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從來都不會同情那種不懂珍惜的人,人這一輩子難眠犯錯,但有些錯是絕對不能犯的,丁大發(fā)從一開始選擇了這條死路,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鮮血淚涙而流,湘南不可一世的地下惡霸,就這么死在了百姓面前。
“哎!”
許廣文閉上眼,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
他沒想到斗的死去活來的丁大發(fā),會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了罪惡的一生。
更可悲的是,他死前連一個烤紅薯都沒能吃到,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著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丁大發(fā),程遠志心里揪成了一團,痛苦的死去活來。
歸根到底,丁大發(fā)的死都是因為他。
若不是他為了一己私利,成就了丁大發(fā)的貪欲,又豈能有今日之禍。
此刻,堂下那一雙雙充滿希望的眼睛,讓程遠志羞愧的無地自容,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墮落的一天,如果他沒有犯錯,他便是那個受人敬仰的程青天,但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秦幫的蛀蟲,而這則是他最后的余光。
“這位老鄉(xiāng),安心回去吧,告訴那個詹小兵,丁大發(fā)死了,湘南再也沒有惡勢力!
程遠志道。
接下來,他一一替剩下的人解決了事宜!
待解決了最后一位老鄉(xiāng)的訴求時,他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
“侯爺,都解決了。”程遠志低沉道。
“程遠志,你知道我最憎惡什么人嗎?就是你這種陽奉陰違之徒!
“規(guī)矩你都懂,跟丁大發(fā)的兒子去南門大街謀生吧!
秦羿冷森森道。
“侯爺,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我,我好歹也是做過一些好事的嘛,我可以把丁家給我的錢財全都退還充公,你就是砍我一條胳膊,一條腿都可以,求你別讓我去南門大街……”
面對秦幫嚴(yán)酷的責(zé)罰,程遠志底層出身的軟弱本質(zhì)透露無疑,嚇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起來。
“狗日的,你還有臉說做好事!”
“拿著秦幫的威信,為你自己謀劃榮華富貴與虛名,你但凡有半點良心,就不該拿這一點來說事!
彭澤冷然怒罵道。
“幫規(guī)天大,犯錯就得認罰!
“廖老動手!”
秦羿冷酷無情道。
“侯爺,你真要殺我嗎?”
“別忘了我弟弟程苦、弟妹蘇寒雨可是大秦醫(yī)藥廠必不可少的人!
“你殺了我,就不怕他們寒心嗎?”
程遠志泣然問道。
“從來就沒有什么必不可少的人,他們要是跟你這些惡事沾邊,一樣的下場。”
“程苦知道你在湘南的所作所為,只怕才會真正的寒心吧。”
秦羿冷冷道。
“鄉(xiāng)親們喂,大家給我說個情吧,程某在湘南可是沒少給大家做好事!
“廖先生,你們也開口替我求個情吧!
程遠志求生心切,不死心的把主意打到了四周圍觀群眾身上。
“侯爺,程青天雖然有過,但著實給我們做了不少好事,求你網(wǎng)開一面吧!
“是啊,丁大發(fā)死了也就沒惡霸了,但程堂主還是心里裝著我們的!
“求侯爺放過程堂主吧!”
無數(shù)百姓流淚請求道。
“你很聰明,我聽說你手里握了一張王牌,我很感興趣,要不去你的府邸看看!
秦羿笑問道。
“對,對,侯爺您家寶貝還在我家供著呢!
程遠志一拍額頭,欣喜大叫道。
他倒是把這張王牌給忘記了,只要小侯爺開口了,秦侯再心如鐵石,也得給點顏面吧。
“彭澤,我估摸著他們也該到了!
“走!”
秦羿看了看外面的百姓,起身往外走去。
眾人自覺讓開一條道,程遠志連連向眾人拱手致謝:“多謝鄉(xiāng)親們,程某有罪,這次若是能得侯爺法外開恩,來日必當(dāng)重報各位!
……
首沙黃花機場。
程苦與蘇寒雨夫婦倆攜手走出了機場,兩人的腳步都很匆忙,早在幾個小時前,張大靈親自找了他們,說秦侯約他們在程家見面談心。
程苦夫婦倆歷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鉆研醫(yī)藥,平日里秦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見他們,今兒還在老家約上了。
兩人估摸著八成怕是要出事,一下飛機便打了車直奔程家。
程遠志家算不上豪華,秦羿進了門,他媳婦和保姆仍在哄孩子,“遠志,你總算回來了,這娃兒也不知道怎么了,哭了整整一天了,你瞧這小臉都紫了……”
程遠志媳婦牛香花眼眶通紅,見面就嘮叨了起來。倒是那小三春紅坐在沙發(fā)上剝著栗子,看著電視一臉悠閑的樣子。
“遠志,你可算回來了,這孩子一哭起來就沒完,吵得人煩死了……”
春紅撇著嘴抱怨了起來。
“嫌煩,你給我滾出去,滾啊!
程遠志大叫道。
“行,你有種!”
“我這就去醫(yī)院里打了胎,看你還敢不敢耍恨!
春紅站起身往外面就走。
“金屋藏嬌,你這堂主還蠻風(fēng)流嘛!
秦羿冷笑道。
“我說哪來的野小子,管起我們家的事來了,信不信我叫我姐夫……”春紅并未見過秦羿,出口就要頂嘴。
“啪!”
程遠志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怒喝道:“你姐夫早玩完了,賤人,敢在侯爺面前放肆,還不快滾?”
“侯爺?玩完了,是什么意思?”春紅頓時就懵了。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在這待會吧。”
秦羿漠然看了她一眼,走到保姆跟前道:“讓我看看。”
保姆有些猶豫,程遠志沒好氣道:“還愣著干嘛,侯爺要看自己兒子,你耳朵聾了嗎?”
“什么兒子不兒子的,你給我打!”
“再敢胡言亂語,我撕爛你的嘴!
彭澤點了點程遠志的胸口,皺眉道。
程遠志本想解釋幾句,不過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孩子也就一歲多,不到兩歲,是個小男孩,生的圓潤乖巧,還挺胖乎。只是因為哭的太過厲害,原本白皙的笑臉變的青紫,呼吸急促,哭的嗓子眼都啞了。
小家伙見了秦羿,或許是見了陌生人,收住了嗓子,透亮的眼珠子好奇的打量著他。
秦羿微微一笑,撥開孩子的衣襟,但見小家伙的胸口上豁然印著一個烏紫的巴掌印,那掌印滲著烏黑色的水氣,很是駭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誰干的?”
眾人見了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程遠志大叫道。
“遠志,我,我不知道呀!”
“前兒洗澡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怎么就……”
牛香花與保姆嚇的都傻眼了。
“這是你的好師父丁奉山下的手!”
“都說這孩子是我兒子?”
“你來說說!”
秦羿手掌在娃兒胸口輕輕一拂,藥師符勁氣透入,瞬間化解了害手之毒。
丁奉山雖然心狠手辣,但目的是為了控制程遠志,再者因為這孩子的地位,也不敢下死手,要不然孩子早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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