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國位于米國南部。
接壤之地,遍地黃沙,這個季節(jié)酷熱難當(dāng)!
在荒漠之中,若是往日,八百年也難得見著人煙。
今兒卻是熱鬧了起來。
幾輛大路虎飛快的越過國境線,駛?cè)牖哪�,縱入上百里才停了下來。
“溫長老,應(yīng)該就是這了�!�
一個嚼著口香糖的堂主,摘下墨鏡,看了一眼GPS上的坐標(biāo),眼神飄向天際。
“嗯!”
“那邊該登機了,二十分鐘后,準(zhǔn)備收場子!”
溫寒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閉上雙眼,凈氣養(yǎng)神。
二十分鐘后!
一架客機掠過沙漠上空!
溫寒秋手指快速的敲打著,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陡然打了個響指!
嘣!
砰!
伴隨著響指聲,半空中的飛機陡然爆碎,化作一團火光,拖著黑煙尾巴,一頭扎進了黃沙之中。
“快!”
“咱們的時間只有十分鐘,一定要找到尸體。”
溫寒秋率先跳下了汽車,照著飛機失事的地方,催動罡氣,如閃電般掠了過去。
飛機早已成為殘骸,濃煙滾滾,散發(fā)著濃烈的焦臭味。
四處可見燒焦的尸體,殘肢斷足!
溫寒秋快速掃了一眼,其中就有七位宗師的尸體!
洪幫這次為了殺秦羿,可謂是下足了血本。
“長老,這里還有個活著的�!�
墨鏡青年發(fā)出一聲尖叫。
溫寒秋連忙走了過去,但見此人面如焦炭,依然在緩緩蠕動著!
“好家伙,這都還能有氣,也是絕了�!�
收尸的人,忍不住驚嘆道。
溫寒秋伸手從那人腰間取下一張金帖,打開一看,頓時仰天大笑了起來:“各位,瞧瞧,咱們的侯爺也有今天��!”
說話間,溫寒秋把金帖依次給每一個人看了一眼。
眾人又仔細的檢查了這人,面孔身段都是相差不大,登時人人大喜。
“長老,太好了,如果不出所料,這正是秦侯的尸體!”墨鏡青年大喜道。
“嗯!大家再仔細看看,這事可千萬不能出岔子�!睖睾锢铣恋�。
“錯不了,就是秦賊,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一旁的溫絕仔細的檢查了一眼那蠕動的人,冷笑道。
‘秦侯啊秦侯!’
‘你也有今日?’
‘你壞我大業(yè),把我逼上了絕路,來到這像條狗一樣活著�!�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做夢也想不到,最后給你收尸的人會是我吧?’
溫絕大笑不止,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時間緊急!”
“干掉他,帶回去!此地不宜久留�!睖睾锾吡藴亟^一***代道。
“都別動,交給我!”
溫絕拔出匕首,雙眼一寒,刀鋒滑過了那人的喉嚨,這才心滿意足的舔著刀鋒上的血水,擺手示意收尸。
或許是因為仇恨,他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秦侯的血水竟然是甜的。
一行人抬著尸體上了車,歡喜而去。
……
秦侯遇難的消息,很快在舊城流傳了開來。
除了溫雪妍與洪文彬等少數(shù)人,便是萬家寶也是不知真相,秦幫之中死氣沉沉。
東旗連續(xù)三日掛白旗,以祭奠這位絕世天驕!
“阿勇,你確定秦侯真的死了?”
密室內(nèi),洪昭理面對面問那墨鏡青年。
“幫主,屬下親眼所見,這是他身上的龍?zhí)�,還有他身上的玉佩,以及相貌、身段,經(jīng)過仔細辨認,可以確認是秦侯無疑�!�
阿勇認真的回答道。
“吁,這個可惡的狂徒,終究還是死了�!焙檎牙黹L舒了一口氣。
此前,他還擔(dān)心溫寒秋耍心眼,特意派了內(nèi)線阿勇去盯場。
如今得到了確切消息,他懸著的心終于沉了下來。
“對了,東旗的人今晚會在水榭那邊為秦侯送靈,溫長老問你去嗎?”
阿勇問道。
“讓洪戰(zhàn)代我去吧。”洪昭理想了想道。
“二少爺?shù)浆F(xiàn)在還沒見人影,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找過了�!卑⒂碌�。
“好,本幫主今晚親自走一趟!”
“秦侯,他有資格值得我相送了�!�
洪昭理眼中精光一閃,陰森笑道。
萬家寶得到秦侯的龍?zhí)c尸體已經(jīng)是在下午,尸體是由大使館的人送來的,早已是面目全非,只能隱約判斷有些相似。
悲痛過后,萬家寶收斂了尸骨,當(dāng)天在附近的一條河邊搭起了靈堂,請來僧侶,以超度亡靈。
與此同時,舊城秦幫堂口通電江東總堂各位大佬,宣布秦侯遇難的消息。
是夜,白色燈籠高高掛起,在河邊波光中搖曳。
靈堂正中間,供奉著象征秦侯身份的龍?zhí)┳乐�,是上等的金絲楠木棺材,里面安放著秦侯的遺骨。
葬禮極為隆重!
華人圈有頭有臉的人,紛紛前往靈堂吊唁。
一則是不敢相信這個可怕的現(xiàn)實,誰也想不到前幾日還風(fēng)光無限的死神秦侯,會遭遇此等橫禍。
再者也是聽聽秦幫今后的風(fēng)會怎么吹。
萬家寶等人以家屬身份,一一招待!
一直到下半夜兩點多鐘,眾人都是累的疲憊不堪,苦苦支撐著,正要小憩一會兒。
這時候,靈堂外傳來司儀沙啞的宣號聲。
“洪幫幫主洪昭理先生,溫寒秋長老等前來吊唁�!�
洪幫的人?
怎么這個時候來?
萬家寶心頭大驚,招呼秦幫弟子,打起精神,嚴(yán)陣以待。
洪昭理今兒穿著一身血紅色喜慶唐裝,一見面就拱手拜道:“哎呀,萬總,聽聞你秦幫侯爺命喪黃泉,洪某心中頗是愧疚啊�!�
“洪爺,此話怎講?”萬家寶忍不住怒火中燒,冷冷問道。
哪有參加喪葬,穿紅衣的道理,洪昭理這是擺明了來找開心了。
“想侯爺赴米,正是應(yīng)我所邀!哪曉得這生意沒談成,人也沒了,當(dāng)真是天妒英才,可悲、可嘆��!”
洪昭理一拍手心,佯作痛心疾首道。
“洪爺,上香吧�!比f家寶對這位米國第一高手也是無可奈何,唯有咬牙忍了這口氣,點了線香,遞了過去。
洪昭理上完香,司儀在一旁喊著鞠躬號子。
待萬家寶家屬回禮后,洪昭理剛要走,陡然聽到靈堂的棺材吱嘎傳來一聲輕微響動。
這一響,可是了不得,眾人頓時寒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