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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澤一驚,臉色瞬間陰沉,轉(zhuǎn)身就要走。

  余千秋拉住,“不知道你為何不喜歡煙花,陪你的一年里沒見你放過,想必你有傷心之事與煙花有關(guān)!

  余千秋眸子澄澈,溫柔道:“吳澤,我們不能再躲避,要勇敢面對,正是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

  第25章 幫你表白

  “本君不需要!

  余千秋捉著他的手不放,“你瞧,其實一點也不可怕。”

  接二連三的煙花沖天,照亮高臺上的二人。

  吳澤額頭有些細汗,不忍余千秋失望,于是他咬咬牙俯瞰天際。

  余千秋欣笑,側(cè)身在吳澤一旁,陪他靜靜觀賞。

  吳澤神情沒有多少波濤,心里的懼怕只有自己知曉,眼前雖然是絢麗奪目的煙花,對于他來說如地獄而來的惡魔,掐住他脖子,呼吸困難。

  吳澤驟然往一旁倒下,還好余千秋眼疾手快扶住他。

  吳澤側(cè)臉過來,眼睛似汪洋,青筋暴在脖子上很明顯,他微微張開嘴,欲言又止,臉上的錯愕一閃即逝,很快恢復(fù),卻沒了王者的傲然,多些少年純情感。

  很明顯是陳臨淵醒來,他暫時控制這副軀體。

  陳臨淵頂著吳澤的面容回神,他清楚的知道是吳澤承受不住過往的痛苦,陳臨淵才能醒來,這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如此抗拒,同是擁有魔心的人,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難以,更何況其他。

  他還是記得二人一年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也感受到吳澤一切波瀾的心境。

  吳澤就是一個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內(nèi)心最真誠的聲音,和對于眼前人的渴望。

  陳臨淵有時偷笑吳澤在感情上的懦弱,仔細想想,自己何嘗不是?自己也何嘗不敢與師父透露半分。

  他很懂這種苦楚,這種極致的渴望,所以他想幫吳澤一把。

  陳臨淵馬上做出很痛苦的樣子,把余千秋抱住。吳澤比余千秋高,并且他身子纖細,從上方肩環(huán)住就顯的很輕而易舉。

  余千秋頭瞬間埋在吳澤的胸膛里,這是他第一次的主動,余千秋有些茫然。

  “我……,本君怕,想要抱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余千秋抬頭回抱他,“放心,我不會離開的!

  陳臨淵盯著余千秋的臉,想起了林生塵,之前余千秋受的所有苦,他師父也一同遭罪,這讓陳臨淵不禁心疼,淚水泛起。

  他開始哽咽道:“師父……”

  余千秋以為他還沉浸在惡境中,安撫道:“別怕,有我?guī)湍,很快就過去了,等除去你所有的怨氣,你就與常人無異,重回世間,不再受怨氣侵身之痛!

  陳臨淵只是慌神的一剎那,很快想起自己還要幫吳澤。

  于是他一本正經(jīng)道:“阿千,本君同你講一件困擾本君多日的事,好不好?”

  阿千喊出,伴隨幾聲煙花綻放聲,余千秋心也跟著跳動。

  “好啊,你說來聽聽!

  陳臨淵眸子有火,透過余千秋看到林生塵,他很真誠道:“其實本君很喜歡……(你)”

  猛的吳澤回歸,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此時他們在冷風(fēng)里相互依偎,絲毫不受影響,余千秋輕抬眼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一股溫情升起。

  “本君……”

  余千秋接道:“吳澤,東隅已逝,桑榆非晚。浩瀚宇宙神州大地里,多的是你從未曾見過,從往昔里走出,從深淵里走出,去見識世間的美好吧!

  吳澤身心俱震,久久不語,半晌才開口道:“那你……會陪著本君嗎?”

  “會!

  嗓音很肯定,吳澤一笑抱的更緊。

  宮殿內(nèi)第一次觸碰君上的底線放煙花,令眾人都嚇的失魂,聽一些侍女低估,君上與余千秋一夜里同賞煙花,沒有發(fā)生其他,君上也不曾發(fā)怒,真是見鬼了。

  和煦的晨陽登上高山,余千秋就心急的拉吳澤起床。

  吳澤還有些睡意,在趕來服侍的婢女的驚悚目光下,余千秋居然能命令起君上起來,盡管君上還有些疲憊。

  “找本君做什么?”吳澤洗漱完畢后,不滿道。

  “過年啦,去貼門聯(lián),窗花!

  余千秋笑得緊,充滿了期待。

  吳澤把他一切神情的看盡,故作沉思道:“本君不喜……”

  余千秋眉一皺,吳澤心里暗笑面上無波道:“不過本君仁慈,就準(zhǔn)你這次吧!

  話音剛落,余千秋就迫不及待的把吳澤拉出去。

  整個宮宇內(nèi),上上下下忙的不可開交,本冷清無彩的宮墻瞬間鋪上一層紅袍,比平日多了一份喜慶。

  在冰冷的宮城里,誰都好久沒有見過這一天,不過它終于到了,還是托了余公子的福。

  余千秋踏地飛起,幾個翻身就把燈籠掛上去,一旁架著高梯的隨從連忙拍手叫好。

  有人主動與余千秋說話,卻不敢與吳澤,誰都沒那個膽子,除了余千秋。

  吳澤擋住同余千秋道節(jié)日喜樂的人,把他往自己身后一帶,很不滿的掃視眾人,他們一懼,焉焉退下,化作鳥獸一哄而散。

  “你也要來,”余千秋遞過來筆墨,“你來提筆!

  吳澤皺眉道:“本君不想!

  “不行,”余千秋強硬把他拉到案幾邊,按住他坐下,命令的口吻道:“你必須寫。”

  吳澤無奈搖頭,執(zhí)筆在紙上揮舞,不一會真跡顯出,字跡深邃飄逸,余千秋不曾想到吳澤兇狠的外表下,還有這么一面。