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這個老狐貍,你要是下的了手,我現(xiàn)在就能跟你姓!”
淇澳就在博山爐里,惡狠狠地對著嗣音“威脅”。
荷華和攻玉看著嗣音那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一時間都很想笑。
現(xiàn)在的淇澳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
仗著嗣音拿他沒辦法,就開始無法無天。
嗣音抿了抿唇,最后還是決定了隨手往博山爐上施了一個禁咒,讓淇澳沒法說話,然后才看向了荷華他們?nèi)齻。
目光略略地在明竹身上掃了一眼,然后就立馬跳到了攻玉身上。
他慫啊。
以前都是他給扶蘇尊上行禮。
現(xiàn)在是扶蘇尊上給他行禮。
他都不敢想象等回到蓬萊以后,他會有什么樣的待遇。
“你們過來,是打算除了我和他嗎?”
嗣音沖著他們輕笑,語氣淡淡且隨意。
“你在開什么玩笑呢!我們就這么點(diǎn)修為,怎么可能殺的了你們這兩個實(shí)力站在這個世界頂尖的人!”
攻玉連忙擺手。
荷華則是暗中看了一眼自從行完禮以后就一直安靜站在原地的明竹,櫻唇淺淺地勾了一勾。
她倒是不覺得嗣音和淇澳的實(shí)力是這個世界頂尖的。
這不……
有一個最大的bug就站在他們身邊嗎?
同樣的,嗣音也悄悄地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明竹。
并在心中忍不住地發(fā)憷。
在扶蘇尊上面前說頂尖什么的,他還真的有點(diǎn)不太敢。
果斷開口,將話題轉(zhuǎn)移。
“那你們來找我,是有什么事?莫不是過來想和我達(dá)成同盟?”
“沒有啊,我們純粹只是過來八卦的,八卦完我們就走!
這一次倒不是攻玉回答嗣音了,而是荷華。
說完的時候,還沖著嗣音眨了眨眼,用口型補(bǔ)了一句:“其實(shí)這就是你們當(dāng)初的場景對吧?”
嗣音看懂了荷華的唇語,無奈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他忽然后悔了當(dāng)時為了傾訴,而去和素衣、荷華兩個人說了他們的過去了。
“那你們來的太早了。”
“那沒事兒啊,我就在你這賴著了。無相寺那邊每天還要早起,吃的又是那些清粥小菜,我都快瘋了。來你這待會兒,怎么說也能每天睡到自然醒!
攻玉說完,就一點(diǎn)也不客氣地去找了張榻躺下。
一副你趕我我也不走的賴皮樣子。
嗣音笑著看他,見他完全躺下以后,微微瞇起了雙眸,薄唇輕啟:“你這副樣子,如果讓倉庚看到……”
一提到倉庚,攻玉立馬一個哆嗦,從榻上站起了身。
“喂喂喂!我警告你啊!別老拿倉庚來嚇唬我!”
倉庚是攻玉的親生弟弟,在整個蓬萊,攻玉也就只對倉庚言聽計從。
雖然平時偶有打鬧,但不管什么事,只要倉庚說,攻玉就一定會去辦。
這種兄弟情,其實(shí)蓬萊中的很多人都挺羨慕的。
因?yàn)檫M(jìn)入三境的人大多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像攻玉和倉庚這樣親兄弟一起進(jìn)入蓬萊當(dāng)任務(wù)者的,例子不多。
除了他們兩個,也就只有瀛洲的陵行和靈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