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腺體那塊皮膚細(xì)嫩光滑,好像飽滿多汁的橙,一口咬下去就能榨出更多鮮美的信息素。
事實上赫淮也這樣做了,他輕輕咬住那塊嫩肉。
陸鹽頓時像生了寒癥似的,整個人狠狠顫栗了一下。
alpha鋒銳的齒列雖然只是輕輕磨過,但那塊皮膚太薄,太嫩,下面是構(gòu)造復(fù)雜的腺體神經(jīng),里面充盈著信息素。
受到刺激的腺體,立刻又釋放了一些信息素,縈繞著高匹配的alpha,讓赫淮有一種輕飄飄的迷醉。
他忍不住又咬了咬,但下一秒?yún)s被omega兇狠又用力地推了出去。
“你今晚去其他房間睡!标扄}嗓音沙啞,眼神卻沉冷至極,“這兩天我們倆最好分開睡!
赫淮像一只在太陽底下,正跟雌獸嬉戲玩鬧的雄獸,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伴侶不見了,天還下起了瓢潑大雨,他露出了短暫的迷茫。
陸鹽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讓赫淮很不解,“為什么要分開睡?你不需要我嗎?”
赫淮剛分化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學(xué)習(xí)ao兩性知識,就被陸鹽拐到了垃圾星。
但有些記憶是寫在基因里的,在陸鹽即將二次分化的時候,赫淮本能知道怎么安撫他,也能察覺出陸鹽的需求。
腺體在成熟初期特別敏感,會排斥外界紛雜的氣息,身邊要是有個高匹配的alpha,會減少omega很多痛苦,然后順利分化。
每當(dāng)他靠近陸鹽,陸鹽釋放的信息素會摻雜出愉悅,所以他不明白陸鹽為什么要他搬出去睡。
赫淮問的太直白,陸鹽心頭一梗,沒答他這句話。
omega的本能的確讓他喜歡赫淮的親吻啃咬,但理智卻讓他逃開這份溫柔的繾綣。
兩種截然相反的感情撕扯拉鋸了許久,陸鹽才開口了,他垂著眼,表情一如既往的沉靜。
“我現(xiàn)在需要你,也是因為信息素作祟,如果換成另外一個跟我融合度高的alpha,我也會對他有反應(yīng)!
這是一句實話,在ao的世界信息素高于一切。
匹配度高的ao,哪怕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面,一個發(fā)情,另一個肯定會被引誘發(fā)情。
這無關(guān)情愛,單純是被信息素蠱惑了。
赫淮極其認(rèn)真地看著陸鹽,“我不會被其他人吸引,哪怕再來一個跟我百分百配對的omega,我喜歡的……”
沒等他說完,陸鹽就打斷了,“但我不是!在這個鬼地方,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僅此而已,沒有其他感情。”
他的聲音很緩,也很輕,每個字都像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帶著能劃開皮膚,絞進(jìn)血肉的鋒利。
赫淮表情怔怔的。
他們倆相處了六年,除了最初認(rèn)識時,陸鹽莫名排斥了他一段時間,那之后他們在這里幾乎可以用相依為命來形容。
每次赫淮特訓(xùn)受傷,陸鹽都會照顧他,怕他營養(yǎng)跟不上,陸鹽還會省著自己的口糧給他。
他們倆在這張狹窄的床上,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一直支撐著彼此,才活到了現(xiàn)在。
赫淮從來沒有想過,陸鹽是不喜歡他的,也不想被他標(biāo)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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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淮被陸鹽‘趕’了出去,星艦第四層是星盜的住所,有許多空房間可以給赫淮住。
但赫淮沒走,在雜物間的門外待了一個晚上。
陸鹽早上六點(diǎn)準(zhǔn)時醒了,他一推門就看見睡在外面的alpha。
赫淮修長的腿一條曲起,另一條隨意擺在地上,寬闊的后背貼著墻,在門開的那瞬,他撩開眼皮,無聲地望向陸鹽。
陸鹽知道他昨晚沒走,目不斜視地離開,去廚房忙活早飯。
赫淮抿了抿唇,站起來跟上。
廚房里的人早已經(jīng)習(xí)慣時不時過來幫忙的赫淮,更準(zhǔn)確的是說,他是來幫陸鹽的。
陸鹽的工作時間,赫淮會賴在廚房干點(diǎn)力所能及的,陸鹽不忙了,赫淮才會去訓(xùn)練室進(jìn)行高強(qiáng)度的模擬訓(xùn)練。
想要戰(zhàn)斗化作肌肉記憶的一部分,就要不停的訓(xùn)練,讓每一寸肌肉記住握槍沖鋒的感覺。
訓(xùn)練室沒人的時候,陸鹽會待在一旁看著赫淮,或者是讓赫淮教他格斗。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今天他們倆全程沒有交流,不過還是很默契的像往常一樣,陸鹽干活赫淮陪著,赫淮訓(xùn)練陸鹽看著。
今天訓(xùn)練室人很多,見赫淮來了,一幫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潜I將他圍住,興致勃勃地問赫淮昨晚揍哈雷的事。
哈雷在巴塞羅號待了十一年,雖然不是元老那批,但年頭也不短了,至少比赫淮時間長。
不過巴塞羅號上的規(guī)矩一向是,大事卡萊昂做主,小事拳頭解決,只要下手有分寸,不鬧出人命科萊昂多數(shù)是睜一只閉一只眼。
見里面人多,陸鹽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進(jìn)去,轉(zhuǎn)身離開了。
雖然在這里待了六年,但他和誰都不熟,在廚房工作也僅僅只是保持正常溝通。
陸鹽走出訓(xùn)練室,一路沿著寬敞明亮的走廊,漫無目的地朝前走。
這片小行星區(qū)域,被潮汐力鎖定每天只能見到兩個小時的太陽光。
早上七點(diǎn)出來太陽,九點(diǎn)就結(jié)束了照射。
