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們這么晚了還不睡?”杜御熙一口氣喝完紅酒,穩(wěn)了穩(wěn)聲音,問道。
“還早呢,沒到十點(diǎn)。”杜雨青習(xí)慣用地球的計時方法,她幫杜御熙擦了擦唇邊的紅酒,一邊邀請他加入,一邊告御狀,“你也來玩游戲吧,剛才玩真心話大冒險,這群人總是作弊……他們用內(nèi)力控制酒瓶的方向,很無恥吧?要不是后來酒瓶爆掉了,我都不知道他們這么陰險!”
“你們連王后娘娘都敢欺騙?”杜御熙巡視了一周,問道。
“嗯,他們很過分,王上給我主持公道,讓他們一人來一句真心話。”杜雨青臉上綻出笑容來,嘿嘿,她要是被欺負(fù)了,一定要討還回來。
“不過,杜御熙你不要這么板著臉,瞧剛才的氣氛都沒了!倍庞昵嘁姶蠹叶检o悄悄的不說話,跟上早朝一樣,有些不滿的說道。
“青兒,我們回去休息!倍庞醪幌胪孢@么弱智的游戲,即便是君臣同樂,也要有禮度。
“不要,我還想玩一會!倍庞昵嘁姶蠹叶疾粯妨耍瑳]有剛才那么熱鬧,收起了笑容,“你也一起玩,要不,你先回去……”
杜御熙見她樂不思蜀,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說道:“墨陽,從你開始,說真心話。”
“墨陽,你最愛的人是誰?”杜雨青一聽,立刻又樂了起來,趕緊問道。杜御熙這樣才對嘛,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平時當(dāng)王上已經(jīng)繃的太緊,私下還不放松一下怎么行?
墨陽覺得壓力很大。
“要說真心話,不能欺君!倍庞昵嘈Σ[瞇的把身邊的杜御熙推了出去。
“王上。”墨陽終于義正詞嚴(yán)的擠出兩個字來。
杜雨青絕倒,半晌才穩(wěn)過神:“我說的是女人!
好不容易解散了后宮,杜御熙有她一個愛就行了,男人就不用來摻和。
“她!蹦柾nD了片刻,看向曉寒。
“青玉!倍庞蹩刹还芩麄兊拇鸢,只想趕緊結(jié)束回去睡覺。
“青玉,你什么時候送出的初吻?”杜雨青的問題一向現(xiàn)代而犀利。
“兩年前!鼻嘤竦穆曇艏(xì)弱蚊蠅,一張臉紅透了。
“青玉,你居然兩年前就親了我?guī)熃恪彼{(lán)楓突然吃驚的說道。
“天啊,青玉你居然這么早……”白衣也跟著說道。
“青玉,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結(jié)果你……是不是真的?”紫元托著下巴,怕自己的下巴掉了。
“你是跟嫣語還是跟其他女子?”綠影不失時機(jī)的來上一句,剛才欺負(fù)白衣,他可記著呢,“兩年前,你去青/樓臥過底,查張大人的案件,我還記得。”
“不要誹謗我,我只喜歡嫣語!鼻嘤窳⒖剔q解。
“唏……”大家一起噓他,好在這里面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否則杜雨青的問題能把他們炸死。
氣氛一下又活絡(luò)起來,剛才無聲無息的場面,熱鬧的讓人拿不住、
“是不是很有趣?”杜雨青太高興,酒也喝的有些高,靠在杜御熙的身上傻笑著,“我們地球上的聚會,也是這樣,你別端著身架,一起玩,比泡靈泉還解乏……”
杜御熙伸手拿過她手里的酒碗:“不要喝太多,醉了又不舒服。”
“我今天開心啊。”杜雨青咕噥著,發(fā)現(xiàn)木桶里沒酒了,起身搖搖晃晃的要去取酒。
“娘娘,我去拿。”嫣語正要找個機(jī)會逃走,趕緊說道。
只是,當(dāng)嫣語來到放酒的地方,發(fā)現(xiàn)有一個酒桶已經(jīng)空了。
有人偷酒?
誰敢不要命的來這里偷酒?而且還能避過他們的耳朵?
“怎么了?”杜雨青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嫣語還沒回來,和曉寒趕過來,問道。
“奇怪,這個酒桶空了!辨陶Z正在檢查著蛛絲馬跡,雖然有點(diǎn)醉意,但是遇到這種怪異的情況,她的警惕性馬上就起來了。
“咦……這么多酒被誰偷喝了?”杜雨青也不解的繞著酒桶打轉(zhuǎn)。
“娘娘,我去查看一番。”嫣語說著就要出去。
“我也去看看,娘娘回去等著!睍院蚕肓铮诟舯诜块g歡笑的一群人問的問題讓人招架不住……
杜雨青帶著疑惑回到位子上,正在想著會是誰偷酒,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清斥:“站!”
