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沉初淮微微一怔,觀看了此人全程毆打鐘尋的過程,對視上晏夏那張冷冰冰的面孔,情不自禁地問道。
晏夏心想,她看起來像是有事?
表演的那條白裙染上了幾滴血跡,應(yīng)該是揍鐘尋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落在沉初淮眼里又有幾分楚楚可憐。風吹過來,她在走廊,更像一朵遺世獨立的蓮花,清純脫俗。
……如果忽略剛才那一頓勁爆的單人武打。
她不太客氣:“你有問題?”
晏夏界限分明,錢是錢,人是人,一月十萬,毫無諂媚與討好,回回冷漠到不近人情。再加上鐘尋的天龍人發(fā)言,讓她對沉初淮毫無好感,或者說遷怒。
面前的沉初淮頭發(fā)還沒干,濕漉漉地滴著水,更顯得臉型突出,額頭飽滿。他的眉眼天生鋒利,看人時又漫不經(jīng)心,顯露出幾分咄咄逼人。
這一點,倒符合原著小說中“瘋批”的人設(shè)。
一副好皮囊,就是人不像人。
沉初淮沒想到自己的關(guān)心,又被晏夏一口回絕,她過于冷漠,豎起來的高墻使他難以闖入。
不知為何,心口一陣刺痛,又逐漸地蔓延上來莫名的情緒,激得他戾氣上涌,眼底浮起陰郁。
上次她選了季明川,也是閉口不談,如今他來找她,她也是這副作態(tài)。
其他人都對他好言好語,怎么一到了晏夏,就這么冷漠?
她綁架他,威脅他,欺騙他,他還迎著笑臉,往上貼得不亦樂乎,現(xiàn)在看來也夠賤。
他心中有怒火,又不得不憋下去,難得如此冷靜一次,話語冷冰冰的,“……阮甜甜,能不能好好說話?”
終歸到底,還是委屈。
當然,晏夏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繞的心腸,也不知道輕飄飄的一句話,能讓沉初淮千回百轉(zhuǎn)。
她還沒開大,他就破防了。
001一個AI,都察覺不對:“他咋了?你也沒揍他啊。”
晏夏也沒懂:“我怎么知道?難道他和鐘尋伉儷情深,見不得我欺負他相好?”
001:“……”
001:“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
晏夏喜歡化難為簡,欺龍成魚,遇到沉初淮,自然而然地選擇離開,她沒心情去搭理,處于叛逆期的青春少男,也懶得糾結(jié)說話的藝術(shù)。
“別走!”
沒想到,又被沉初淮抓住手腕。他的手掌大出她一截,浸過水的肌膚,貼在她的腕骨就像撞上質(zhì)地冰冷的玉石。他動作輕柔,沒有像上一次那么暴力,怕把她弄疼,也不怪沉初淮,小說設(shè)定就是“脆弱如瓷瓶,一捏就留痕”,白皙的肌膚又浮現(xiàn)幾條紅痕,曖昧旖旎。
他微微一愣,又瞬間松開,不知道想到什么,耳尖紅到脖頸,抿著唇,不說話了。
一股子氣涌上心頭,最后變成了沉默。
沉初淮:“……”
他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讓晏夏覺得好笑,不由生出挑逗的心思。
她下頷抬起,惡意滿滿,活脫脫一副漫畫反派的神情,卻又笑著:“你過來!
走廊外一片茂密的花叢,開著幾朵潔白的小花,她在臺階上,沉初淮在臺階下,抬起長腿,正要靠近一步,又被晏夏反手抓住,將沉初淮壓在柱子上!
柱子的材質(zhì)是緬甸的硬木,粗糙張狂,他近乎是毫無反抗,半張臉就這樣壓了上去,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很久,他又渾身發(fā)抖。
晏夏在撫摸他的脊背,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彈鋼琴時輕盈飄逸,此時落下來對他卻像是折磨!
上次,她給他下了藥,也是兩叁下挑逗,便讓沉初淮直不起身。
現(xiàn)在,沒有中藥,還是撩撥得他動彈不得。
晏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澆得他一盆冷水,那么輕柔,又那么地惡毒,像希臘神話中的女妖,“大庭廣眾下都能發(fā)情,騷不騷啊?”
沉初淮渾身冰冷。
現(xiàn)在可是在學(xué)校!
PS:下章看能不能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