對于常年不見光的星盜來說,寧可碼表早起,也不愿意錯過一天兩個小時光照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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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馬上就要消失了,艷麗的晚霞灑在小行星帶,數(shù)以萬計的星際塵粒被渡上一層紅暈。
陸鹽一遠(yuǎn)離自己的alpha,星艦各種氣味仿佛污穢的泥潭,要將他拖拽進(jìn)去,堵住他的毛孔跟口鼻,窒息感如影隨形。
從昨天半夜開始,陸鹽的信息素就開始無意識的捕獲赫淮,像是在泥沼中尋找能讓它呼吸的安全港灣。
陸鹽厭惡omega這種懦弱的本能,哪怕他是s級也逃不過生理機(jī)構(gòu)。
比起omega,其實他更想成為不受束縛的beta。
周圍亂七八糟的氣味,讓陸鹽滿心的暴戾,不知不覺走到了星艦最高一層。
星艦第七層是操控室跟指揮作戰(zhàn)的地方,頂部是中空鈦化玻璃,抬頭就能看見被余暉染成薄粉的塵粒,仿佛漫天的星辰,瑰麗又壯美。
操作室有層層安全門,所以第七層不是禁地,不過很少有人會無緣無故來這里。
陸鹽不是一個浪漫的人,只仰頭看了一眼絢爛的小行星帶,收回目光正要下去時,突然瞥見前面——
操控室旁的落地舷窗前,坐著一個青年,發(fā)色是罕見的白金色,襯得原本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嚇人。
那張溫潤清雋的臉,被漸漸暗淡的天光籠罩進(jìn)陰影里,淺藍(lán)色的眼睛涂抹著又深又重的孤寂。
他很清瘦,哪怕隔著一層衣料,陸鹽都能清晰地看見他肩背的線條,以及料峭的肩胛骨。
操作室厚重的合金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眉眼鋒利如刀的男人。
男人邁著大步走到落地窗,彎腰將地上的青年抱了起來,垂眸時眼底有一種罕見的溫柔。
青年卻隨著他的靠近,身體瞬間繃緊,眼睛里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其他什么情緒。
陸鹽還沒看清,對方的眼睫重重落下,眸里的感情隱藏進(jìn)了陰影里。
他沒反抗,溫順的被男人抱起來,陸鹽這才發(fā)現(xiàn)他白皙的手腕上銬著一副銀色的手銬。
科萊昂把人抱進(jìn)了操作室。
陸鹽佇立在原地,眉頭慢慢擰起,神色凝重。
科萊昂懷里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被殺議員的兒子,一個跟科萊昂匹配度很高的omega.
看科萊昂的樣子似乎還挺喜歡這個omega,但對方卻很怕他。
父母被星盜殺了,之后又被星盜頭子強(qiáng)行擄走,不恐懼就奇怪了。
出于某種原因,陸鹽對這個omega有幾分同情,甚至可以說是感同身受。
契合度高的ao,由于信息素跟基因作祟,很容易一見鐘情,隨著深入了解開始相愛,標(biāo)記后會至死不渝。
但碰上一個殺死自己父母的靈魂伴侶,這種滋味……
周遭紛雜的氣息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部消失了,赫淮悄無聲息地站在陸鹽身后,為他屏蔽了外界干擾。
陸鹽沒回身,看著頭頂?shù)奶栂г诘仄骄,小行星帶又融入進(jìn)無邊無盡的黑暗。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陸鹽才轉(zhuǎn)過身從赫淮身旁擦過,走下樓。
在他們倆肩背交錯的時候,陸鹽的余光瞥見赫淮想伸手拉住他,‘小公主’感覺到不安,就格外想跟陸鹽肢體接觸。
在垃圾星上逃亡那幾天,赫淮總會拽著陸鹽的袖口,可憐巴巴跟在他身后,給什么吃什么,不給也不會主動要。
他是一個很黏人的alpha,長大后雖然沒小時候那么黏糊,但心底還是渴望受到陸鹽的關(guān)注。
赫淮的手指也只是擦過陸鹽的袖子,到底是沒主動抓住陸鹽。
今天晚上,陸鹽還是沒有讓赫淮睡進(jìn)來,他又在門外待了一夜。
隔天生活照舊,陸鹽跟赫淮基本零交流,但只是誰都沒主動開口說話,其他跟過去沒兩樣。
一連兩天陸鹽都沒開口讓赫淮進(jìn)來,對方也能睡在外面。
到了第三天晚上,陸鹽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一直挺到凌晨一點(diǎn)都毫無睡意。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門外的alpha是鮮活的,陸鹽能感受到他的氣味,他的呼吸,他的……委屈。
又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二十分鐘,陸鹽猛地坐起,下床打開了房門。
赫淮像是也在失眠,在暗淡的光線里,寂寂無聲地凝視著陸鹽,眉目分明,輪廓清晰。
“進(jìn)來!”陸鹽冷冷撂下這句話,又上了床。
赫淮的唇微微彎了一下,他就知道陸鹽一定會心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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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科萊昂抱懷里,肯定跟科萊昂有關(guān),你們在想什么,為什么會認(rèn)為他跟小公主有糾葛?
我是會寫那種狗血三角戀的人嗎?
沒錯,我是(狗頭)
開個玩笑,小哥哥人挺好的,別對他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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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行星帶每天光照兩個小時純屬瞎寫,為了劇情需要,我上網(wǎng)查了查小行星帶,百度上沒有,愛好天文的可以給我們科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