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的胸口起伏著,不停的掉著淚,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么喜歡逼她?她要是再不下手喂他藥,就得多吃幾天苦頭。
“不要給我用藥……”杜雨青用哀求的哭音,低低的說道。
她想到了溫寒,再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外面有人聽到。
杜御熙不再理會她,將她的手拽掉,因為剛才他給了杜雨青一次選擇機會,可是她遲遲沒有動手,他現(xiàn)在的耐心并不多,已經(jīng)撤掉了她選擇的權(quán)力。
一手攥住她的兩只手腕,徑直給她抹上了藥。
杜雨青死命的掙扎起來,她無法阻止杜御熙的舉動,想著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她不由低低的哭出了聲:“杜御熙,不要給我抹藥,我聽你的話……”
歡喜露是最厲害的藥物之一,花繡錦當初差點要了她半條命,杜雨青害怕待會她就變成了另一個人,萬一溫寒聽到……她沒臉見人了。
“你總是聽話的太晚!倍庞趵浜撸静焕頃目奁,黑眸幽幽的盯著她。
“我討厭你這樣做……杜御熙,放開我……”杜雨青掙扎著,低低的哭喊著,怕被溫寒聽到任何的動靜。
杜御熙突然松開手,果真放開了她,坐在她的對面,眼神如同一頭餓虎,盯著她染上淚水的臉。
她哭起來,就如雨青花在雨中一樣,說不出的誘人。
杜雨青躲在床腳,蜷縮著身子,低低的嗚咽著,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她就像是被欺辱過一般,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身體一陣陣發(fā)熱,被抹上藥膏的地方,像是爬滿了小蟲,恨不得用劍刺入,讓它血肉模糊。
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杜雨青的哭泣慢慢變成了喘息,她用力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往杜御熙身上靠去。
她不停的想伸手去碰涂上藥膏的地方,可是在半途中又收回,腦中在天人交戰(zhàn)著,眼神中時而是迷蒙,時而是清醒。
杜雨青的這幅模樣在杜御熙的眼中,比自己抹上歡喜露的效果還要強。
可他卻如蟄伏的野獸般,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獵物,沒有立刻撲過去,而是等著藥性再滲入一點,直到她完全失去理智。
“救救我……”杜雨青的心臟似乎也爬滿了可怕的小蟲子,癢的恨不能扯開胸腔,她的腦中很清醒,口里卻開始求饒,終于對杜御熙伸出了手,“救救我……”
杜御熙的呼吸微微粗重起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杜雨青。
只是他還是沒有動,看著杜雨青一點點的爬過來,貼上自己的身體,蹭著他的胸口,也依舊無動于衷的表情。
“救救我……”杜雨青身上燙的可怕,以至于杜御熙的體溫對她而言,都像是解暑的冰棍。
冰棍?
“冰棍……”杜雨青的腦中突然冒出了這個詞,她纏上杜御熙的身,眼里還帶著淚,喃喃的說道。
“誰是冰棍?”杜御熙終于開口,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他的疑心病非常重,杜雨青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冰棍”,是誰的名字嗎?
“你……你是冰棍……涼涼的……給我……”杜雨青坐在他的腿上。
她的腦中還殘留著理智,雖然大部分都被欲望所控制,但是杜雨青還是知道,有些話,千萬不能說錯了。
她張嘴咬住杜御熙的胸口,相比她的體溫要涼潤許多的溫度,讓小丫頭很舒服。
像是舔著冰棒一樣,她將整張臉、整個身體都湊了上去,緊緊貼在杜御熙的身上,咬著他肌理結(jié)實的皮膚,尋找讓自己舒服的方式。
杜御熙半閉上雙眸,他第一次被這丫頭如此主動的取悅,她的口舌小手所到之處,都帶著讓他戰(zhàn)栗的快感。
他不知道這樣被女人取悅過多少次,可是今天不同,今天的感覺也格外的強烈,如同火山即將噴發(fā)
杜雨青喘息著,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像是想徹底看清他的臉,那雙迷蒙的眼里映著俊美男人雕刻般的五官。
也許是因為歡喜露,杜雨青從一開始的嗚咽拒絕,慢慢的發(fā)生了變化,開始喘息著,迷蒙著含淚的眼,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似乎在研究什么。
“看清楚了本王?”杜御熙看著她似乎懵懵懂懂的眼神,問道。
杜雨青大大的抽了口氣,突然抱住了他的腰,往上貼去,在他的胸口發(fā)出的細碎的呻吟聲。
杜御熙見她如此模樣,再不說話,冷峻著臉色。
屋內(nèi),一室的旖旎纏綿,屋外,月光清冷如水。聽著那雕欄畫棟里,傳來的纏綿聲音,坐在古琴邊的雪衣男子,冷漠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妒恨。他的指,在古琴第三根弦上虛空浮著,遲遲沒有按下。
那廂房內(nèi)的聲音越發(fā)的纏綿悱惻,少女細細的喘息聲,如同一味錐心的毒藥,將冰冷的男子一寸寸灼毀。
溫寒突然站起身,往州府大牢里走去。
那古琴,不知道是不是因漸漸大起的夜風(fēng),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我是誰?”杜御熙見她臉頰汗?jié),透著妖艷的粉色,猶若月光下藍色罌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杜御熙……你是杜御熙……啊……停下……快點停下……”杜雨青突然嚶嚶哭泣起來,在哭喊中,仿佛靈魂不再屬于自己。
一支利箭,“咻”的一聲,破空而入,被半空攔截下來,打破了靜謐的院落。
少女隱約的哭泣聲終于停止,州府大院的燈籠依次亮起,夜巡的官兵,已有一支往東南方追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