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還有兄弟嗎
“為什么?”
許機心問。
為什么他覺醒了血脈,擁有了力量,還是要送她走?
難道他真的擔(dān)心她的存在,影響了新人,影響了他左擁右抱?
謝南珩沒答這話,只又強調(diào)了一句,“等我去找你!
許機心生氣了,抱臂抗拒,明澈靈動的杏眼盛滿熊熊怒火,“別來找我,我會另找美人相伴!
謝南珩眼神一瞬間變得無比可怖,似那剮刀,閃爍著冷銳的光,他兇狠地盯著許機心,唇角勾起,冰冷冷的瞳仁森寒陰冷,“悅悅,你試試!
大美人神色病態(tài)蒼白,一身氣質(zhì)卻詭譎森寒,如那出鞘寶劍,森寒鋒利,如此反差,完美戳中許機心的興奮點。
將刺拔光了的溫馴玫瑰固然讓人愛不釋手,但滿刺扎手的玫瑰更讓人熱血沸騰。
許機心一瞬間意動,身子不禁往前湊了湊。
她雙目灼灼地盯著謝南珩,躍躍欲試,“好的呀,我等你。”
等你發(fā)狂,等你與我共沉..淪.。
被結(jié)界禁錮,許機心一頭撞到無形壁障上,她沒有后退,而是貼著結(jié)界,撅起嘴,虛空啵了啵。
她朝謝南珩露出個挑釁的笑,“你可要早點來,不然我不知道,我瞧上多少美人兒!
謝南珩呼吸一滯。
眼前小姑娘笑意吟吟,圓溜澄澈的杏眼,似滿天星光墜入,亮得驚人。而那張緋色的姣好的漂亮唇..瓣.,一張一合的,似無聲引誘,偏生吐出的,是他不愛聽的話語。
他很想將她撈出來,狠狠親上那張小..嘴.,讓那張殷紅的唇..瓣.,無法再說出傷人話語。
他指尖掐掐指腹,克制住自己動作,只幽深著一雙眸子,定定地盯著許機心。
許機心毫不示弱得回望,還伸出右手,食指大拇指交叉比心,朝他來了個wink。
謝南珩眸光瞬間幽暗晦澀,深不見底。
許機心第一次對他做這個動作時,他只以為她右眼掉進(jìn)睫毛,或者眼睛抽筋,但此時瞧見這個熟悉的動作,他卻感覺被電到,心砰砰砰地跳。
他上前,緩緩靠近界壁,印向許機心的唇。
許機心屏住呼吸,瞳仁微微睜大,不自覺緊張。
謝南珩身形單薄瘦削,不算厚重,可是他壓過來時,卻如川海,如山岳,裹挾著無窮壓力。
可能是他那天然瑞鳳眼似笑非笑,細(xì)密的長睫在眼角浮過淡影,亦或者是他那唇色淡得幾乎瞧不見血色,懨懨地若雪若霜,給人一種肅冷之感,才會讓人生出壓力。
當(dāng)然,更有可能是無雙美色逼人,腎上腺劇烈上升。
刺激。
許機心期待地盯著謝南珩,嘴唇撅了撅。
謝南珩瞧見這個可愛的小動作,心頭怒意頓消,他呼吸放輕,與許機心四目對視,唇鼻相對,他眼底溢開一抹笑意,喉中擠出近乎喟嘆的聲音,“悅悅啊。”
即將隔著界壁親上時,一股大力忽然加諸許機心身上,眨眼功夫,巧笑倩然的可人兒,消失在眼前。
謝南珩身形頓住,望著空蕩蕩的墻壁,眸光半闔,又慢慢直起身。
這個隨機傳送陣,是謝南珩給自己準(zhǔn)備的退路,一旦他覺醒血脈,或者恢復(fù)實力,他就會毫不猶豫通過這傳送陣,離開謝家。
但現(xiàn)在,他卻將自己的退路,用作送走許機心。
他不后悔。
墻壁上,九塊極品靈石被耗盡靈氣,外殼黯淡,毫無光亮,謝南珩伸手,將用盡靈氣的極品靈石,重新收回儲物戒。
這時,小院上方憑空出現(xiàn)一道玄色道袍身影。
憑虛踏空,翩然欲仙。
下一秒,這道身影立于庭院,豐神俊朗,淵渟岳峙。
他約莫三十余許,面白無須,與謝南珩如出一轍的瑞鳳眼,冷銳而沉靜。東邊霞光萬丈,朝陽刺破云層,斜掠過蒼茫大地,亭臺水榭。
天光寂寂,如月紗影,隔著晨霧淡影打在這道身影之上,映襯得他好似九天神人,玉質(zhì)仙貌。
長袍晃動,他越過正屋,不緊不慢走向臥室。
察覺到動靜,謝南珩偏頭瞧去,認(rèn)出來人,他先作揖行了一禮,“南珩見過老祖宗!
來人正是謝家兩名渡劫長老之一,名喚秋痕仙人。
秋痕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他的道號,而是他的劍名,他以劍為名,在偌大的修真界,闖下赫赫威名。
他靜靜地看了謝南珩片刻,音如碎玉,很是悅耳動聽,但細(xì)聽卻能聽出里邊沒有半絲感情,泛著寒涼,“你血脈覺醒了!
