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鐘,鐘小聞的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強取豪奪禁制愛的狗血橋段,“咕咚”咽了口唾沫。
賀瀧手上仍沒松開嚴縉云,挑眉看過來,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鬼畜的氣息:“出什么事了?”
“岑副隊剛才來消息說出現(xiàn)了一些怪現(xiàn)象——”鐘小聞欲言又止,下意識的掃了眼伽馬。
賀瀧瞇眼,終于舍得松手了。
“出去說!彼p捻了一下手指,像是在回味指尖的觸感。
兩人去到隔壁的會議室,鐘小聞打開電腦和投影儀,導(dǎo)入岑然發(fā)來的資料。
“簡清,女,26歲,英語翻譯,盲人,有國家頒發(fā)的殘疾證,七月二十六日上午街頭失蹤,四十八小時后再次出現(xiàn)就成為了一起室內(nèi)搶劫殺人案的兇手。”
監(jiān)控錄像里,文弱的盲女在夜間健步如飛的進出樓梯洞。
“確認她是盲人?”賀瀧問。
“我之前在路上見過她,牽著導(dǎo)盲犬,的確看不見,而且負責此案的警員都有印象,七月二十六日之前他們已經(jīng)鎖定了兇手王文海,所有物證都指向他,絕無差錯,但是這檔案修改的太完美了,簡直就像是把王文海從物證鏈中擦除直接替換上了簡清一樣!
“那王文海呢?”
“缺乏證據(jù)只能放了!
“和伽馬的情況還真像!辟R瀧倒吸了一口涼氣,抱臂后仰。
“同樣的頂替事件最近共發(fā)生了三起,頂替者都有過短暫失聯(lián),被問起失聯(lián)期間的情況,他們都表示——”鐘小聞頓了頓:“他們進入了一個可怕的異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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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縉云在審訊室里枯坐,腦海里反復(fù)出現(xiàn)那個黑痣男的臉,帶著詭異的笑容。
他皺了皺眼角,將眼底的浮光壓下。
鐘小聞匆匆推門而入。
“地質(zhì)局又檢測到能量波動了,初步判定是粒子場重新排列組合造成的,我們要立刻趕過去!
“好啊那快走吧!眹揽N云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
“你怎么這么積極?”鐘小聞一愣。
嚴縉云心想終于可以擺脫賀瀧那個討厭鬼了,他能不開心嗎?
“那賀隊!我先去開車!辩娦÷勌鎳揽N云打開銬子,一邊大聲說著一邊積極的朝門外走:“能跟賀隊一起工作是我的榮幸!我一定好好向您學(xué)習(xí)!”
嚴縉云剛活動幾下手腕,忍不住“咦”了一聲,一扭頭,看見賀瀧站在門口。
“你也去?”嚴縉云驚了:“你去做什么?”
“我已經(jīng)跟岑然說接管這個案子了!辟R瀧頭也不抬的發(fā)消息。
“......”
嚴縉云麻了,決定無視賀瀧直接去找鐘小聞。
他是死都不會跟賀瀧打交道的!大不了讓鐘小聞當傳聲筒,畢竟鐘小聞才是他的監(jiān)護人。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通電了。”賀瀧說。
嚴縉云剎住步伐。
和他頸環(huán)配對的那個遙控指環(huán)赫然被賀瀧捏在手心里。
“接管的意思是接管案情相關(guān)的所有人員。”賀瀧說:“包括你!
嚴縉云:“……”
鐘小聞這個沒骨氣的玩意兒!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我的獵犬!辟R瀧當著嚴縉云的面將那個指環(huán)慢慢的套在無名指上,微笑:“我是你的主人!
嚴縉云:“……”
沒骨氣的鐘小聞將這輛尊佛弄上車不容易,開車都不敢太顛簸,生怕他倆再擦出什么火花來。
行車途中,鐘小聞的車載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條熱點推送。
《房產(chǎn)大亨周洋意外死亡,億萬家產(chǎn)鬧繼承風(fēng)波》
……
“我叫周洋,我是搞房地產(chǎn)的!我家住xx路xxx號!你們把我送回原處!我給你們錢。
……
鐘小聞一愣,脊梁骨竄寒氣,她下意識的回頭找伽馬,卻從后視鏡里發(fā)現(xiàn)伽馬在角落里縮成戒備的一團,睡著了。
“伽——”她剛想叫醒青年,卻被賀瀧幽幽看了一眼,把嘴閉上了。
“讓他睡!辟R瀧順手將對著后面呼呼吹的冷氣也擰上:“有什么問題問我!
鐘小聞:“哦,我在想異度空間里的死亡是不是會影響到現(xiàn)實。”她給賀瀧看了推送消息:“這個人死在了角逐場里!
“你有沒有看過一篇研究能量起源的論文,和所有的燃料類似,人類活動也會產(chǎn)生能量,其中能量產(chǎn)率最高的兩種行為是思考和意外死亡,尤其是意外死亡,人類會瞬間產(chǎn)生抗衡死亡的不甘情緒,其能量不亞于原子/彈爆炸。能量超過一定閾值之后就能創(chuàng)造一些現(xiàn)象!辟R瀧說:“你在騎士團待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大部分的非自然事件都是圍繞能量增減開展的。”
“那賀隊你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嗎?從異度空間里出來后就要給人頂罪!
