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黎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侍者很快拿著自己吩咐的東西回來了。
她禮貌的接過,待侍者轉身后直接從背包欄里取出指引者先前遞給自己的毒液。
兩滴黑色的液體落入橙色的果汁中很快就消失不見,她整理好表情轉身進了房間。
一直在身后看著她的弗拉格倒坐在沙發(fā)上,雖然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聽見對方手里的是什么,但還是控制不住的開口問了一句。
不為什么,就是想聽聽她關心自己幾句。
“果汁,給你醒酒用的!蹦璋驯臃旁诹松嘲l(fā)前的小茶幾上,朝他的方向推了推“酒會才開到一半,我們回來的也太早了,你待會肯定還得回去繼續(xù)吧……”
“把這個喝了清醒清醒,不要老是對著誰都一張討債臉!
弗拉格聽著她口中的絮絮叨叨,剛才還鼓動的情緒像是瞬間被安撫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實并沒有那么嚴重,只是想趁著酒精的微醺把平時封禁住許久的情緒松一松。
于是他有些逃避意味的縱容著任由情緒帶動自己的行為。
“不想喝!彼粗攵自谧约和冗叿疟拥纳倥斫Y燥熱的滾動,某個之前被自己死死堵住的情緒開始往外冒出。
“想親親。”
弗拉格聲音微啞,聽起來像是粗糲的砂石劃過耳膜,說出這句撒嬌意味濃厚的話后,他這才后知后覺,半個脖子都紅了起來。
莫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身上傳過來的那股誘人的甜膩氣息明顯的增加了。
很香,不只是氣味。
想咬一口。
“好啊!彼牭阶约洪_口。
柔軟的唇肉再一次貼了上來,和昨晚印象中的一樣,只不過這次主動的人換成了自己。
弗拉格俯下身子,終于得償所愿,兩人的氣息緩緩糾纏在了一起,酒精使他的頭腦異常清醒,就連手下逐漸放軟的身軀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莫黎從原本的蹲伏姿勢被弗拉格無聲無息逐步帶入懷里,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大半個身子壓在對方身上了。
唇齒間那股誘人的味道成倍增加,無時無刻不在鼓動著自己的神經(jīng),控制不住的煽惑著自己咬下去……
她濕潤的嘴唇微微喘著氣,每次親到后面都會控制不住的呼吸紊亂,她撐著對方的肩膀坐起,眼神逐漸清明起來。
弗拉格抵著莫黎的肩膀,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一片緋紅的臉頰,顯然還沉浸在剛才放縱的情欲里面。
對方乖巧的坐在他懷里讓自己靠著,等到臉上的熱氣逐漸褪去之后,溫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時間差不多了,把東西喝了收拾一下回去繼續(xù)參加酒會吧!
“長時間缺席可不太好……”
于是,莫黎看著對方?jīng)]有任何猶豫的喝下了那杯自己親手奉上的果汁。
藥效發(fā)作的很快,幾個呼吸后,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上人的肌肉變得逐漸僵硬了起來。
弗拉格一下子就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突然猜到了什么的他用盡最后力氣一把抓住了莫黎的手腕。
“你給我下藥?!”語氣里夾雜著難以置信等復雜情緒。
“為什么……”
“你想跑?!”
