來。
權(quán)恩佑傲慢地想:
[瞅瞅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抓到點把柄就沉不住氣,肯定是個娛記新人。傻比,差點害得我露餡。]
[等會兒我找他聊聊,教教那小子混娛樂圈的規(guī)矩!]
系統(tǒng)狂喜!
“宿主宿主,驚天大瓜要主動跟你聊聊哎~”
易景臣喪喪地‘哦’了一聲,不是很想跟渣男深入交流。
系統(tǒng)發(fā)出尖銳的爆鳴,“宿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怎么說?”
“我剛才已經(jīng)告訴你啦,權(quán)恩佑是塌房的五邊形戰(zhàn)士,你只挖掘出他一條塌房邊,還有四條呢!”系統(tǒng)越說越激動,“瓜!瓜!快讓我吃瓜!”
“安靜點。張嘴閉嘴就是瓜瓜瓜,以后叫你呱呱好了!币拙俺柬樧旖o系統(tǒng)取了個名字,揉揉耳朵說,“我雖然不太想跟他交流,但是放著新聞不管,有違我的職業(yè)素養(yǎng)。至于你,就等著吃瓜吧!
呱呱系統(tǒng)爽了,快樂地發(fā)出一陣呱呱呱呱。
易景臣拿到首a后,抬頭看看金字塔頂端的冰封王座,以及一張張被吹得萬紫千紅的冷臉,萌生淡淡的抗拒。
[救,我可以不上去嗎?]
[我也不打算紫腚能紅!]
吃瓜群眾:求求易景臣快坐下吧!
不能再憋笑了,要憋炸了!
“易景臣!快來快來!”
第三排中間,突然長出一朵七彩斑斕的小蘑菇,熱情招呼易景臣。
“坐我旁邊!我把毯子分你一半~”
易景臣仔細瞧瞧,才發(fā)現(xiàn)喊話的,是一個染了七彩蘑菇頭的練習生。
臉上笑容特別熱情,讀不出陰陽怪氣的心聲。
他朝著七彩小蘑菇走過去,剛坐下,立刻被分到暖暖的毛毯,避開鏡頭蓋在腿上,驅(qū)散大部分寒風。
“謝謝你。”易景臣真情實感道謝。
“不客氣!我特別喜歡你剛才的表演,拯救了我推的作品!”七彩蘑菇說著說著,皺起著眉嘟囔,“誰懂?我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喜歡貓殿,整整五年,沒有聽過他的現(xiàn)場版。哪知道參加選秀,居然聽到了《破次元》現(xiàn)場,有種被按頭吃shi的美感……”
礙于周圍全部是鏡頭,資深貓廚只是用皺巴巴的表情,表現(xiàn)自己的不滿,沒有把‘垃圾節(jié)目毀我白月光’罵出口。
易景臣唇角的笑容僵硬一瞬,上下打量七彩蘑菇,“五年前……你讀小學?”
[所以,你今年多大?!]
“對呀!我剛才沒有自我介紹嗎?”七彩蘑菇捧著自己的蘑菇頭,興致勃勃介紹道,“我叫杜星緯,你也可以叫我杜星星~今年17歲,是整個《super idol》年紀最小的練習生。不過,我已經(jīng)有六年練習生經(jīng)驗,是好多人的前輩!”
“呃。”易景臣語塞。
[我明明才20歲,怎么感覺時間不多了。]
[唉。前浪的宿命,就是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
“喂,你們兩個,別閑聊了!弊谙旅嬉慌诺拇珙^男生回過頭,提醒道,“第二個舞臺要開始了,認真看。要是被直播鏡頭拍到,會罵你們不尊重其他選手!
“好的好的~謝謝厲哥操心!倍判蔷暢隽藗鬼臉,湊到易景臣身邊,小聲介紹,“他叫厲行舟,是選秀界的前輩。人很好的,這條毯子就是厲哥看我穿得少,借給我的!