賀瀧想了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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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男人將一桶水潑在地上,凝成凍的血塊被沖開了些許,他緊張的用拖把拼命拖,越拖范圍卻越大,沖鼻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他的臉漸漸扭曲,動作也越來越粗魯,最終失去耐性,把拖把往地上狠狠一扔,踩著血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他拿過手機隨意翻了翻,發(fā)現(xiàn)應(yīng)用市場推送了一條新消息。
“想脫罪嗎?快來加入我們的游戲吧!
標語還挺應(yīng)景,他心底輕嗤,手卻鬼使神差的戳開了鏈接,一款黑底紅字的app映入眼簾,方方正正的“脫罪”二字格外醒目。
suv停在小區(qū)外。
這次鐘小聞記得換便服了,幾人毫不起眼的下車,對上緊閉的門禁。
鐘小聞?wù)f:“坐標顯示在小區(qū)內(nèi)!
“那就進小區(qū)。”嚴縉云呵欠連天道。
“可我們沒有門禁卡呀。”鐘小聞?wù)f。
嚴縉云輕哼一聲,不以為意的邁開長腿。
鐘小聞慌忙去看賀瀧的反應(yīng),然而她的頂頭上司只是挑了挑眉。
路邊有個穿著睡衣的男人正在聚精會神的抽煙講電話,嚴縉云與他擦肩而過,兩人皆是若無其事。下一秒嚴縉云就玩轉(zhuǎn)著一把鑰匙刷開了小區(qū)門禁,大搖大擺的進入,又蕩到了一旁金色的圍欄邊,手上一拋,那串鑰匙穿過圍欄的縫隙掉進了花圃。
“喂!彼糁鴩鷻谌氯拢骸靶值,那鑰匙是不是你掉的?”
男人愣了一下,循聲回頭,對上嚴縉云一張俊秀無邪的臉,嚴縉云伸手指了指花圃,男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露出恍然的神色。
“是我的!哎呀!這丟了麻煩可大了!”他感激道:“太謝謝了小哥,你真是人帥心又善!
一旁目睹全過程的鐘小聞:“……”
賀瀧:“呵!
嚴縉云生的漂亮,笑起來更是少年氣十足,實在讓人難以討厭,這副皮囊在犯罪中占盡優(yōu)勢,此刻他在小區(qū)內(nèi)部瞪著小區(qū)外的騎士二人組,那拽樣,就差在臉上寫“老子天下第一”幾個大字了。
鐘小聞欲哭無淚:“賀隊,我們怎么辦。俊
賀瀧面無表情的走到門衛(wèi)崗?fù),掏出證件。
“騎士團,查案!
“……”
門衛(wèi)陪著笑把賀瀧和鐘小聞送進小區(qū)大門,賀瀧收了證件好整以暇:“一句話的事,坑蒙拐騙你累不累?”
嚴縉云臉色凍人。
“您多有官威。”他冷嘲,幾步走到前面,皺了皺眉。
空氣中有一股腐朽甜膩的腥氣,很淡,淡到像一根細絲,卻精準的觸動了他敏銳的神經(jīng)。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他比誰都清楚。
“伽馬!”鐘小聞倏地驚叫:“你去哪兒!”
賀瀧抬起頭,那清瘦漂亮的青年已經(jīng)爬上了洞庭皇最高的枝丫,弓背屈膝像一只矯健的貓科動物,微微昂起的頭顱朝向一扇窗戶。
“這就是挑選他們作為獵犬的原因,他們對于犯罪有著異于常人的洞察力,那種敏銳源自同類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辟R瀧的瞳光深邃:“起初我還擔心他有異心,現(xiàn)在看來……他為自己洗白的愿望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強烈!
“哐啷”一聲,嚴縉云擺腰蕩起,兩條長腿將窗玻璃踹的粉碎,四條窗棱交錯中間有個半米長的菱形,他一松手瘦條條一人竟然就從中間滑了進去。
鐘小聞驚呆了:“他他他他是液體做的嗎!”
“你去讓門衛(wèi)疏散居民,我去樓道堵人!”賀瀧當機立斷。
嚴縉云破入幽暗的室內(nèi),腳下質(zhì)感粘稠,濃郁的血腥氣幾乎滯塞呼吸,一個影子從側(cè)方撲出來,被他旋身避過反拿住后頸重重的摜在冰箱上。
冰箱里傳出沉重的“哐哐”幾聲,像是有什么大塊兒的東西在碰撞。
對方怒吼一聲往后退,試圖將嚴縉云往墻上撞,被嚴縉云腳下勾絆面朝下撂倒,糊了滿臉的血。
青年用膝蓋頂著他的背嗤嗤一笑,面容在漏進的月光里顯得有些妖冶。
“廢物!
大門被踹開,賀瀧舉槍而入:“不準動!”
“人員制服了,證據(jù)在冰箱里!”嚴縉云喝道。
“鐘小聞去疏散居民了!辟R瀧幾步走到冰箱前拉開門,一顆結(jié)滿了霜的人眼珠子滾下地。
與此同時,桌上響起一個棒讀的女聲。
“副本加載完畢!
嚴縉云猛然一怔,他下意識的看向賀瀧,心頭系著兩個字。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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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戒指四舍五入就是結(jié)婚了【安詳
今天嚴貓也是被按住后頸皮的一天。
評論繼續(xù)掉五十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