自己的腕骨上傳來灼灼的刺痛,莫黎感受到了他掌心間的顫抖。
她忍著骨頭被大力擠壓的疼痛,一聲不吭拖著弗拉格的后背,將對方輕輕放倒在了沙發(fā)上。
“你果然還是要走……所以剛剛的一切……都是你用來迷惑我的手段……”
莫黎另一只手覆蓋住了他用盡所有力氣禁錮住自己的掌心。
“有一點,我確實沒騙你……”她垂著眼簾,將情緒都藏在了深處,一點一點將對方的指頭從自己手腕上掰開。
她將自己通紅的手腕從弗拉格的手里拔了了出來,紅腫的腕骨光是輕輕轉動一下就已經(jīng)疼到骨髓。
莫黎從身后拿出了那銀色特制的小刀……
“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逃跑。”
匕首沒入弗拉格的胸膛,藍色的血液頃刻間從刀口接二連叁的涌了出來。
莫黎面無表情的劃開他的胸膛,生疏的手法讓對方血液逐漸浸濕了大半張的沙發(fā)和自己的禮服。
也粘上了她的面頰,給平靜到幾乎漠然的五官增添了些許生冷氣息。
終于,在血肉和蛆骨之間,她找到了那枚頑強跳動著的器官。
“原來……你是想要我的心臟……”
弗拉格視線慢慢從莫黎冷若冰霜的臉頰上移開,明明嘴角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但身體里有什么脆弱易散的東西,如同顫抖著的細小火苗,隨著窗外吹進來的冷風一起,熄滅在了摻雜著血肉翻攪的動作之間。
他感受著心臟在自己體內(nèi)劇烈的跳動直至逐漸失去存在。
弗拉格閉上了眼睛,胸口被人劃開一個大洞,然而自己卻從頭到尾沒吭過一聲,這種程度痛苦其實在他從有意識的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在每天重復體驗了。
早就已經(jīng)麻木了,只不過……
輸?shù)煤孟裢K的。
他嘴角揚起一絲苦澀,沒想到從第二次的見面開始,一切都只是以自己心臟為目的的騙局罷了。
果然,還是不該看那一眼的……
當自己在雜物間被人踩碎頭顱的時候,他心有不甘的把視線放到了角落里被自己標記的獵物身上。
看著對方神情恍惚卻滿身依賴的撲倒那個人的懷里。
他糾結著自己的偽裝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接著又莫名想到如果沒有被識破,被那樣抱著的人會不會變成自己……
弗拉格躺在滿是灰塵碎屑的地板上,血肉和骨頭分散在各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感受著身體逐漸恢復時的巨大痛苦,也很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的實力有多么恐怖。
不就是丟了個獵物罷了,無所謂了。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卻又總想起那個被自己異化的身軀,并且清楚的知道變化時將會帶來的一些生理渴望,已經(jīng)臟了的玩具明明早就沒有了價值,卻總是控制不住的讓他產(chǎn)生想要搶回來的念頭……
于是弗拉格綁走了她身邊的人。
當她終于如愿以償孤身一人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卻在最后一步退怯了,這些天總是有意無意控制著自己的陌生情感讓他的理智拉起了警鐘,結果自己筑起再高的城墻,終將還是在對方一步步的靠近中潰不成軍。
明明,自己都快要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沉寂的眸子,那里從此刻開始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潭死水,再也沒有了任何東西。
莫黎照著指引者的吩咐,將心臟放入了匣子,下一秒,匣子像是感覺到了物品到手,直接小幅度的振動了起來。
這時,她腳下的影子逐漸變得漆黑,一只被墨色包裹住骨頭的爪子從里面伸了出來,直接抓住匣子緩緩拖入了陰影當中。
指引者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響起。
“甲板東南角的桅桿底下,有個被酒桶壓住的暗門,我在那里等你……”
莫黎把沾滿血的匕首收回了背包,這才抬眼看向一片狼藉的沙發(fā),以及望著天花板安靜的像是已經(jīng)死了的弗拉格。
她默默的扯下自己裙擺里側干凈的布條,幫他把胸膛之上血肉模糊但正在以肉眼可見之勢緩慢愈合的傷口包了起來。
她當時有問過指引者,自己取出心臟后對方會不會死……
“他們是被詛咒的族群,沒那么容易解脫,沒了心臟只不過是讓他們失去了感知力變成行尸走肉,提早到達預定的結局罷了……”
最終莫黎什么也沒說,她包完之后走到了窗戶邊,從這里跳下去剛好就是甲板,不算太高,滾兩圈減緩一下力度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于是她毫不猶豫的踩上了窗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弗拉格冰冷至極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
“別被我抓到……莫黎……”
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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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ooc預警!)
首領哥:還會再見嗎,黎子?
再見的時候你要幸福,好不好?
黎子,你要開心,你要幸福,好不好
開心啊,幸福!
你的世界以后沒有我了
沒關系,你要自己幸福
黎子!黎子!
黎子,沒有你我怎么活啊!
黎子!黎子……黎子……黎子黎子!
黎子,你帶我走吧,黎子。“““““。。。
狗頭保命,不關草草的事(目光躲閃),都是指引者那個老六干的,大家要沖就沖他!把他給吊起來讓他給大家開一本《偏執(zhí)首領哥和他的白月光逃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