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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歸心 > 第 9 章
  白一景看著白彥那副好像是能凍死人的表情,沒敢問他到底是碰上了什么臟東西。

  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場夢,夢里李連星被他小叔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慘死在他的面前,之后化作厲鬼向他索命,想到自己夢里見到的場景,白一景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但愿他那倒霉的又坑爹的隊友李連星現(xiàn)在還活著。

  等到白彥回到樓上以后,他偷偷給陳助手打了電話:“那個陳助手啊……”

  “白少有什么事?”

  白一景小心問道:“就我那個隊友,李連星,你知道的吧?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助手聽到白一景的問題,微微一笑,對他回答道:“白少放心,當初他想要對您做什么,白爺都會幫您報復回去!

  陳助手這話說的其實也有點虛,當日在郊區(qū)那座破倉庫里究竟發(fā)生什么那他也是見到了的,如果還用之前的辦法來對付李連星,很難不保證對方不把這個當做一種獎賞,至于后來白爺把李連星給弄到西山別墅又發(fā)生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可白一景這一聽更加不放心了,此時已經(jīng)腦補出來李連星在白彥的手下受盡虐待,凄凄慘慘,腦漿飛濺的場面了,他抬手拍著自己的額頭,向老天祈禱他那隊友現(xiàn)在還活著。

  楚夏現(xiàn)在確實活著,不過確實情況也不大好,從那天過后,他就被關(guān)進了一個小黑屋里,小黑屋不過三四平米大小,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沒有任何家具,棚頂也壓得很低,像是個狗籠,根本沒有辦法讓一個成年男人完全直立,躺下的時候也伸不開手腳,這間屋子沒有亮光,只有一扇巴掌大的窗口用來給他投喂吃食,以及監(jiān)控他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里每天有人給他一個饅頭一杯水,那人把東西扔進來就走,不會與楚夏多說一句話,若是常人在這種環(huán)境待個兩三天精神估計就要出問題了。

  但楚夏不一下,他肉.體上剛剛被白彥一下澆灌了一遍,精神狀況也保持得不錯,閑著沒事就跟系統(tǒng)一起看趙本山小品全集,看完趙本山,開始看馮鞏的,就算現(xiàn)在被打回系統(tǒng)中心去,楚夏也覺得這一趟值了。

  白彥的活干得是真不錯,可惜了,那么好的條件,偏偏得吃藥。

  嘖嘖,怪不得后來報社了,多半是在壓抑中變態(tài)了。

  同樣是被關(guān)進了小黑屋當中,楚夏隔壁的兩人最開始的時候會不停地哀求嚎叫,知道這些沒用后會變得垂頭喪氣,一心等死,現(xiàn)在突然聽到隔壁的屋子里有人發(fā)出開懷的笑聲,這不僅讓他們困惑不已,就連監(jiān)視楚夏的人也摸不著頭腦。

  這姓楚的小子不會是瘋了吧,可看平日里的表現(xiàn)似乎也很正常。

  系統(tǒng)也奇怪,為什么發(fā)生了那種事,反派這邊的好感度竟然還沒有跌到負數(shù),究竟是反派的心胸寬廣,還是這其中另有文章。

  眼見著楚組長消極怠工,似乎是打算就這么混下去了,系統(tǒng)費盡口舌勸楚夏說,來都來了,得支棱起來,才能擁抱美好明天。

  楚夏抬起頭,看著那扇巴掌大的窗戶,雖然他也很想念與白彥那天的溫存,但是這種事也強求不來,他總不能去往反派嘴里灌藥,讓他支棱起來。

  咬了一口饅頭,就了一口白開水,楚夏問系統(tǒng)說:“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系統(tǒng):“……”

  說實話,有點懸。

  之前多少位宿主對反派進行了愛的呵護,都沒能完成任務,讓反派徹底打消報社的念頭,現(xiàn)在楚夏一上來就整得這么勁爆,他能活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出乎系統(tǒng)的預料了。

  但是作為一個稱職的系統(tǒng),這個時候不能打擊宿主的積極性,只能鼓勵楚夏說:“那您也不能這么一直消極下去吧,您難道不想離開這里,不想嘗嘗這個世界中的美食?不想找找其他的男人?”

  系統(tǒng)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媽媽桑,這是他第一次用找男人這種事來鼓勵宿主。

  想還是想的,回憶起那天白彥的瘋狂,楚夏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澀的嘴唇,那天白彥走后他其實是覺得有點撐的,可是現(xiàn)在他明明沒有被喂藥,那種空虛的感覺卻又來了。

  反派怎么就支棱不起來呢?這是多大的資源浪費!

  “要不我給您給放幾段反派小時候的視頻,便于您對反派有個了解!

  這種信息一般在宿主剛抵達世界,就會向系統(tǒng)提問,但是楚夏在來到這里后完全被那些男人沖昏了頭腦,而系統(tǒng)被楚夏的豪放作風刺激到,也把這事給忘了。

  現(xiàn)在終于想起來,他還沒有把反派的信息全部交代給楚組長。

  楚夏靠著身后掉白·粉的墻壁,懶洋洋道:“那就看看吧!

