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閣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突然又把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沖著寬敞的大床努了努嘴:“你先脫啊。”
薄玨:“……”
她一狠心一跺腳,照辦,往被子里一鉆,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來,兩只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轉(zhuǎn):“嘿,親愛的,這么久不見,不打算和我敘個舊么?”
趙清閣抱臂望著她,嘲諷地說:“呵……不打算!
“真是絕情呢!
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極了,完全不像情侶。
好在趙清閣已經(jīng)把領(lǐng)帶解下來了,軍服外套也扔在了一邊,藍(lán)色系的貼身襯衣,是學(xué)校一套的制服,手肘抬起來的時候完美地勾現(xiàn)出流暢的手臂肌肉線條,薄玨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然后就看到她襯衣下面還有一件黑色背心。
薄玨:“……”
從雛態(tài)六年開始,趙清閣就蟬聯(lián)壁空學(xué)院每年的格斗冠軍,還是雛態(tài)的時候身材就比大多數(shù)雛態(tài)好很多了,現(xiàn)在發(fā)育過的身材簡直不要提了,線條漂亮,腰腹緊致,略帶了一點跟的黑色馬丁軍靴讓她看起來更加修長,又因為神情嚴(yán)肅,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含蓄的性感。
薄玨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旋即薄玨臉上被一條輕飄飄的綢帶蓋住了。
“不準(zhǔn)看!
之后丁鈴當(dāng)啷的一陣撞擊聲,一副手銬扔在了背面上。
薄玨撿起手銬,在耳邊聽了聽,斷然道:“最新型的ic5097金屬,于星歷3050年也就是去年投入軍部空間站的建立,堅固無比。”
趙清閣冷笑:“是啊,怕鎖不住你!
薄玨不滿的抱怨道:“我們這么久不見,你又鎖我!
“所以特意準(zhǔn)備了最新型的,花了半個月生活費呢!
“噢,我的榮幸!壁w清閣瞥她一眼,“還看什么,要我親自動手么?”
薄玨癟癟嘴,十分熟練的先把黑布系在了腦門上,右手拷在了床頭,左手將黑布往下一拉,徹底看不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床有短暫的下陷,趙清閣跪在她身側(cè),又從懷里摸出另一副手銬,握住她的左手,“咔嚓”一聲,利落地拷在了另一邊。
趙清閣患有很嚴(yán)重的“看見你爽我就不爽綜合征”,這種病只有針對薄玨時才會發(fā)作。
薄玨嘴角自然而然地?fù)P起來的時候,趙清閣就老大不高興了,忍不住撩她:“我說我花了半個月生活費,咱們卡是互通的,你知道吧?”
“?”
趙清閣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說:“所以你這個月最好不要再買新衣服!
“姓趙的,我要和你決斗……唔!”
趙清閣的吻和溫柔絲毫不沾邊,一口直接粗暴地把薄玨嘴唇咬開一個口子,鮮血滲出來。
契主的血對契子有催|情作用,趙清閣每次做之前都要在她身上咬個口子,每次地方都不盡相同像今天這樣咬嘴唇,也不是第一次了。
趙清閣不喜歡和她接吻,她是知道的,所以也并不強迫。兩人的結(jié)合完全源于一場意外,趙清閣放不下,卻不會對自己該履行的職責(zé)視而不見,況且這于雙方都是有利的事情,她即便不是一個合格的契子,與契主心靈交付,也是一個合格的床伴。
血的藥性逐漸發(fā)生作用,趙清閣的眼神柔和下來,吻從臉頰移到耳朵。
“癢……”
薄玨低聲說,側(cè)頭躲了一下。
趙清閣:“那我不親了?”
薄玨:“不行!”
趙清閣:“那你廢什么話?”
薄玨:“我癢還不能說一聲嗎?你動作太輕了!
“嘶——疼——不、不疼!
趙清閣松開牙齒,望著薄玨被咬出兩排小牙印的耳廓,慘白慘白,明知故問道:“這個力道可以?不疼?”
“不疼啊!
“那我就一直保持這個力度了,被做得爬不起來上課不要怪我。”
我倒希望爬不起來,薄玨心說。畢業(yè)以后,除了定期約出來做這種事,她不知道還能用什么理由留她下來。
趙清閣還患有另一種很嚴(yán)重的“看你不爽我也莫名其妙不爽綜合征”,也只對薄玨發(fā)作。薄玨生就一張嬌滴滴的楚楚動人臉,只要一不笑,楚楚動人立刻無縫銜接成楚楚可憐,趙清閣摸摸她的臉,說:“喂,我剛才是騙你的!
薄玨不說話。
趙清閣只好低頭去吻她的嘴唇,在一起這么久了,薄玨喜歡這樣,她是知道的。
不愧是七星級賓館,墻上的自動感應(yīng)燈智能的調(diào)低了亮度,暖色的燈光鋪灑在床上安靜接吻的女人頭頂,薄玨的手銬叮當(dāng)響了一聲,她想抱一下面前的人,手卻被拘在頭頂。
薄玨嘴唇緊抿,手腕則被磨出了一層淡淡的淤紅。
“趙清閣!
含糊的一聲“嗯!
“你把我解開好不好?”
“不好!
“被契主碰觸是很舒服的事情,解開我的手,你確定要拒絕么?”
“拒絕!
“趙清閣,解開我……”薄玨一陣恍惚,不自覺動用了契主的精神控制。
不要。
趙清閣心里這么說,手卻不再聽從大腦的指揮,一邊顫抖著一邊先解開了她眼睛上的黑巾,她腦中越來越昏沉,竭力想捕捉到點什么,空著的手艱難的扣住了薄玨的手臂,臉色鐵青:“你……混蛋……又用精神力控制我……”
“這次過后,我永遠(yuǎn)都不想再見你!”
薄玨的臉變得煞白一片,連忙撤去精神控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動了,真的。我會謹(jǐn)守約定,絕不反抗!
趙清閣漠然的望著她,一雙清冷的眉眼里竟沒有任何波瀾。
薄玨小貓似的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趙清閣突然就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唇上的傷口再次被咬開,如同野獸般的,馥郁的鮮血香氣再次彌漫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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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玨從幽暗中醒過來,手臂上枕著一個熟睡的腦袋,趙清閣兩只手抱在她的腰上,親密無間的貼著。以天宿人的視力在夜晚也能毫無阻礙的視物,所以能夠清晰看到她枕得略微紅潤的臉頰,和徹底舒展開的雙眉。
薄玨小心翼翼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沒有當(dāng)初意外的結(jié)合,自己和她又會是什么局面?
轉(zhuǎn)眼又哂然一笑。
總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了。
一年前,壁空。
“砰!”的一聲巨響。
玻璃窗外教學(xué)a區(qū)的大樓塌了半邊,驚得壁空的學(xué)生紛紛顧不上吃了一半的飯從食堂跑出來查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教學(xué)樓里的學(xué)生上課上得好好的,遭了一場飛來橫禍,灰頭土臉的從廢墟里爬了出來。
“是校長欸,校長又出來抓人了?”
“肯定是薄玨和趙清閣又打架了唄,”有個學(xué)生出來的時候還不忘順杯飲料,邊喝邊說,“除了她們倆,誰還能讓校長親自出來抓人!
有人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請問學(xué)長,這兩個人是誰啊?”
“你是剛蘇醒的一年級學(xué)生吧,這兩個就是壁空赫赫有名的‘針尖麥芒’組合啊,配合默契,拆墻裂瓦,打遍壁空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