分享到毯子的易景臣,也跟著道了句謝。
然而——
[我懂~又是選秀里常見的男媽媽人設(shè)。]
[誰規(guī)定前輩就得無痛當媽?]
[這跟女性一定要做家務(wù)的刻板印象,有啥區(qū)別?!]
厲行舟人設(shè)被無情拆穿,整個人痛苦地埋了下去。
與此同時,第二組進行演出的練習生,已經(jīng)來到主舞臺中央。
瞧見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現(xiàn)場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抽氣聲此起彼伏。
“天吶,燕濯和鹿啾竟然是同組的嗎?”
“節(jié)目組真會搞事情,敢把他倆放在一塊!”
“真的不怕臺上打起來嗎?”
“淺薄了吧?節(jié)目組巴不得他們打起來,這樣才有看點。”
選擇參加選秀的練習生,賽前知名度較低。
像易景臣這種不關(guān)注娛樂圈的人,完全不知道這兩位選手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
好在大家非常積極,你一言我一語,為他拼湊前因后果。
[我懂了!]
這三個字傳到所有人耳朵里,大家紛紛豎起耳朵,興致勃勃準備吃瓜。
[鹿啾是個搞原創(chuàng)的網(wǎng)絡(luò)歌手,寫歌水平很高,但是唱功非常辣雞。]
鹿啾胸口扎了一刀。
他知道自己唱功拉胯,也不至于用‘辣雞’來形容。
[有個網(wǎng)紅歌手,唱鹿啾的歌,既沒有要授權(quán),也沒有標注‘翻唱’。搞得大家都以為是他原唱,播放量特別高,后來還因此簽了經(jīng)紀公司。]
[然后他變本加厲,一直把鹿啾的歌當成自己的。上次過生日的時候,還把他的歌詞改了,當成粉絲福利曲?]
[那個歌手。窟@么不要臉!]
易景臣罵完不要臉,實現(xiàn)跟站在鹿啾旁邊的燕濯對上,聽到他內(nèi)心弱弱接話:
[就是我。]
易景臣:……
難怪你倆有血海深仇。
燕濯簽約音樂公司之后,上過幾檔音綜。
他的唱功還算可以,積攢了不少粉絲。此刻正在彈幕里,為燕濯‘還原真相’。
【吃瓜吃完整好嗎?燕濯從始至終,沒有說過歌是自己的原創(chuàng)。但重新填的歌詞確實是燕濯寫的,說原創(chuàng)填詞沒毛病】
【別人的歌可以翻唱翻填,憑什么鹿啾的歌高貴?】
【鹿啾這個白蓮婊就是想蹭熱度,離我家燕濯遠一點】
【用鹿啾的歌是看得起他,如果沒有燕濯,誰會多聽這首破歌一秒?】
[啊這?]
易景臣感覺自己三觀稀碎。
[你哥哥搶了別人的鉆石,裝在自己戒托上,你們還讓原主人滾遠點。]
[果然粉隨正主,都挺無恥的。]
燕濯粉絲:……
聽了易景臣舉的例子,他們洗白的話術(shù),突然變得蒼白。
[哇!竟然還有后續(xù)瓜!]
[鹿啾找燕濯維權(quán)的時候,他竟然開直播說自己多努力多委屈,哭了整整兩個小時。]
[那么能哭嗎?原來是人工淚液啊,那沒事了。]
[滴人工淚液那么專業(yè),燕濯還做什么歌手,直接轉(zhuǎn)行做演員。
呱呱已經(jīng)笑崩了。
宿主說話真損,他是會內(nèi)涵的~
第5章 學術(shù)造假
維權(quán)失敗之后,鹿啾沉寂了很長時間,沒有再發(fā)布新作品。
再次出現(xiàn),竟然是參加《super idol》,而且還是跟燕濯站在同一個舞臺上。
他倆站在一起,實力詮釋什么叫做:同框即拉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