  反正他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事可做。

  系統(tǒng)將自己整理好的白彥幼年時的經(jīng)歷按照時間順序在楚夏的腦中播放起來。

  白彥并非是天生的變態(tài),他的父親作為白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一,身邊想要他性命的人不在少數(shù),后來有一天他們一家三口被人綁架,綁匪以白彥的性命威脅他的父親親手殺死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不愿白彥受到傷害,握著他的父親的手,讓他按下了扳機,而之后白彥的父親在強烈的自責下,飲槍自殺。

  年幼的白彥親眼看著這一幕,受到刺激,昏厥過去,再醒來時他已經(jīng)被白家救了回去,然而白家不僅沒有替他的父親報仇,還與那些仇人達成了合作,從中獲益良多,而白家人原本對白彥應該抱著愧疚心理的,但這種心態(tài)并沒有維持太長時間,他們就開始覺得白彥這個陰沉的小孩礙事。

  各種原因?qū)е铝税讖┬r候受盡虐待,他壓下滿腔仇恨,在白家多年籌劃,最終絕地反殺,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白爺。

  楚夏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看到后來白彥坐在白家家主的位子,將他的仇人們趕盡殺絕,差點沒跳起來拍手叫好,把他隔壁房價里關(guān)著的哥們嚇得尿都分叉了。

  等到這些視頻全部播放完后,楚夏感嘆:“你們應該把我送到白彥小時候!

  廢物系統(tǒng)吶吶道:“我們只有這一個可選擇的時間點!

  楚夏哦了一聲,他在剛才看著視頻里小白彥在白家里委委屈屈,一瞬間幾乎要轉(zhuǎn)變成了媽媽粉,腦子里全是我的小寶貝好可憐,我應該好好疼疼他。

  他完全忘記了這個小寶貝現(xiàn)在長得超級大,還自動升級成個變態(tài)反批評。

  到后來視頻中白彥漸漸長大,可楚夏一時間仍是忘不了蹲在花園樹下要媽媽的孩子。

  公爵會館頂層的包間中,白彥坐在沙發(fā)上,眉眼低垂,好似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那個在西山別墅跟他有過一段負距離接觸的青年。

  “白先生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吧?”大腹便便的金老板在煙霧繚繞中充滿過來人的語氣嘖嘖說道,“那跟女人比起來是另一種滋味,妙極了。”

  他臉上的神情帶著一股微醺的醉意,仿佛是在回味當中,而對面的白彥始終冷著一張臉,像一座冰山,不可親近。

  金老板本想抬手在白彥的肩膀上拍一下表達自己的親近,但是看到他這副表情,悻悻將肉乎乎的小胖手給收了回去,擠眉弄眼地對白彥說:“有機會白爺真該試一試,人活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享受嗎?賺了多的錢自己過得跟個和尚似的,那還有什么意思呢?白爺你說是吧?”

  白彥沒有說話,金老板只能尷尬地笑笑。

  倒是守在門邊的保鏢聽到金老板這話不禁想到了點什么,那天在西山別墅,他們雖然沒有進去,但是在外面也是聽到房間里面的響動的,戰(zhàn)況十分激烈,后來白爺開門,從里面出來,他們偷偷往屋里瞅了一眼,那個姓李的小子還昏著呢,床單上都染著血,看起來十分激烈。

  白爺當時臉色陰沉得好像是要殺人,他們什么也不敢問,老老實實跟在白爺身后離開了西山。

  現(xiàn)在還有人敢在白爺面前提男人,金老板的膽子可比他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大多了。

  金老板這還不算,又找大堂經(jīng)理叫了兩個鴨子上來,當著白彥的面就想上演活春宮。

  白彥冷聲說了句有事,便起身離開。

  他剛出了公爵會館,就跟西山那邊的人打去個電話,身后的保鏢沒有聽見他說了什么,但是電話另一頭的人聽到白爺?shù)慕淮壑樽佣家坏沙鰜怼?br />
  楚夏被人突然從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中拖了出來,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給推進了一間浴室當中,冰冷的水花濺在楚夏的身上,還沒等他理清現(xiàn)在是怎么一回事,六七道水柱直直朝他噴射過來,對他進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沖洗。

  這是新的折磨方式嗎?

  這個水實在是太冷了,楚夏捂著鼻子不停地打噴嚏,眼睛也睜不開,過了二十多分鐘,水流終于停下,一群人過來直接用毯子把他圍上,然后扔到車上。

  楚夏被包裹得緊緊的,腹誹這是要被送給皇上侍寢嗎?

  結(jié)果一看,還真是!

  這種好事早說一聲呀!

  楚夏被打包送到一家高級酒店中,白彥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看到他來了,脫下身上的浴衣,起身緩緩向他走來。

  楚夏十分配合。

  但不是說白彥根本不可能的嗎?今天又嗑藥了?

  不至于不至于。

  楚夏不知怎的,腦子一抽,莫名想起的那個在花園里哭的孩子,他手指插在白彥的發(fā)間,帶著某種安撫的意味,嘴唇輕輕努動,叫了一個名字。

  楚夏不確定白彥是否能夠聽得到。

  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楚夏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勵。

  白彥看著眼前青年臉上充滿期盼的表情,眉頭緊皺,他恍恍惚惚中有一種自己才是被嫖的那一個。

  面前一片馬賽克的系統(tǒng)此時非常費解,這個發(fā)展與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系統(tǒng)中心那邊還有人不停問他任務進行得怎么樣,告訴楚組長不要急,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這不是急不急的問題。

  楚組長他根本就沒急過。

  三個多小時過去,白彥從青年的身上起來,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好,轉(zhuǎn)頭看著床上呼呼睡過去的青年,目光透著濃濃嫌棄與厭惡,似乎在懷疑自己為什么會把青年叫到這里。

  他轉(zhuǎn)身離去,仿佛多看青年一眼,都會臟了眼睛。

  剛一出門,手機便響了起來,是白一景打來的。

  “小叔,那個……”白一景在電話中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那個隊友李連星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經(jīng)紀人找他有點事!

  白彥冷笑。

  聽到白彥這個冷颼颼的笑聲,白一景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完了完了,他那隊友估計真的是救不出來了,還是趁著雙十一快到了,給他買一塊好點的墓地吧,希望他下一世能夠投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