謝南珩維持著附身行禮姿勢未動,低垂著的眉眼藏在昏暗之內(nèi),“是。”
血脈甫一覺醒,便有修士越過八階玄武陣進(jìn)入他小院,這事謝南珩早有預(yù)料,謝家這般關(guān)注他赤帝血脈,不會容許他脫離掌控。
這也是他一覺醒血脈,就想方設(shè)法將許機心送走的原因,只是,他以為來的人會是族長,但出乎意外的,居然是渡劫長老。
在族長手里,他尚有把握能脫身,但來的是渡劫長老。
謝南珩心微微沉,昏暗暗的房間內(nèi),他的眉眼模糊不清。
“這些年,唯有你覺醒了赤帝血脈,你于謝家重要性,不言而喻。日后,你隨我入住度遠(yuǎn)山。”秋痕老祖一甩廣袖,裹著謝南珩,身形飄忽間,消失在院內(nèi)。
*
蒼山古樹,重巒濃霧。
許機心被大力裹挾,傳送到一處陌生山野。
此時東邊紅日刺破云巔,絢燦云霞鋪陳天邊,金光從云層中迸射而出,暈染了煙煴霧海,將浩渺煙波也一并染成瑰麗霞色。
煙海之后,是層巒疊嶂的翠微,一層又一層的,若橫臥千里的巨龍,在騰云吐霧。
眼前景色很美,朝陽、霞光、云海、山巒堆砌,最厲害的畫師筆墨渲染,也描繪不出大自然的萬分之一綺麗,饒是許機心滿腦黃暴,瞧見這幕云海日升圖,也感覺自己受到了洗禮,一瞬間小清新了許多。
望著云海日出,許機心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琢磨之后的生活。
她是該去找個美少年呢,還是去找個美少年?
那美少年,又去哪里找?
還不等她理順個思路,察覺到身側(cè)有動靜,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地底往上鉆。
她手往地上一撐,整個人跳到旁邊大石頭上,她視線依舊是往下的,她瞧見,平平無奇的山崖上,長出一顆腦袋。
那個腦袋上扎著漂亮的單螺髻,發(fā)髻上簪著漂亮的金步搖和華勝,精致又漂亮。
那顆腦袋警惕地左顧右盼,似是察覺到許機心的視線,她抬起頭,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美人面。
清秀眉長,桃花眼醉,瓊鼻小..嘴.,不笑亦含情。
好生漂亮的美人。
許機心盯著她,滿是好奇,“你是誰?你怎么從地底鉆出來,你是穿山甲妖?”
“回前輩,晚輩用的遁地符,不是穿山甲妖!
涂婉兒,也就是腦袋的主人,從土里鉆出來,恭敬答道。
她鉆出地面時,神識沒有感知到外邊有人,能不被她神識察覺到,必然是實力遠(yuǎn)勝于她的前輩。
面對這樣的老前輩,涂婉兒很識時務(wù)。
“哦!痹S機心并不在意涂婉兒的回答,她從石頭上跳下來,繞著涂婉兒轉(zhuǎn)了一圈,越看越滿意,“你真漂亮,你還有兄弟嗎?”
姐妹這般漂亮,兄弟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決定了,要跟著小美人看更多的美少年。
涂婉兒:啊這,這位前輩是修合..歡.道的?
她更緊張了,據(jù)說修合..歡.道的前輩,都不太講究,不僅拐漂亮男孩子,還拐漂亮女孩子。
涂婉兒決定報出師門,“回前輩,晚輩玄一宗涂婉兒,師承景年仙人,并無兄弟!
能被稱作仙人的,都是渡劫大能。
涂婉兒這個背景,在修真界超級能打,只要不是故意找死的,都不愿得罪一名渡劫大能。
許機心沒聽出涂婉兒暗藏的警告,聽到她報上名字,禮尚往來之下,她也爽快得報上自己名字,“我叫許機心!
“那你有沒有什么漂亮師兄弟?”許機心毫不見外地湊過去,挨著涂婉兒樂道,“有那特別漂亮的,給我介紹介紹!
涂婉兒:“……”
這到底是誰啊,合..歡.道有這么狂的前輩嗎,連她師父也不怕?
“要不,我介紹我?guī)煾附o您認(rèn)識認(rèn)識?”涂婉兒繼續(xù)拉著她師父當(dāng)大旗,“我?guī)煾该记迥坷剩⌒阊┌,和善親切,在修真界,也稱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
“好啊好啊!痹S機心對涂婉兒的盤算毫無所覺,一聽那個美男子,就起了興趣,“你師父在哪?咱們?nèi)つ銕煾浮!?br />
涂婉兒:“。!”
前輩怎么這么虎,真不怕她師父斬了她?
第20章 發(fā)現(xiàn)穿書了
涂婉兒自然不是真心想將自己師父介紹出去,她師父的人生大事,還輪不到她做主。
她只是想用她師父,逼退這位前輩。
這前輩連她師父也不怕,涂婉兒也沒招了,她心生絕望,難道她要被拐入合..歡.宗,成為禍亂天下的狐貍精?
慌亂間,忽而感覺天地大顫,山川俱震,有什么極重之物掉落在附近,砸得山崖都跟著抖三抖。
涂婉兒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前輩,可能是有什么天材地寶出世了,咱們過去看看!
許機心不無不可,跟在涂婉兒身邊,高高興興的。
兩人腿腳不慢,大步流星的,不過十來分鐘,便趕到被砸出來的天坑。
天坑兩米寬三米長,猶如小池塘,小池塘底,躺著一只渾身是血毛發(fā)焦黑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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