立刻,原本還在調(diào)笑的八大侍衛(wèi),有四個已經(jīng)拔劍沖了出去,還有四個按兵不動,靠過來,將杜御熙和杜雨青保護(hù)在內(nèi)。
因?yàn)槟芰锏竭@里的人不被發(fā)現(xiàn)的人,武功一定極為高強(qiáng)。
“大師父!”外面的人,突然齊聲喊道。
胖老頭好久沒偷喝這么多的酒,一下喝高了,走路搖搖晃晃,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他醉眼朦朧的揮著手:“哎呀,是我……剛才誰想給……給我一劍?小心……小心我傷了你們……你們這群小兔崽……”
“怪爺爺!”杜雨青聽到外面熟悉的聲音,立刻沖了出去,在月光和燈籠下,看見一個猥瑣的胖老頭,正打著酒嗝,威脅著圍住他的六個人。
“嘿嘿,小……小兔孫女……”胖老頭看見小丫頭沖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頭,他還隱瞞著自己的身份呢。
“這是我爺爺,你們不要傷他!倍庞昵鄾]想到怪老頭居然這么牛掰,闖進(jìn)王宮就算了,連八大侍衛(wèi)的“職工宿舍”都能闖進(jìn)來……
不過隨即杜雨青覺得不對,因?yàn)閯偛胚@群人喊什么來著?
“大師父”?他是廚師?哦不不不,他是這群人的師父?
一群人席地而坐,又多了個糟老頭,這個胖老頭毫不客氣的抱著酒桶,喝的滿臉紅光。
“您居然是……皇爺爺……”杜雨青再次感嘆基因的神奇,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長的很漂亮。更別說王族的人,可是皇爺爺?shù)娜菝,未免太……?shí)力派了吧?
“想當(dāng)初……我……我風(fēng)……流倜儻,比這小子帥多了!”胖老頭對杜雨青的驚訝不屑一顧,伸手揉著自己圓滾滾胖乎乎的臉,將它捏成各種形狀,“你……你看!這樣……是不是依……稀有當(dāng)年帥……氣的影子?”
“要是能減掉六十斤肉,也許會有點(diǎn)當(dāng)年的影子!倍庞昵囿@訝的發(fā)現(xiàn),胖老頭把他的瞇縫眼撐大,里面精光四射的頗有點(diǎn)霸氣。
胖老頭對杜雨青伸出了大拇指:“兔孫女最……識貨!剛才玩什么來著……繼……繼續(xù)……”
杜御熙見一個小搗蛋鬼還沒走,又來個老搗蛋鬼,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他真的……好想去睡覺!
“河里有水蛤蟆叫……”不一會,里面又響起怪異卻歡快的歌聲來。
“啪”!一個蛋糕糊在了杜御熙的俊臉上,胖老頭笑瞇瞇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看了一圈,指了指墨陽,說道:“這個懲罰……你剛才說最愛他,那個……把蛋糕吃了!
周圍人猛然沉默下來,墨陽的臉色簡直要發(fā)青了,杜御熙的臉色也變黑了,這是什么……整人方法?
只有杜雨青,驚訝之后,“啪啪啪”的拍起手來,大贊道:“爺爺,您要是在地球上,也能肯定是整蠱專家!”
杜御熙臉色發(fā)黑站起身,將還在拍手的杜雨青拉起來:“你們繼續(xù)玩,你跟我回去睡覺!”
“別呀,杜御熙,頂多換個懲罰方式咯,再玩一會吧……”杜雨青還覺得沒盡興。
“小子,你……你真玩不起!”胖老頭笑得在地上打滾,毫無形象的說道。
墨陽暗暗的擦汗,幸好……幸好玩不起,否則再玩下去,保準(zhǔn)會被皇爺爺整死。論起玩游戲,誰能是這老妖怪的對手啊?
杜御熙攥著杜雨青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拖出去,這才伸手抹掉臉上的奶油……他還真不敢玩這種外星球的游戲。
“杜御熙,我……”杜雨青好久都沒玩的這么開心過,正要抗議,卻被堵住了嘴。
奶油的甜甜味道,全都蹭在她的臉上和嘴上。
好吧,她還是乖乖的回去,把杜御熙那張臉給洗干凈一點(diǎn),她可不想成為墨陽的替代品,把他臉上的奶油給吃了……
靜寧宮里,死寂一片。
太后盤腿坐在蒲團(tuán)上,捏著佛珠,身后站立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你還來找我作甚,白白送死……”
許久許久,太后蒼涼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佛堂里,旋轉(zhuǎn)著,像是無根的風(fēng)。
這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開口和蘇清海說話。
“即便是死,也該在臨死前,再見你一面!碧K清海低低的說道。
“何必?”太后再次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至少,能和你死在一起,也不枉費(fèi)這一生執(zhí)念!碧K清海走到太后的身邊,慢慢的半跪下來,看著那張保養(yǎng)嬌美的臉,伸出手,喚她的小名,“筠筠,我已為你死過無數(shù)次……”
“果然是執(zhí)念……”太后長嘆一聲,避開蘇清海的手,黯然道,“清海,你可知……我不曾愛過你。以前的那些過往,都只因……我恨他獨(dú)寵一人……”
“別再說了,我不管那些過往,你與我有過夫妻之實(shí),自當(dāng)白頭不離!”蘇清海眼里閃過一抹怒氣,轉(zhuǎn)過頭,硬邦邦的說道。
“是我害了你差點(diǎn)滿門抄斬,是我害了將軍夫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